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他的头没有篮球这么大。
沈让可以一掌把自己闷死,可能也不需要,在下面的时候就能把自己撑死了。
又在想什么呢……文砚修垂下眼,坐在车上喝保温杯里的茶。
到学校门口,沈让没开锁,文砚修下不去,他想一下,确实是漏了什么。
倾身凑过去在沈让的唇角亲了一下,带着泡茶味的甘甜清香。
“今晚几点结束。”
文砚修也不太清楚,只能作保证:“你打电话叫我,我一定跟你走。”
“是吗。”沈让朝他靠近一点,停留在暧昧的距离,像个老师一样点评,“这么乖,那我是不是该奖励你。”
文砚修微微睁开眼,含着几分期待:“会有什么奖励?”
沈让道:“你现在就想要?”
感觉是个大的奖励。
文砚修说:“那还是等有空吧。”
周五依旧满课,上午二班两节课 ,三班两节课,下午他本来可以休息一节课,但得知二班有一节自习课,吴老师要他帮忙看一下,文砚修答应了。
大课间结束后,文砚修拿着一张测验卷进课室,让同学现场做题,他在下讲台走两步,瞥见坐在角落的林素。
不得不说,连位置都很像。
沈让当年也是坐在靠窗靠门的最后一排的角落,换位置时所有同学乾坤大挪移,就他,凭成绩好,不愿意挪位置。
有些不对劲。
文砚修眉头微皱,走过去,敲了敲林素的桌子:“你的外套呢?”
林素就穿了件单衣,面无表情的抬起眼:“没有。”
“怎么会没有,你没带外套吗?”文砚修看她手指都冻红了,再这么下去可不得了。
林素清秀的眉眼微微蹙着,没意识到自己正在撇嘴不肯说话。
文砚修看了眼她的同桌,那小男生愣了一下,低头看回自己的卷子。
文砚修又将视线转回林素身上:“早上来的时候就没穿好衣服吗?”
林素还是没说话,倒是她同桌忽然开口:“老师 ,林素的外套不小心掉进泥坑里,脏了,她就扔掉了。”
文砚修想了一下,将外套脱下来让她穿上,他今天穿得厚,里面还有件浅色软乎乎的毛衣,在室内大概还成……
林素一开始别别扭扭的不愿意穿上,还是文砚修摁住她的肩膀说:“很快就期末考试了,你也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候生病,穿着吧,老师身上够暖 。”
下了课,文砚修带着林素去办公室走廊,这里人不多,他把手机递过去:“给你妈妈打个电话,让她送衣服过来。”
林素低头:“不用了,我现在把衣服还给你。”
“为什么不用,把衣服给我你还是要继续冷着,到时候吴老师也会让你打电话叫你妈妈过来的。”
吴老师作为二班的班主任,绰号灭绝师太,她要是打电话过去,林素就很难说会不会被挨骂了。
林素这才不情不愿的打电话过去,文砚修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树林,没什么风,却让人感受到彻骨的凉意。
文砚修稍稍握紧拳头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冷如冰棍。
打完电话,林素将手机递回去:“谢谢老师。”
“几点来。”文砚修收回手机,暖的,摸了几下。
“中午来。”
那就是还有一节课。
林素作势要将外套脱下来:“老师还给你。”
“不用了,穿着吧,等你妈妈送衣服过来,再还给我。”
文砚修上午还有一节课,回去用透明的杯子装满了热水,捧着暖手心。
徐老师今天上午闲出屁,正在阅卷,见状调侃:“你今天穿得很是凉快啊。”
文砚修淡定如老僧入禅:“确实,我去上课了。”
徐老师嘀咕一句,年轻就是好。
中午文砚修带着林素去校门口取衣服,衣服也只是一件薄薄的棉衣,室内还好,室外也挡不了多少风,但也好过没有。
重新穿上外套后,午休期间,文砚修也没觉得温度回来多少,手指还是冰冷刺骨的。
很多东西都是在你毫无准备之下,突然袭击。
文砚修在上完第二节课的时候,就开始感到头疼了,很像是准备感冒的预兆。
待会儿要开会,今晚还要聚餐,文砚修提前去医务室拿了点感冒药,还顺便测量了体温。
正常温度,没发烧。
好不容易上完今天的课,文砚修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才拿起自己的笔记本去五楼的会议室。
徐老师走在他边上:“你今天看起来很累啊,今晚聚餐你搞得定吗?”
文砚修其实就是头疼,大概是今天太忙了,随口道:“搞不定我提前走。”
“你准备了啥礼物。”
“红包。”
“行啊,简单粗暴。”
文砚修点点头,毕竟这段时间他们哪来时间准备礼物。
啊 ,也不对,他原本是打算买一份心意的,晚上在书房搜各种帖子攻略,还是选不出一份像样的,沈让就叫他索性别选了,过去聚餐就是心意,送一份红包就是实质的礼物,足够了。
很有道理,文砚修听话的执行了。
开完会八点多,大家散场,几个熟悉的老师都下意识的跟温老师对视几眼,走出会议室。
虞老师在前头转过身,晃了晃手机,笑颜如花:“打好车了,回去收拾,走人。”
他们的聚餐就是去吃烤肉,包了一间房,大家热热闹闹的围在一起吃烧烤,这个天气做这些事简直太幸福了。
然后一个个轮流着给温老师送礼物,虞老师提前定好了蛋糕,在关键时刻让服务员推着小车送上来。
“喂,我都要许愿了,怎么没人唱生日歌。”
“这里谁唱啊,你自己唱,我们给你录视频呢。”
“靠,文老师来,你声音好听啊。”
文砚修刚才喝了点冰冷的果汁,感冒加重了,鼻音都出来了,连忙摆手:“我不会唱歌。”
最后还是虞老师带头用英文哼了几句,大家跟着摇曳的烛光慢慢的晃起来,不到一分钟的歌就这么结束,温老师低头吹灭蜡烛。
“希望今年成功脱单。”
“你个傻子,谁让你说出来的。”
温老师说:“我年年都是说出来的。”
“那怪不得不灵验,到现在还是单身。”
明天放假,今晚大家都高兴,点了几瓶酒,温老师给文老师倒了杯过去。
“喝点吧,这度数不高的,我都当果汁喝。”
文砚修脑袋都开始有点晕了:“我今天有点感冒,吃了药,不能喝酒。”
徐老师在一旁吃瓜子:“今天中午就穿了件毛衣在外面瞎逛呢。”
温老师瞪大眼睛:“那还是你牛。”
文砚修刚要说什么,手机就便滋滋震动几下,铃声在这个嘈杂吵闹的地方微不足道的响起来。
徐老师眼尖:“他老公。”
文砚修抱歉的起身出门外走廊接听,看着来往的服务员,他避开了点:“你来了吗?”
那边的声音顿了一下:“声音怎么了。”
文砚修刚要说什么,不知道哪里飘来一阵风,他没忍住,打了个小喷嚏。
“?”
本来就瞒不住,这下子跟在法官面前直接杀|人没什么区别,文砚修头疼又头晕,风吹着不舒服,冷飕飕的,摸了摸鼻子:“感冒了……”
那边突然很安静,过了会儿说了句。
“进去等着。”
刚说完,电话就挂了。
文砚修傻呆呆的看着手机被挂断的页面,刚要进门,就听见有人叫了他一声。
“文老师?”
文砚修转过头,看着眼前矮自己一个头的女人,脑子艰难的转了半天,还是没记起来。
“我是印枣啊,长明灯尽的后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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