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医生家的撒娇精(52)

　　“那好吧。”余念看他提上了东西，“清沨哥哥要走了吗？展子还没逛呢。”

　　“还有工作，要先回去了。”

　　余念眼睛嘭嘭亮，“是您先生来接你吗？”

　　那个超会亲亲的大总攻先生。

　　清沨：“不，我自己回去。”

　　“为什么不让他来接嘛？”

　　“我没告诉他我来这里。”

　　余念有个大胆的猜测，“清沨哥哥的先生不知道你是二次元吗？”

　　清沨走过来，稍微垂眸看他，“弟弟，不可以问太多。”

　　说罢，清沨拽上了他的面罩，并打开门，“我走了，有机会再见。”

　　看着远离的背影，余念偷偷嘀咕，“神神秘秘的，更好奇了。”

　　*

　　下午没有统一安排，余念陪杨枝棋游场。

　　为了和他搭配，杨枝棋出了少女版的纲手，两个人通过的地方水泄不通。

　　原定下午四点离开，愣是围到了六点散场。

　　吃过晚饭，到家快九点了，梁颂晟还没回来。余念给科室打电话，说他还没下手术台。

　　余念洗了澡，抱着熊早早睡过去。

　　半夜，余念下楼喝水，在沙发上看到了疲惫累累的男人。

　　大半夜被他吓的过往还历历在目。

　　余念想回避，但还是走了过去。

　　一月初的季节，梁颂晟额头却覆满汗。

　　余念抽了纸，折叠好几层，鼓起勇气伸过去。

　　抓着纸的手被人扣住，紧接着是腰。

　　余念受力不均，挣扎半圈，跌进了梁颂晟怀里。

　　“怎么还不睡？”梁颂晟与他目光相接，这次不凶，只有温柔。

　　“原本是睡了的。”余念身下是温热的，坐着梁颂晟的腿，“就是有点口渴，下来喝水。”

　　夜已至深，窗帘的影子被风吹动。

　　梁颂晟的发梢垂向他，阴出个不规则轮廓。“念念，有没有要和我说的？”

　　余念转动手腕，指他额头的汗，“我帮你擦擦？”

　　“不用。”梁颂晟又抓住了他，“别的呢？”

　　余念被阴影包裹，眉梢是梁颂晟的呼吸。彼此很近，共用了同一片空气。

　　他木讷讷的，“没、没了吧。”

　　梁颂晟目光灼烫，用沙哑的嗓音叫他，“念念……

　　“你第一次接吻，是什么样的经历？”

　　就像是偷懒贪睡差等生，第一堂课就被叫起来回答问题。

　　可题目太难，抄答案都不会。

　　余念埋头，十八岁了，丢人且挫败，“我没亲过，不知道。”

　　“念念。”梁颂晟把尾音拉得很长，“我们是什么关系？”

　　同住一个屋檐下，一起吃饭，共同品茶，甚至还在他怀里熟睡过。

　　他们会像家人那样亲近，但没有法律上的亲属关系，有的只是压在抽屉下层，点荒唐的遗嘱条款。

　　见他不答，梁颂晟又问：“念念，我是你什么人？”

　　按照爷爷和梁颂晟的辈分，他该叫他“叔叔”；按照小时候的习惯，他该叫他“哥哥”；按商场导购的理解，他是他的“男朋友”。

　　但仔细想想，好像都不是。

　　梁颂晟还在等他回答。

　　余念被目光灼得睁不开眼，屋内的景色像室外的阴霾，云雾迷蒙、昏暗不清。

　　梁颂晟抓着不放，像讨债的恶魔。

　　余念头痛欲裂，出现了缺氧的晕厥感。却没有哪次如现在这般，想拼命证明彼此的牵连。

　　在梁颂晟准备放手前。

　　余念用力挣脱，反手抓住男人的衣领，“未婚夫。”

