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钓男人的一百零八招
祝京儒三十二岁才知道一见钟情什么滋味
他非要把柏青临这老房子点着火不可
可是后来火太大,灭不掉了
酒吧老板受vs咖啡馆老板攻
漂泊不羁的风爱上一棵沉默孤僻的柏树
—留下来,或者我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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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小修)
夜幕低垂,街道被霓虹照亮,汽车鸣笛声惹得冷风故意卷起几片落叶,‘perfumum’酒吧入口的小花园发出嘎吱一声,玻璃门被推开。
慢悠悠走进花园的男人停下脚步,左耳两枚银环轻晃,看背影个高腿长,穿着人模狗样,内搭棕色夹克外套风衣相当雅痞潇洒,然而他的右手攥着印刷“猪饲料”三字的蛇皮袋,左手正用力猛插泥土。
很快花盆立起一支沾着露水的向日葵,在天窗悬挂着的星星灯照耀下显得生机勃勃。
男人满意地拍拍屁股起身,没穿过花园进酒吧,反而悠哉悠哉转身离开,仿佛只是个路过的种花贼。
出来躲懒的酒保瞅见这道背影揉了揉眼睛,这么冷的天还能要风度不要温度,而且走路走出孔雀开屏的架势。
干,真像极了他忙着周游世界的骚包老板!
事实证明,酒保眼睛没问题。
只不过某人吃饱了撑着,心血来潮想试试怎么翻墙进去。
结果还真翻成功了。
酒吧三楼紧闭许久的阳台门大开,灯也亮起,屋子里乱七八糟什么都有,茶桌,陶瓷,油画,雕塑,乐器…甚至还摆了个大大的陨石碎片,都是原先走南闯北收集来的玩意儿。
没过多久紫砂壶里水沸腾,茶叶的气息扑面而来,大门刚好被人狠狠踹开。
“怎么是你???”唐沉原本气势汹汹想抓贼结果看见那张脸,吓得他扶着门差点摔倒,“祝京儒你从哪飞进来的,难不成真成精了?”
祝京儒指了指阳台非常热情友爱,“下次带你一起。”
“少来,我还想多活几年。”
祝京儒笑着招手:“先坐下喝口茶。”
唐沉后退半步。
祝京儒:“从斯里兰卡带回来给你。”
唐沉头皮发麻,俗话说得好,狐狸精给鸡拜年,茶里带毒?
祝京儒贴心递上杯子,“尝尝看。”
唐沉狐疑片刻接过,看了一下又感觉没什么问题,茶很清澈闻着也香,刚好确实渴。
他闭上眼决定赌一把,就赌祝京儒的良心!入嘴短短三秒,舌头仿佛被炮弹炸开,唐沉一口气全喷出去,抱着垃圾桶干吐,“呕——”
祝京儒递上纸巾后立刻倒掉剩下的茶叶,低声感慨:“炒的时候有点失误,居然真的这么难喝。”
“我就知道…呕…我就知道,呕……”唐沉擦完嘴说话都打颤,嘴里酸甜苦辣咸简直要命,相当虚弱和祝京儒面对面坐着,“说吧,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
“不知道。”
“那之后打算干点什么?”
“也不知道。”
唐沉恍恍惚惚间发现事情的真相:“姓祝的,你吃饱了撑着从南美洲跑回国,就为了让我喝你炒的那坨屎????”
祝京儒浑身懒骨头,仰头往后一躺睡在地板上,“是茶,斯里兰卡红茶。”
唐沉盯着垃圾桶里黑黢黢泛着诡异光芒的不明物体目光逐渐呆滞,“你特么…真是,疯姿不减当年。”
话半点不假。
他认识祝京儒那年就发现此孽障脑袋好像被驴踢了。
任何匪夷所思荒唐无聊的事在祝京儒身上都不稀奇,什么大学读一半辍学不读了,非要骑辆破摩托去横跨亚欧大陆,什么深山老林爬树找蝴蝶,沙漠戈壁放风筝……总之要多离谱有多离谱。
眼瞅人如今三十多岁依旧没变,我行我素浪迹天涯,顶着张狐狸精脸祸害世间。
说来祝京儒当年为什么没被亲妈打死?
