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听见沈让低沉的嗓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那位女生估计在很多年之后会突然记得你。”
文砚修有些意外,弯着眉眼笑道:“是吗?”
“嗯,会突然记得。”沈让看了他一眼,语气很轻,“到家了。”
回到家里,沈让习惯性的从他包里拿出保温杯去洗掉,“这是什么?”
文砚修说:“罗汉果水。”
“你同事挺贴心的。”
“嗯……”
沈让没再问别的。
洗澡那会儿,沈让在拿睡衣,文砚修去放水,分工合作,水放得慢悠悠的,文砚修站在浴缸边上,正在想家长会的事情。
每当这个时候,很多家长会找文老师谈学生的事情,因为吴老师忙不过来。
有几个家长特别注意语数英的成绩,宋婷好像算一个,她这次周测的数学成绩很一般……
感觉后腰被碰了,文砚修的腰软了一下,回头看他:“我还没好。”
沈让很干脆的说:“不做,我看看。”
文砚修不太确定:“就看看吗?”
沈让看了他一眼:“快点。”
文砚修只好背对着他,弯腰把裤子脱了,接着他被沈让放在浴缸里,伸长一条腿,另一条腿向外屈着。
这坐姿有点奇怪,文砚修不是很自然的挪了挪位置,效果甚微。
沈大夫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检查一遍,还上手碰了碰伤口。
“还疼吗?”
文砚修低着头,一时间不吭声了。
沈让看他:“说话。”
文砚修实话实说 :“有点痒。”
沈让:“……”
足足过了几分钟,文砚修被热水弄得脸颊潮红,声音低下去,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勉强还算礼貌的问了句:“你可以不要这样吗?”
沈让检查的很认真,声音很冷淡:“不可以。”
文砚修换了个姿势,没什么力气的趴在浴缸边上,还要防止喉咙更严重的沙哑。
他感觉睫毛都有水珠覆上去,眨眼时滴下来像落泪,感觉过了很久,终于好点了。
文砚修有点坐不直了。
不过好在沈让放过他,只是好像没放过自己。
文砚修迟疑的开口:“我帮你吧。”
沈让正在擦手,听见这话慵懒的掀起眼皮看他,看他红肿的唇 ,泛红的眼角,潮湿的呼吸。
沈让声音开始哑了:“怎么帮。”
手腕伤了,好像……还有个地方。
文砚修思考了一下,低下头,结果被沈让用手背抵着额头,下巴被轻轻抬起来,捏着不让动。
“会有机会的,不急。”
文砚修朦胧的抬眼望去,那是一个压抑审视的眼神,对视久了,他其实也有点怕。
因为脑海里多了一份被反复弄死弄活的记忆。
回忆起细节,只记得沈让很绅士。
而且两次,应该就是沈让的极限了吧……
他看起来应该就是这么点耐力了,跟文砚修预计的时间跟体力差不多。
这样的话,在这种事情上,文砚修表示自己身体撑得住,还行。
这个澡洗得异常久,就算没到最后,文砚修也觉得身体发虚的地步。
数了数日子,确实很久没健身了。
沈让说,带伤不健身。
太困了,手腕换了药后,文砚修沾上枕头就忍不住要睡过去,但等到沈让上床,他的脸被掰过去,文砚修被迫嘟着嘴,含糊的问:“怎么了?”
“为什么离我这么远。”
文砚修挪近一些:“可以吗?”
“……随便你。”沈让放开手,转而让自己挪过去抱着人,“晚安。”
文砚修蹭了蹭他的怀抱,找了个安稳的姿势窝进去,喃喃道:“晚安。”
第二天喝牛奶的时候,喝了一半,文砚修用平静的语气说:“周五那天你不用来接我了。”
“怎么?”
“温老师生日,有聚餐,我那天还要开会,到时候我自己打车回去。”
“好。”沈让说,“聚餐完我来接你。”
文砚修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不打算辩驳什么,“好的。”
到了学校门口,这次起得早,还剩了点时间,文砚修刚刚解开安全带。
才发现沈让一直在看着自己。
打算开车门的手顿了一下,收回去,文砚修问:“怎么了吗?”
沈让说:“感觉少了点东西。”
以为沈让忘了带什么东西,文砚修刚要开口问,沈让倾身而来,伸出手,文砚修直接凑过去,沈让捧着他的脸,凑近了的鼻尖蹭了蹭对方的。
文砚修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睛,眼睛都不眨,呼吸也下意识屏住。
“都洞房了 ,怎么没有吻别。”
唇轻轻地贴上去,一开始只是摩擦着柔软,后来舌尖抵开齿关,强硬的伸进去搅乱。
文砚修呼吸一顿,快要喘不过气来,稍微挣扎一下,又被沈让五指陷入发缝间,轻轻将他扯回来。
文砚修在窒息感中沉溺,在被抽空的那一刻,沈让稍微松开了点,大口大口呼吸的同时,唾液也来不及吞咽。
刚喝完的牛奶盒还没扔掉。
沈让品尝了一下,果然还是不太喜欢那股味道。
他在文砚修湿润的唇角,舔了一下,主观的评价:“纯牛奶的味道太骚了。”
第47章 测温啦
今天还没上课前,文老师呆坐在办公室里,一直不间断的将围巾拉高,直到遮住嘴唇。
围巾掩盖下,文老师的眼睑垂下来,轻轻的舔了一下唇,大概还有点湿润跟红肿。
这时候虞老师走进来,通知了一件好消息,周五不用晚自习了。
这两天天气异常的低温恶劣,这周便取消了周六半天上课时间,周五晚上按时回家。
文砚修之前隐隐约约就听过这个消息的,但是不是真的取消还没落实,现在听见通知下来了,只能说温老师真幸运,刚好周五的时间空出来了。
“文老师这次来聚餐吧。”
文砚修点点头:“去的。”
之前好几次聚餐文砚修都被以要陪家里人为由拒绝了,大家那时候都以为是文老师的先生管他太严了。
时间一长,又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更像是文老师迫不及待的回家似的。
“你嗓子好像好很多了,昨天你真是吓到我了,还以为要废了。”虞老师也算是半个声控,对文老师的嗓音非常欣赏。
文砚修现在说话声音比较细:“是,恢复得还不错。”
沈让每晚都会煮冰糖雪梨,睡前含片,效果显著。
说着,文砚修从里面抽出一张试卷,虞老师眼睛瞄过来:“是林素的吧,这次周测英语阅读她满分。”
文砚修早就把答案铭记于心,当着虞老师的面批改了选择填空,全对满分。
虞老师欣慰一笑:“真聪慧的姑娘,就是看着太冷了点。”
文砚修也跟着笑:“她有她自己的相处方式。”
“说是这么说,可能是叛逆期还没过吧,不过她家里也确实很一般般。”
林素的家长从来没参加过一次家长会。
“单亲家庭,确实很难。”文砚修缓了一下。
这时候上课铃声响起,虞老师叫了一声:“跟你聊天,我都忘了装我的小蜜蜂。”
文砚修失笑:“快去吧。”
很快到周五那天,果然是骤然降温,一起床都感觉室内有点冷嗖嗖的。
文砚修出门前被沈让强制性戴上手套,但在讲课过程中,要板写,也不可能一直戴着手套。
文砚修看着他的眼睛刚要说到学校就不能戴着,沈让就看过来,手掌推着他的后脑勺往前走,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有那么一瞬间,文砚修感觉自己的头在沈让的手里像一颗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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