　　是我的未婚夫。

　　作者有话说：

　　清沨替念念回答接吻经历那事，他和徐医生还没亲过呢哈哈哈哈，都是瞎编的，结果念念当了真且磕生磕死【。

　　嘘，别告诉他。

　　至于清沨编了什么脸红心跳的接吻经历，他们主场那本公布【腼腆】

　　最后，张爽送的那身护士装可不是一般护士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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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强吻

　　◎炸肺1.0版本。◎

　　因为是未婚夫, 才能在没有血缘的前提里，同住一个屋檐下，像家人那样亲密。

　　余念没接过吻、更没谈过恋爱, 但不等于什么都不懂。

　　头顶没有灯，但窗外有月。

　　梁颂晟身后没有光, 但眼睛里有。

　　余念抓着男人, 下巴是仰着的。

　　随后，他主动闭上了眼。

　　余念醉了, 即便他没喝过酒。

　　等他清醒过来时, 还没意识发生过什么, 又或许，根本从没发生。

　　他孤零零坐在沙发，嘴唇是干燥的，身上有男人的外套。

　　抱他的人不见了踪影。

　　没有炽热的呼吸，没有紧张的心跳，什么都没有。

　　余念扎进沙发，宽大的风衣把他埋得严严实实。

　　不亲还抱我，还问那种问题！

　　大坏蛋！

　　*

　　漫展结束, 舞蹈大赛安排在年后。学校放假，他们就在余念家的舞蹈学校练习。

　　最近几天, 祖云卓总心不在焉，还频繁出去接打电话。

　　等人再次回来, 余念问他：“云卓，发生什么事了吗？”

　　祖云卓面色焦虑, “我打工的学校说寒假学生多, 让我过年别回家了。”

　　余念：“祖爷爷怎么办？”

　　“是啊, 我不能留我爷爷自己。”

　　“那就不干了, 再怎么也要陪爷爷过年的。”

　　祖云卓发愁，“如果我不干了，他们以后也不打算聘用我了。”

　　余念不理解，“为什么？”

　　祖云卓教得很好，小朋友都喜欢他。

　　祖云卓：“要挟吧。”

　　“好过分。”余念安慰他，“没事，大不了咱们再找别家。你这么厉害，一定能找到更好的下家。”

　　“但经理说，如果走就立即走。可那边的课时是有提成的，现在走只能拿到几百块。”祖云卓叹气，“而且这里工资给得多，同等课时，比其它地方多好几百。”

　　“我爷爷最近总头晕，村里卫生院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我还想多攒点钱，过了年带他来市里医院看看。”

　　余念想了想，“云卓，要不你来我家舞蹈学校上班吧？”

　　祖云卓急忙摇头，“别开玩笑了，你家的舞蹈学校是全国连锁，所有老师都是名校毕业、在国内国际获过大奖的。我就是个大学生，你让我来干什么？当老师我不配，如果干其他的，我去哪不行？”

　　余念抿抿嘴唇，“那你要是急用钱，不行我先借……”

　　祖云卓打断他，“念念，我知道你家里不缺钱，但我总要还的，还不上压力更大。我想和你做真正的朋友，就不想涉金钱。”

　　“嗯，我知道了。”虽被拒绝了两次，但余念是开心的，“我现在有一个既可以赚钱，还能回家陪爷爷的主意，要听听吗？”

　　“什么？”

　　“直播。”

　　祖云卓摇摇手，“我嘴笨，不会卖东西。”

　　“不是卖东西啦，是直播跳舞，可以不露脸。现在挺火的，只要有流量就有钱，也不受时间地点限制。有网络和有手机，随时随地都可以直播。”

　　祖云卓被吸引，也有点犹豫，“我行吗？”

　　“你当然行啦，你这么厉害，绝对没问题。”

　　祖云卓：“那我试试？”

　　“好呀！”余念说：“不过，最好别跳现代舞。”

　　“这个我懂，年轻人不太喜欢那种。”祖云卓说：“跳街舞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