问题很深刻。
唐沉看见祝京儒一只手支起头,腕上那圈暗红色凤凰花刺青半露,正慢悠悠睁开一只眼冲他笑,表情焉坏,浓颜系的五官侵略感十足,桃花眼上挑,看耗子都深情款款情意绵绵。
破案了,原因是脸。
当祝京儒听到唐沉吐槽到第二十七个相亲对象时不知不觉睡着,眼皮子昏昏沉沉闭紧,屋顶灯光摇曳影子拉长,楼下酒吧的喧哗隐隐传来,他跨越大半个地球回到一个还算安稳的港湾停留。
耳边依稀听见唐沉嘀咕一句:“酒吧快被我开倒闭这事,你应该不知道吧?”
…现在知道了。
不知多久敲门声响起,顺带调酒师声音愈来愈大,“老板醒了吗?唐哥一小时前就骂骂咧咧地走了。”
祝京儒努力睁开眼,身上盖着毯子,屋里暖气很足,喉咙挤出声“嗯”当回应。
“您又逗他了?”
“嗯。”
“他相亲又失败?”
“嗯。”
“那老板您多久没谈恋爱?”
话题转变很快,祝京儒清醒过来坐起身披着外套,“进来吧。”
调酒师推开门连忙凑上来问候顺便八卦,“大半年不见,客人都猜你儿子在地上爬,话说咱老板娘真还没影儿呢?”
祝京儒努力回忆:“八年还是十年前谈过来着,忘了,记不清了。”
调酒师呆滞:“……”
祝京儒眨了眨眼:“……”
调酒师死死看着祝京儒腹部下三寸,“老板…你这性功能还行不行啊?”
祝京儒也低头看,思索片刻后语气高深莫测反问,“需要我脱裤子吗?”
调酒师作为老员工知道祝京儒说得出口就做得出来,哈哈大笑后赶紧找个借口溜。
祝京儒伸了个懒腰,走去阳台栏杆边抽烟,多久没谈?这问题稀奇。
身边人结婚的结婚恋爱的恋爱,统统没什么意思。
祝京儒胳膊倚着栏杆,夜色茫茫,银杏树落得满地青黄,泛红的嘴唇被薄雾润湿,他吐着青白色烟圈咬字含糊自言自语。
“哪天想不开去谈了,那就人死灯灭好了。”
话音刚落。
楼下路灯就灭了,灭得很彻底。
站在阳台上的祝京儒眼皮都没动一下,表情相当淡定,只是习惯性咬烟头时才发觉不对劲。
刚刚手抖,烟已经被吓掉了。
作者有话说:
花孔雀vs钓鱼佬的爱情故事,写到哪算哪,谢谢大家。比心心。
第2章 (小修)
乌鸦嘴究竟灵不灵这事祝京儒不想知道,但确确实实影响睡眠。
第二天唐沉电话打来时祝京儒在对着镜子捯饬,刚洗完脸,脸上还残存水珠。
“我订了十多个灯牌,那些鬼颜色他们铁定调不出,这不,必须你亲自出山,我让他们都侯着。”
“好的小唐。”祝京儒答应地爽快,挂断电话下一秒开始刮胡子吹头发,先前待南美洲养猪,条件不足,太久没仔细捯饬,现下重新做人。
半小时后太阳光透过正对床上方的天窗柔柔洒落,难得艳阳天,光影落在祝京儒脚边,他还在换裤子。
出门前最后一次照镜子,白T长袖打底外套宽松针织的黑毛衣,慵懒又舒服,习惯一只耳朵戴两枚银环。
祝京儒出门后迎着风哈气,很快精心打理的发型被吹乱,他没忍住弯起嘴角,干脆往后撩。
清晨银河路蛮冷清,与祝京儒记忆里的不像,周围基本都是新店,路牌都换上绿漆,连道路植物都变了,唯一熟悉的便是那条长长的银杏大道。
下车后看见酒吧门口站着的两人,祝京儒率先打招呼,走近便递烟跟水。
然而面面相觑十几秒,压根没人接。
油漆工师傅猛嚼玉米棒子,他的小徒弟在啃肉包子,两个人脸上都裹着黑色头套御寒,只露出眼睛鼻孔和嘴巴,活像两抢银行的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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