池雨初:“……”
盛熠说要吻他,动作也比从前温柔,算是浅尝辄止,很照顾他的感受,比起先前那种疾风骤雨般的亲吻摆弄,这种温和的吻法让他一直腿软。
他想象着自己是一团使不上力的棉花糖,一直想往地上瘫瘫。
“你快去睡觉啦。”他小声催促着,“我又不会跑掉。”
“行啊,听老婆的。”盛熠把小棉花糖捞起来,“我现在去。”
池雨初被这个称呼叫得有些不好意思。
盛熠真的是累了,躺下没多久,他身边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他轻轻地抱着笔记本电脑,查看自己的工作消息。
一条消息来自于导演,说电影的预告片最近会放出,他扮演的深情钓系小坏蛋形象即将在预告片中和大家见面了。
另一条消息来自于陈沉,给他发来了代言合作方的资料。新代言的产品是珠宝,来自于一家叫风起的公司,公司前身是风和集团。池雨初通篇看下来,对方给出的合作要求确实不多,价格也开得不错,首饰设计得都挺好看,挺合他的审美。
就是这个风和集团,听起来稍微有点耳熟,可能因为是大众名的缘故。
[陈沉]:明天把试戴的项链还有手镯给你拿过去。
[雨]:好呀好呀。
为了不打扰盛熠睡觉,他轻轻地合上电脑,再放到一边。
他脱掉外套,轻手轻脚地躺下。
身边的盛熠睡得不太安稳,眉心一直紧拧着,池雨初想了想,伸出手指戳了戳,再戳了戳,把人戳醒了。
“搞什么呢?”盛熠睁开了眼睛。
“你好像睡得不太好。”池雨初说,“我给你唱个催眠曲。”
盛熠:“你把我叫醒了,然后给我唱催眠曲?”
第65章 在哄我呀
“你不听就算了嘛……你凶什么凶。”池雨初翻了个身,准备拿后脑勺对着盛熠。
然后他就忘记了自己胳膊上有伤,痛击了自己。
池雨初:“啊啊啊嗷。”
天台池雨初一位。
“我没凶你。”盛熠的嘴角抽了抽,“我就是说话大声。”
这闹腾的,有你是我的福气。
“乖,不闹了。”盛熠把人扒拉过来,抱进怀里,小心避开了池雨初受伤的手臂,“唱什么歌?哼两声我听听看。”
池雨初给盛熠唱了个电视剧的片尾曲,唱一半,他自己先睡着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好久都没睡得这么安心了。
他睡到了傍晚,迷迷糊糊地起床,出去找水喝。
盛熠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举着一只娃娃左右端详。那是叶以然寄过来的手作娃娃材料包,池雨初过年期间闲在家里,抽空按照盛熠的形象做了不少,还给缝了红红黑黑的衣服。
他觉得还挺好看的,准备送盛熠当个车挂来着。
他正想担当讲解员,给盛熠讲讲这工艺品的由来,就见到他老公从针线盒里抽了根针,对着娃娃扎了两下。
池雨初:“……”
“谁欺负你了吗?”盛熠问,“可以直接跟我说,不用扎小人。”
池雨初要爆鸣了。
手艺被嫌弃,他失魂落魄地从盛熠手上摘走娃娃,蔫嗒嗒地坐到了盛熠边上。
“方驰外公过生日,我既然在c市,等下我得过去走一趟。”盛熠微热的掌根贴着他的脸颊,轻轻地抚了抚,“盛太太和我一起吗?”
池雨初挺怕生的,但他想跟盛熠一起去。
“那我去挑个好看的衣服。”他说,“你要不要我给你挑?我眼光很好的,造型师姐姐不在的时候,我能自己完成妆造的,你要不要呀?”
