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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动作分解起来一定很细碎，表演结束了我想看他慢动作再做一次。”刚才分解动作的练习生大声和旁边人说，旁边的人一边用力点头，一边下意识地跟着顾夜宁做了个射箭的动作。
“啊啊啊啊啊他射中我了，他向我射箭，他爱我！”孙虹夸张地双手捂胸。
电视前的顾夜宁：“……”
这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而正是因为现代舞的动作急需“优雅”，顾夜宁才会想到将其与“绅士礼”结合在一起。
画面中的他自己，正再次站起身来。
“风火轮侧手翻！！”
顾夜宁的动作像开了二倍速，前肩滚侧手翻，最后一个后滑躺，面朝上恰恰好躺在了舞台正中。
音乐声恰好在此时停止，他的舞蹈卡点结束，一秒不差。
躺在地上的顾夜宁，微微闭上了眼睛，镜头拉近，他的浓睫纤毫毕露，胸口起伏不定，似乎是在平复呼吸。
随即，他站起身，额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但并不显得狼狈，只左手收回，右手高举，双腿交叉，手臂旋转，扶住左胸。
鞠躬。
结尾绅士礼，完成。
掌声四起。
顾夜宁提着的心“咕咚”一声放下。
“顾夜宁！”
“顾夜宁！”
“顾夜宁！”
A班练习生表情从凝重转为赞叹，其他班则没有这样的竞争顾虑。几秒寂静后，不知是谁起头，所有的练习生鼓着掌，大声地喊起了他的名字。
顾夜宁在掌声里旋转一圈四下鞠躬，镜头再次拉近，一滴汗顺着他的下颌滴落进敞开的衣领内，他嘴唇翕动，像是在说“谢谢”，眼睛发亮，面上升起潮红。
身边的母亲突然说：“你跳舞的时候，的确特别开心。”
顾夜宁一愣。
“这样很好。”她笑了笑，又说。
第92章
电视里的顾夜宁，回到了观看台上。
无数只手从左右后方伸出来，拍打在顾夜宁的肩膀，或者干脆豪横地直接去抓他的手——贺天心甚至一溜小跑从B班跑出来，和顾夜宁握了个手又重新跑了回去，连带着一个不伦不类的飞吻。
字幕：表现太好了，给你爱的飞吻。
电视上的顾夜宁反应不过来。
电视外的顾夜宁尴尬得低下头。
“那是贺天心？”妈妈问他。
“你知道他的名字？”顾夜宁有点惊讶。
“和你关系不错的，一个宿舍的，或者以前认识的，我都记得名字。”她微笑着说，拍了拍顾夜宁的后脑，手指温柔地划过他的发尾，“别忘了我可是老师，记名字不在话下。”
大概是也觉得顾夜宁的表现很不错，妈妈的心情看起来很好。
接下来的表演和顾夜宁记忆里出入不大，黎昼和石琛等人基本中规中矩，齐继倒是跳了一段自己的编舞，赢得了许多掌声。
剩下的人之中，表现最好的当然是陈思燃，华丽的Breaking引得在场的练习生喝彩阵阵，但相比于顾夜宁，他显然少了太多关于“主题曲”的展示部分，除了临时在结尾部分添加了一个“射箭”的动作。
镜头恰好给到了坐在场边的PD沈廉和舞蹈老师。选c的环节，两位舞蹈导师都没来，对顾夜宁来说的确是好事，徐若瑾是个温柔的人，但祝鸿的存在……
顾夜宁想到了明烨和自己提起的“舅舅”的可怕之处，由衷地决定永远避开对方。
“顾夜宁。”电视里他被点名了。
电视里的顾夜宁再次站了起来，成为了全场关注的焦点。
“你在编排这段舞的时候，想了什么？”
顾夜宁说：“想到了歌词。”
“歌词？你对歌词的理解是怎样的？”
“即使谁也没有看到我，只要我愿意且努力，我就会发光。”
