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柠笑着反驳:“虽然咱们是异性,但是爱好都一样啊,都喜欢男的。”
文砚修差点被水呛着喉咙。
最后文砚修还是不参加她们小姐妹的派对了,转头跟着沈让去参加他们公司的聚餐。
一回生二回熟,公司的人几乎都对文老师的出现免疫了,甚至有几个都加上微信,方便以后孩子读书能多照顾照顾。
文砚修非常谦虚的表示,他只能尽力而为,每个孩子都一视同仁。
方南嘉笑得想死。
沈让还要准备明天出差的资料,文砚修在公司里陪着他,出发的路上,文砚修才反应过来:“你出差要去几天,去哪里。”
沈让开车的间隙,飞快的瞥了他一眼,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语气:“你现在才问,看来对我也特别放心,我们之间信任度满分,真好。”
文砚修其实刚才听见出差两个字时,第一反应是这几天睡觉沈让都不在身边,沈让要走了……他们结婚快半年,还是第一次分开。
就是有些迷茫跟不舍 ,等这股酸酸的感觉过去后,文砚修才回归现实问题。
他知道自己迟钝,很诚实的反问 :“你是在嘲讽我吗?”
沈让转了头,打转向灯,车子掉头。
文砚修看着导航的提示,沈让开过头了,路段错误。
“去几天。”
沈让说:“三天,明天出发。”
“今晚怎么突然要聚餐了。”
“年底聚餐,临近元旦,方南嘉自己的惯例,我们凑个热闹。”
文砚修点点头。
过了几秒,沈让问:“没有了?”
文砚修摇头:“没有了。”
路上平安这些话还是等到明天再说,现在说太早了。
“那轮到我了。”
文砚修微微一怔的看向他:“你要问什么。”
“明天送我机场吗?”
“送的。”
“我能在你脖子上留印子吗?”
文砚修眨了眨眼:“可以。”
他说:“冬天的话,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
沈让教他:“这叫做礼貌。”
会所包间的灯光是不亮的,故意营造一种暧昧的氛围,视线不清晰时,脑子也会变得糊涂,醉生梦死,白天衣冠楚楚,到了晚上都是各个放开来玩的禽兽。
沈让以前读书的时候没少来这些地方,但他不是来玩的,他就是无聊来看戏的,只是他本身太过出众,一个高中生,一张禁欲脸,跟个矜贵小少爷似的,只要有正常审美的人都难以抵挡。
各种姐姐小弟弟小哥哥都争着要联系方式。
反正方南嘉就跟经纪人似的,那段时间过得还挺心酸的,现在好了,这蓝颜祸水终于结婚了。
他在那边打了几圈麻将后,赢得太多,怕惹众怒,早早退场,去吧台拿酒的时候,正好瞥见正在玩桌球的沈让,当然还有文砚修。
一间桌球室,四面玻璃,灯光充足,就他们两人,玩不出什么结果,更像是在调情。
打完一球,他们在休息,沈让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杯果汁……
我去,都喝果汁了,该死的祸水,从良了。
方南嘉无语摇头的收回视线,准备将口中的酒一饮而尽时,他看见将沈让含着一口,下一秒偏过头在文砚修的嘴上亲下去。
文砚修仰着头被迫承受,微微张着嘴将饮料喝下去,但还是喝不完,从嘴角渗出来不少,打湿了正在上下滚动的喉结,光线打在修长白皙的脖子上,发着莹润的光芒,像湖面水波盈盈。
班长的视线看着有些迷茫,松开嘴时,眼神专注看着沈让,一边将嘴角的果汁都舔干净了。
方南感觉手里的酒都不香了……
等他们调完情,方南嘉藏着点阴暗的搞事心思推门进去:“哟,在打球啊,一起呗。”
沈让头也没抬,淡淡的反问:“刚才看够了没?”
“艹……”
文砚修反应了一下,问他:“你刚才在偷看吗?”
方南嘉很乖的道歉:“对不起,这玻璃门,我想装看不到都难,没办法。”
文砚修想脸红都迟了,不过感觉还有些热热的:“没关系。”
手机铃声在这个响起来,沈让看了眼来电显示:“我去接个电话。”
等沈让走了,文砚修坐在边上的椅子,然后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你也坐吧,等沈让回来,你们玩。”
“班长不玩了吗?”
文砚修笑了笑:“我不会。”
“没事。”
方南嘉将酒一饮而尽,眼珠子转了几圈,小声的说:“班长,你知道沈让的秘密吗?”
文砚修的耳朵动了动,好奇地问:“什么?”
“emmm。”方南嘉思考了一下措词,最后总结,“他其实是个变态。”
文砚修:“?”
方南嘉笑得浪荡:“班长要是穿超短裙,再给他扭一个屁股,沈让爽的要死。”
“你别不信啊,二十多岁的年纪什么都看过了,我认识他这么久,沈让绝对不是正人君子。”
说的太涩了,文砚修还真不知道他喜欢这些,沈让平时看起来挺正经的,他不太信。
方南嘉哼哼的笑了两声。
现在的文砚修就跟三好学生一样,一张白纸,方南嘉忽然觉得沈让为什么对班长这么感兴趣,真的很难让人不想欺负他。
方南嘉怂恿他,你叫他一声哥哥,他绝对要爽死。
文砚修顿了顿,还没问两句。
这时候沈让回来了,他冷冷的看了眼方南嘉,将文砚修拉着手走去吧台那边。
吧台这边的光线调暗了,沈让坐在角落,深刻立体的五官落下昏暗朦胧的错落阴影。
文砚修看了他半晌。
沈让给他递了杯果汁,文砚修听话的接过,低头看着沈让细长的手指,圆润的指甲,泛着健康颜色的关节,随着暴露的青筋往上看是带着腕表的手腕,看起来精英商务,非常的正经。
文砚修稍微一凑近,认真的看了会儿:“你的手表好漂亮。”
沈让不理解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给你买。”
文砚修掀起眼皮,眼珠子黑得能映出对方的脸,轻声的说:“谢谢哥哥。”
沈让一顿,眼皮垂下去看他,文砚修假装什么都没说,回避视线,只是伸手握着他的手掌,温暖干燥。
沈让反握,语气很平淡的问他:“你是在勾引我吗?”
文砚修模糊的觉得方南嘉说的好像是真的 ,但是又不太确定。
“应该是的。”
手蓦然被抓紧,文砚修有些疑惑的看着沈让,对方垂着眼看他,互相彼此静静地都没有说话。
这时候有人递了根烟过来,沈让看都没看就接过了,唇微张,咬在嘴里。
那人就是来派烟的,派完就走,文砚修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沈让点上,“不抽吗?”
沈让淡淡的说:“你来点。”
文砚修一顿,拿起打火机给他点上,也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在伺候着金主爸爸的小情人。
但也就一瞬间。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的,沈让这根烟燃烧的很慢,他也抽得很慢,烟头弥漫着轻雾,像飘向空中的一条透明的丝带。
就在文砚修胡思乱想的时候,沈让忽然把烟捻灭,扔在烟灰缸里,拽着他的手腕离开了现场。
方南嘉坐在不远处的高脚凳上,对着他们那边吹了声口哨。
文砚修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但很快眼前的景象就变了,他被沈让推进一间没开灯的小房子里。
后背不轻不重的抵在门板上,隔着门外是人来人往的脚步声,交谈声,窸窸窣窣的,不大,但存在感很明显。
“嗯……”文砚修微微张嘴,下意识抓住沈让掐着自己腰的手腕。
太敏感了。
不管是耳朵还是腰,都太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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