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雪白细腻的皮肤上撞出了一片醒目的淤青,周围还有些泛红的擦伤,看着是挺惨,只是那段小腿的形状太过纤细姣好,被那淤青衬出了点可怜兮兮的破碎感。
盛熠自认为是没什么特殊爱好的,但他拧眉,瞥了眼自己忽然起了反应的某处。
不应该,这肯定是正常男人都有的早起特殊反应。
收到照片的盛熠没再说什么,池雨初放心了,他双手扶着座椅,靠在舒适的座椅上,卷着裤腿,让经纪人帮忙擦药。
撞伤的地方擦了药,凉凉的,池雨初把自己团起来,对着伤口吹了吹,很快就没那么疼了。
“刚收到了消息,剧本临时改了一段,我们等下先拍个打戏。”经纪人说。
“真的吗?”池雨初的眼睛亮了,“我早就想拍了。”
“有台词吗?”池雨初问。
经纪人:“没有。”
“这得多酷啊。”池雨初满怀期待,“都没台词。”
陈沉同情地瞧了他一眼。
晨起的困倦逐渐消散,保姆车在片场附近停下,透过车窗,池雨初看见外面却已经等了很多粉丝和代拍。
他在经纪人和安保的陪同下下了车。
“宝贝,早上好!”片场外的粉丝打招呼,“睡得好吗?”
“不早起的话,会更好。”池雨初说。
“拍戏加油啊。”有人说,
“走路怎么有点瘸,你老公昨晚怎么你了?”还有人问,“这么可怜。”
池雨初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他强调:“……我是自己摔的。”
“哈哈哈脸红了,可爱死了,还会找理由了。”粉丝递了个小卡给他,“拿去玩吧。”
池雨初会害羞,也会不好意思,但他从不会不搭理人,过来看他的粉丝都乐意排到前面同他说上几句,逗到他想钻地缝,再一本正经地跟他说加油。
然而,有不礼貌代拍挤开了粉丝,冲到前头,举着张照片让他看。
“池雨初,看这个,你老公昨天跟别的明星一起出场了拍卖会。”
池雨初:“嗯?”
安保一拥而上,推开了那人,不过那短短的一瞬,足够池雨初看清楚那张合照。
池雨初:“啊……”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向了池雨初,还有人趁机举起了手机等他的反应,想等个大新闻。
“他p图,可以不带盛熠的。”池雨初怔怔地说,“这个瘦脸特效不适合他。”
被p成这样的盛熠,还挺好玩的,他有点想笑,嘴角弯了弯。
经纪人:“……”
“快走吧。”陈沉忍笑。
激怒这招根本无效,这幼稚的单细胞生物根本觉察不到别人的挑衅。
池雨初说好,然后同粉丝道别,跟着经纪人进了片场,拍摄团队已经到了,正架着机器调试。
妆造已经就位,一见到池雨初就抓他去换了一身挺华丽的破布,池雨初换好衣服,出来逛了圈,没见到自己想见的,有点疑惑。
“陈沉哥说,我要拍打戏。”他问导演,“武术指导和威亚在哪里?”
导演:“?不用。”
导演:“你演被打,哭就好了。”
池雨初:“……”
原来……是这个打戏啊,他要演锦衣玉食骄纵蛮横的小少爷,一朝家道中落,虎落平阳,被昔日的仇家逼到巷口欺凌,确实是一段没有台词的挨打戏。
“你先休息会儿。”导演说,“等下准备好了我来叫你。”
池雨初:“好的……”
他被按着上好了妆,翻看着剧本,坐在场边等大家布置。
盛熠的视频电话就是这时候打了过来。
他按掉,盛熠再打,他接通了。
“池雨初!你在干什么?”盛熠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我在上班哦……”池雨初点开了自己这边的摄像。
“你穿的什么?”盛熠问。
池雨初:“……工作服呀。”
盛熠仿佛隔着屏幕,穿越了时空,画面上的池雨初,是一副极清秀的古装少年打扮,褴褛破旧的戏服掩不住贵气,看着就像个从神坛跌落的小少爷形象。
“你又失误了。”美色当前,盛熠的语气缓和了些,说起来打这通电话的正事。
“啊?”池雨初慌张,“什么时候?”
“刚刚,有人给你看照片了吧。”盛熠说起这个简直要爆炸,“正常人看见老公出轨,会笑那么开心吗!”
“你出轨啦?!”池雨初问。
“……怎么可能。”盛熠说,“你看看,网上的舆论。”
池雨初去看了——
[哈哈哈哈哈这俩演都不演,塑料得明明白白。]
[谁懂啊,笑死,他把我们小哭包逗笑了哈哈哈哈。]
[所以池家和盛家的合作真的稳吗,我不会投一半,这俩散了吧?]
[上次我就说,他俩好像不熟哈哈哈哈。]
池雨初:“……”
“对不起,我没想到,我下次会注意的……”池雨初说,“池雨初最爱盛熠,看见别人靠近盛熠会气到发疯。”
盛熠:"……”
“不能全怪你,我等下来探班吧。”盛熠说,“先把这事圆过去。”
第7章 他可会哭了
“那……来都来了,能帮我捎上耳机吗?”池雨初说,“我刚刚出门的时候忘记拿了。”
视频画面里的人静止了两秒,随后从架子上抄起了一根鸡毛掸子,右手抓着,在左手手心敲了两下:“你这个是不是也忘记拿了?”
池雨初:“……”
“我不要了,你就当没听过。”他惊慌失措地切断了通话。
初秋早晨温暖的阳光照进了房间里,盛熠手中的视频画面断了。
他是要去给这桩联姻善后的,池雨初竟然还想把他当跑腿使唤。
手机铃声响了,是他妈妈打来的。
“你什么情况啊。”于玲说,“刚回国没几天就被传婚变。”
“这一大早的,您就冲到这片浪了?”盛熠问,“盯我盯得还挺紧。”
于玲:“你给我正经点说话!”
“那照片上明摆着的,我没动手动脚。”盛熠说,“我衣服整齐,坐得也清清白白。”
只是有些人爱多嘴和联想罢了。
“那你就一点都不处理吗?”于玲问。
“我怎么处理,我把那人给埋了?”盛熠举着手机,一边漫不经心地讲电话,一边推开了池雨初的房间门,“法治社会,不至于哈,你儿子我虽然混蛋,但不杀人放火。”
池雨初的房间敞亮干净,有股淡香,就是被子一半搭在床边,一半在地上,看得出房间主人清晨起床时的艰难和慌张。
“谁让你杀人放火了?”电话里,于玲说,“你为什么不澄清,或者让人删除照片,你默许那些想看热闹的人张扬到你老婆面前了?你考虑过池雨初的感受吗?”
盛熠拎着的被子的手顿了下,于玲说的这些,他确实没想到。这点小动静他压根就看不上眼,他觉得没必要。
至于池雨初的感受……嗯,池雨初笑得挺开心。
“少跟那帮少爷纨绔们鬼混,赛车跳伞什么的也不许再去。”于玲说,“这婚你是必须要结的,当初你说你喜欢男的,我就给你挑了个最好看的老婆,池雨初挺好的,你在他身上多用点心。”
“也就好看了,他见我像老鼠见猫。”盛熠说,“行了,我下回会注意的,我挂了啊,我帮他找东西呢。”
他挂了电话,把被子拎回了床上。
让他找耳机,又没说耳机在哪,池雨初的屁股他迟早要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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