顾夜宁和电视里的自己异口同声地说。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这也是我的舞蹈里想要表达的意思——现代舞本身就是主张用舞蹈来表达自身情感，打破传统的舞蹈形式的，我觉得和我们这首主题曲想要表达的某些内容不谋而合了。比如说，“我在舞台上不受拘束，我自由，因此我发光，被大家所看到”。”
“是这样的情感表达。”
顾夜宁知道自己第一个出场，很多人会随着其他练习生的表演，逐渐对他表演的细节淡忘，所以他要做的是抓住这个被cue的机会，再次提起自己之前的表演，加深他们的印象。
“因此我跳舞的时候，也比平时的速度更快一些，大概是……15倍速把我的这段编舞跳完的。”
字幕：学霸的侃侃而谈。
顾夜宁没在意胡乱吹捧的字幕，他的目光落在沈廉脸上，后者若有所思地点着头，看起来颇为赞同，随即他又拿起话筒：“绅士礼的部分，做的很漂亮。”
顾夜宁鞠了一躬：“谢谢PD。”
“所以主题曲里，我们要把这段拿走了。”
顾夜宁：“啊？”
恰巧此时手机又响了，是卫南星的私聊。
【茫然的样子很可爱。】
【看到你自己的出色表现之后，也会越来越放松，不那么害怕了吧？】
卫南星的消息，让他想起了刚刚开始录制节目时，对方和他趴在夜间寒风中的阳台上的那段对话。
他回复消息：【正在克服。你也一样。】
这边岁月静好，那边的网络上，血雨腥风。
各位选手的超话每周一次地大量吸粉，尤其以顾夜宁为首，几乎是暴风性的粉丝数量激增，短短几个小时，在京皇娱乐的推波助澜下，“顾夜宁 c位”，“顾夜宁 改编舞蹈”，“最惊艳的一支舞”等词条已经冲上热搜榜单。
“@夜宁我是妈妈呀：谁懂啊姐妹们，夜宁跳舞结束后的那滴汗。从下巴滴到胸口再滑进衣领里，谁懂！”
“@帅哥都入怀：救救我救救我，我05倍速看夜宁的那段舞蹈表演，还是看的眼花缭乱，他真的太牛了。”
“@小tony爱吃鱼：学舞蹈的同学说他那一段的感情线和技巧性都强得吓人。”
“@大内侦探000：我本来以为现代舞会很无聊的，我道歉。第一次看一个人把现代舞跳出了热血的味道，怎么说呢，是他把速度加快了，还是因为他跳舞的时候表情管理太牛逼？[截图][截图]看这里，他在地上打滚（？）了好几圈之后起身的脸部特写，一点点狰狞都没有。”
“@老婆是我的：夜宁不会是小机器人吧？”
“@我爱豆要当c：谁注意到夜宁跳了一大半的时候陈思燃的表情了[截图]拍黎昼的时候拍到他了，看看黎昼的表情再看他的，对比一下会觉得特别可笑吧？黎昼是期待赞叹惊艳，陈思燃是不安烦躁郁闷。”
“@你谁啊：楼上自删一下，不要带大名，小心上广场被别家找来。”
“顾夜宁”姓名的广场里，铺天盖地都是他今晚跳舞的动图和脸部特写截图，还有粉丝特地将他的部分全部剪辑下来进行了“顾夜宁cut”的发布，便于新入坑的粉丝快速补课——
然后她们发现，除去选c的舞蹈部分，和被导师cue回答问题的部分，顾夜宁的其他cut里，总有那么一二三四个人存在，根本没办法完全截取。
“@深井冰：节目组如我的ID所示，很会恶心人，和不同的练习生那么多同框卖腐的画面，生怕别人吸不到夜宁的血是吧？”
“@ddaall：楼上劝删。和夜宁关系好的人我们没必要攻击，有出圈的cp对夜宁的人气也是有加成的，但我同意你的看法，节目组有点按头嗑的意思。”
“@拉黑的kk：谁看到主题曲跳舞的那个部分了，特地给了明烨和夜宁的镜头，明烨要和夜宁学舞蹈，两个人那段对话……”
“@你是谁不重要：明烨和夜宁的互动是正常的学跳舞，两个人看起来也不像是be批说的那样不融洽，感觉默契还在，互动也很有爱，但是节目组特地怼着拍摄，还要加上爱心图案和小花花，粉红色的字幕，就显得司马昭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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