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的厉害,额前都是湿红的汗。
现在的天气,不冷不热,文砚修看见沈让帮自己收拾出来的一套家居服,愣了愣神。
沈让不是第一次做这些事,是文砚修还不太习惯,但不妨碍他是开心的。
洗完澡后,文砚修穿着宽松的短裤躺在床上,感觉一身疲劳在此刻消失殆尽,太舒服了。
沈让躺上来的时候,文砚修下意识的移出一片位置,沈让坐在床沿边上看了他一眼。
文砚修迟钝的反应过来,去摸遥控器:“是要关灯吗?”
沈让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关吧。”
今天活动很丰富,文砚修很快就睡过去了,像跌入无尽的梦里,混乱一片的色彩纷飞在眼前。
文砚修微微张开口呼吸,一上一下的沉重又热乎,像是被人扔在温热的水里,感觉自己的身体漂浮在水中,没有任何的失重感,只感觉到全身被浸泡得湿软柔和。
突然,一双手从他的背后按在腰线凹进去的地方,触着白腻的皮肤缓慢的移动在肚脐的地方,他在按着自己的肚子。
文砚修紧紧地闭上眼,触感真实,感觉到那只手慢慢的挑开睡裤的腰带。
在梦里的他忽然睁开眼,深深的呼吸一口气,抓着那只手腕,可是无论怎么用力,对方丝毫没有动静,坚硬如磐石,一动不动。
身体好累,像是有什么东西慢慢的脱离他的身体,让他慢慢的虚脱。
无力的握着,无力的阻止,直到那只手恢复平静状态,文砚修往下一看。
五指修长精致匀称,无名指上戴着跟他一样的素圈戒指,在水中微微闪着光芒。
文砚修慌了一瞬,不知所措的抓开那只手。
这个梦不算太好,让人感觉虚浮沉沦,他觉得自己失态了,不敢想被沈让发现,会有什么后果。
他蜷缩着身体,一点一点靠在床沿边上,然而还没等他逃跑,跑得更远,脚踝忽然一紧,整个身体被扯了一下。
“班长。”
梦境褪去,文砚修睁开眼,湿哒哒的汗水黏在身上,心悸发汗的一张脸。
“做梦了?”
文砚修低低的嗯了一声。
沈让观察了他几秒,忽然,手从脚踝,到带着薄肌的小腿肚,一点一点的抚摸上去,停在膝盖上方内侧处,稍微用力按摩了一下。
按摩的力道太酸了,文砚修脸色潮红的闷哼了一声,慌张的看着他,整条腿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入秋了,夜风微凉,室内却令人燥热不安。
沈让松开点力道,问他 :“梦到什么了 ?”
文砚修不肯说,睁着眼睛看他,雾蒙蒙的一层 ,轻易就勾起别人的怜爱。
沈让却好似再也忍不住,将文砚修轻松的抱起来,落在怀里,严丝密缝的贴着彼此。
文砚修没什么力气的靠在他肩上。
脸红着埋在颈窝处,闻着熟悉的沐浴露香味,感觉到耳边的碎发扎自己脸颊的触感。
大概抱了几分钟,文砚修平复心情,迟疑着松开手,分开点距离,看沈让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尖,凉薄的唇。
沈让二次问:“梦到什么了。”
文砚修在想着要不要 撒谎,毕竟说出来很尴尬,不行,不能说。
他坐在沈让的大腿上,低着头,一脸歉意,像是做了什么极大的错事,像个小孩子那样,无措的安静着。
坐久了。
文砚修感觉到不舒服,迷茫的问 :“你怎么了。”
“不知道。”沈让不紧不慢的说,“可能是有反应了。”
第35章 煮牛奶
文砚修愣是反应了半分钟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还坐在沈让大腿上,听到这话一动都不敢动了。
而且自己刚才 ……刚才还做了那种梦,幸好他能忍着,睡裤宽松,也没让沈让察觉到。
只是浑身出汗黏糊糊的,的确很不好受,澡都白洗了。
文砚修小心的弓着身体,沈让的声音在上方淡淡的说:“你反应也不小。”
轰的一声,紧绷的一根弦被人狠狠的弹了一下,嗡嗡的。
文砚修感觉滚烫的血液要透过皮肤冲出来,“我……只是意外。”
“哦。”沈让恍然,意味不明的说,“我也是。”
文砚修一直低着头,脸色很沉重,大概不认为这样的反应是好的。
沈让拉着他的手腕:“我帮你,嗯?”