“行啊。”盛熠说,“交给你了。”
池雨初给盛熠挑了身衣服,搭了条领带,盛熠一动不动地任他摆弄。
他把领带在盛熠的脖子上绕好,跨坐在对方的腿上,白皙修长的手指绕啊绕,给盛熠打了个挺漂亮的领带结。
盛熠有点愣神,相处这么久了,池雨初很少会主动给他提供这种服务。
“你这个领带夹好好看啊。”池雨初给盛熠别好,“好了,完美。”
做娃娃他手艺差了点,但是穿搭他还是很可以的。
“我还可以给你卷个微分碎盖,显年轻。”池雨初刚说完,屁股上挨了一巴掌,“干嘛打我!”
完全不知道说错了哪句话,冬天过去了,他穿的裤挺薄,挨了一巴掌,屁股上火辣辣地疼。
“你不要急,很好看的。”池雨初手中的剪刀闪过一抹寒光。
盛熠:“……”
俩小时以后,盛熠的车停在了方驰家外公生日宴的老宅附近。
安保帮忙泊车,过来迎接的方驰同好友骆新一起,迎上了两人。
“哟,盛熠,你头上顶的什么玩意儿?”骆新问,“几天没见,这么拉……”
“小雨弄的。”盛熠说。
骆新:“这么拉……风。”
池雨初挺忐忑的,他剪的微分碎盖好像只做到了一个字,“碎”。
盛熠竟然不揍他,还顶着一头鸟窝在大街上横行,全靠天生的一张俊脸撑着,只会让人觉得有病,不觉得难看。
“上过综艺的人就是不一样。”骆新在盛熠跟前扭曲晃动,“这穿搭,这造型。”
盛熠扬手,跟拍苍蝇似的,把骆新拍了出去。
“对不起……”池雨初拉了拉盛熠的衣袖,“下次会给你弄好看点的。”
这个“下次”让盛熠的嘴角抽了抽:“你等我头发先长长。”
池雨初:“哦……”
他的手指搭在盛熠漆黑色的袖口上,对比之下,白皙手指上的一道擦伤泛红鲜明,是昨天摔倒时弄伤的。
“手指上的创可贴呢?”盛熠问他。
池雨初刚刚帮盛熠系领带弄头发的时候,嫌不方便,就顺手撕掉了,这会儿口袋里也没有新的。
“附近有药店,我带你去买一张吧。”盛熠说。
池雨初:“嗯……”
盛熠把他的手攥进掌心里,往附近的药店走,骆新和方驰也跟上了。
“小雨,你们的综艺是不是还有一部分没有放出来?”骆新问,“我还等着看呢。”
“骆新哥……你应该不属于婚综的观众吧?”池雨初困惑。
“我是‘盛熠叹气’‘盛熠摇头’‘盛熠无可奈何’的观众。”骆新说,“我就喜欢看盛狗被嫂子收拾……哎哟,你急了。”
骆新被盛熠推了个趔趄,差点一头撞在了电线杆子上。
药店的灯光温暖,店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正抱着平板电脑看考研试题。
店门被推开,两个高大的男人走进来,拉着玻璃门,等着后面两人进来。
“创可贴。”盛熠开口。
小姑娘正愣着,盯着戴着口罩的池雨初,闻言回过神来:“啊,好的。”
她把几种不同类型的创可贴摆在桌面上:“普通的,防水的,还有这种液体创可贴,需要哪一种呀?”
“那我们盛总不得表现一下,买空店里所有的创可贴,然后说一句刷卡?”骆新叨叨。
“然后全贴你嘴上,让你这辈子都撕不完。”盛熠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暴躁地问,“有砒霜卖吗?”
“您好,要这个。”池雨初的指尖在其中一盒上点了点,拿出自己的手机正要付款,盛熠先给付完了。
药店门外,盛熠抓着池雨初的手,给贴创可贴。
“嫂子这手指,好水灵。”骆新仍在一旁叽叽歪歪,“盛熠也不知道轻点,要轻轻地……”
“我等下就轻轻敲醒你沉睡的心灵。”盛熠暴躁握拳,“行了,贴好了,别再乱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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