文砚修小声的说:“那你怎么办。”
“抽根烟就差不多了。”沈让大概能知道他关于这方面的了解不深,今晚做了噩梦又吓得不轻,最好什么都不做。
文砚修忽然抱着他,贴在他胸前,安心的闭上眼:“我不用你帮我,抱一抱就好了。”
沈让低头看着文砚修泛红的耳尖,伸手将他抱起来,捞着他的腿面对面坐在自己大腿上,手放在后背,轻柔的抚着那根脊椎,哄着他。
“快睡了。”
文砚修真的困了,脑子迷迷糊糊地,嘴唇贴在沈让侧颈处 ,嘟囔着呼出气息 :“沈让。”
沈让嗯了一声。
“你真好。”
沈让:“……”
无端端得到一张来自丈夫的好人卡。
沈让呼吸稍重的抱他,指尖陷入肩头的皮肤里。
文砚修喃喃:“你抱的我好紧。”
刚说完,脑袋蹭了蹭,没几秒就在沈让的颈窝处安静的睡过去了。
保持着这个姿势五分钟后,沈让稍稍移开点距离,文砚修乖巧的闭着眼,睫毛很长,眼角有几分湿意,头倚在沈让的臂弯处。
沈让眼眸深黑的映着他的脸,低头在他下颌处轻轻咬了一口,接着把人放在床上。
他缠着腿坐在床上,看了眼文砚修裤子的地方,湿了一小块布料。
沈让下床拿了条新的裤子给他换上,换好后给他盖上被子。
他自己从抽屉拿出一盒烟,撩起一根烟走出房门,刚下楼就看见岩岩趴在楼梯口的地毯上,见到他就直起身,晃着短短的尾巴走过来。
大半夜不睡觉,有房间不去,要在客厅吹风,沈让骂他:“你看起来脑子有病。”
岩岩叫了一声。
沈让吐出一口烟,多了几分痞性:“别吵,你妈在睡觉。”
岩岩四条超长腿在沈让附近绕来绕去,仰着头看他,呜了一声。
沈让好笑的看着他,摸着他的头,想起什么似的:“我高中倒是也想养一只杜宾。”
说着,他忽然沉默了几秒,眼睛看向二楼卧室的方向。
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巧合。
第二天一早文砚修是被沈让拉起来的,当然这种情况差不多每天都会发生,只是这次多了几分羞耻感,文砚修在用被子将自己的头给包起来。
昨晚的记忆啊,记得清清楚楚,太尴尬了,尴尬到要凿个地洞钻进去。
“砚修,我数到三。”沈让冷淡的声音响起。
文砚修一动不动。
“一。”
文砚修将被子在自己脸上扒拉下来,露出一双眼睛,没什么底气的说:“早。”
国庆假期结束的第一天,正好是周一,要升国旗,文砚修穿好正式的衬衫跟裤子,梳好头发,又是一个谦谦君子的形象。
桌上已经备好了早餐跟牛奶,经过客厅时,文砚修眼尖的瞧见桌上放置了一个外表崭新的烟灰缸,里面已经脏了,几个烟头文砚修看不太清,但看着挺多的。
文砚修虽然不太乐意提起这件事,但还是关切的问道:“你昨晚抽了多少。”
沈让咬着吐司,理直气壮:“有一半是岩岩抽的。”
文砚修:“?”
他察觉到沈让不愿意说实话,于是放低了声音:“我不会说你的 ,昨晚毕竟……情况特殊,但平时还是要少抽 。”
沈让嗯了一声:“下次不抽烟,就要麻烦文老师了。”
一时间文砚修还不太明白这个逻辑,稍后才反应过来,他抓着牛奶盒,紧张的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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