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密码错误”。
他又试了一下时屿的农历生日——同样错误。
段京淮望着冰冷的显示屏,指尖微顿,片刻,他快速输入了一串密码。
是时屿生日的后一天——
随着最后一个按键,密码锁发出“滴答”一声,不出所料,门开了。
这是时屿惯用的六位密码,从小学他们还在跟风买那种密码锁日记本的时候,时屿就设置了这个密码,到高中的时候,手机锁屏、学校私人橱柜,都是这个密码。
曾经他也随口问过时屿为什么总用这个密码,只记得时屿当时头也没抬,敷衍地扔过来两个字,好记。
也对。
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保留着这个习惯。
手再次握到门把上,段京淮呼吸稍顿,一股莫名的紧张感从脚底蹿到心口——
屋内的陈设会是怎么样的?
会不会,还有另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这么想着,他忽然察觉到自己的掌心一片湿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
背上的人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他收回紊乱的情绪,掌心下压,将门打开。
时屿装了智能声控,一进门,屋里的灯光井然有序地亮起。
屋内装潢简洁雅致,以黑白色调为主,陈设高档齐全。
来不及找拖鞋,他穿着袜子迈进客厅,把人放到沙发上。
刚直起身来,一只温热的手就攥住他的手腕,那热度烫的他心口都发麻。
低下头,那双漂亮的,充满懵懂欲/望的眼轻掀着,媚态横生:“你去哪儿?”
段京淮抿唇,耐着性子解释说:“找块湿毛巾给你擦脸。”
“那你还回来吗?”
“?”莫名其妙的问题。
他“嗯”了一声,时屿点点头,乖巧地松开手,安静地坐着。
段京淮打量他,除了脸仍旧发烫,嘴唇被咬到嫣红之外,看上去没什么异样。
酒醒的差不多了?
他这么想着,到玄关找了一双拖鞋,视线在屋内周旋了一圈,找到明显是洗手间的卧室。
盥洗台上摆放着一只牙缸和牙刷,其他洗漱物件也只是一人份的,段京淮悬着的心莫名安定下来,他打开水龙头,将毛巾摘下来打湿,拧干。
他也没有多少照顾醉酒人的经验,迄今为止也就实操过两次,上一次还是十年前,对象恰巧也是时屿。
盯着眼前印着钢铁侠印花的毛巾,他叹了口气,转身迈出洗手间。
等到他回到客厅之后,看到的一幕更是令人血脉偾张。
第5章 报警了
时屿把西装外套和裤子都脱了下来,上身松松垮垮的只剩下一件衬衣,衣摆遮掩着腿根,两条笔直纤长的腿裸露在外,皮肤透明而嫩,白的晃眼。
他正趴在窗户前的桌沿上,腰部微塌着,袒露出一截浑圆如玉的臀,漂亮的曲线透着勾引人的意味。
段京淮嗓子蓦然发干,一瞬间所有的血液都涌上头顶,整个人被钉在原地。
只见时屿一侧膝盖半跪到桌面上,膝盖借力让身体向前倾,伸手将窗户打开,上半身预备往外探——
段京淮吓得心脏在瞬间停掉。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忐忑地将人拦腰打横从窗台处抱下来的。
他嗓音嘶哑,怒不可遏中带着几分抖意:“时屿你疯了?”
这么高的地方,他喝醉酒了之后就是这么乱来吗!?
时屿窝在他怀里也不老实,两条光洁的腿胡乱瞪了几下:“我热,好难受。”
操。
这酒劲怎么这么大,竟然还没醒。
段京淮被踢得浑身燥热,他三两步上前把人搁到沙发上,随手捡起一旁的西装外套扔到他的腿间,将那令人心慌tຊ意乱的部位遮了大半。
时屿还是难受,他仰面躺着,猫似的呜咽了几声。
段京淮还是后怕,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道:“掉下去怎么办?”
时屿无辜的眨了眨眼,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道:“有防护网啊。”
“……”
?
段京淮怔愣地转过身,视线往外探了探,果不其然,在窗户外面发现了漆黑的防护网。
“………………”
刚才关心则乱,他心脏都要炸了,没来得及观察这么多。
段京淮清了清嗓子,找补道:“防护网不结实。”
时屿一脸乖:“噢——”
说罢,他突然摇摇晃晃地抬起一只腿,脚掌先是踢了一下段京淮的胯骨,又蹭啊蹭的,踩到了胯骨旁边。
盖在身上的西装随着他的动作从身上滑落到沙发下面。
时屿脚腕瘦削精致,纤细又骨感,脚掌踩在男人身上,跟猫踩棉花似的,毫无章法又肆无忌惮地点火。
难以言说的异样感传来,段京淮脖颈上的青筋涨起,他忍无可忍地攥住了作乱的脚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时屿,你别惹我。”
被凶到的人一脸懵看着他,仍旧是那副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的神情,他看上去有些委屈,小心翼翼地抬眼,黏糊道:“好热,你挡我风了……”
他好不容易打开的窗户。
“……”
段京淮缓缓地吐了口气。
脚腕被炽热的温度包裹着,时屿眉心紧拧,他尝试着往回缩了两下腿,但男人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他没办法,只能猛地往回一拉——
段京淮被迫松了手,可人也在瞬间失衡跟着摔了下去,千钧一发之际,他眼疾手快地用手掌撑住地板,另一只臂膀支撑在时屿的耳侧。
空气稀薄又暧昧。
他的喉管难以自持的滚动,鼻息间满是粗气。
时屿被他压在沙发,温软的身体比刚才在车上还要烫,脸颊烧的一片绯红,呼吸间也带着灼人的燥。
朦胧的光线里,那双清澈潋滟的眼睛更加璀璨,泛红的眼尾像把缠人的钩子,将他的理智尽数撕碎。
“段京淮……”时屿一眼不眨地看着他,右腿踝骨擦着段京淮的西装裤布料往上移动,栖息在他的后腰上,他轻声道,“酒味不错,你要尝一下吗?”
良久的克制在顷刻崩盘瓦解。
段京淮俯下身去啄住他的唇,他吻的很凶,含吮住着盯了一晚上的猎物,反复摩挲厮碾,霸道又强势的撬开他的齿舌,拽住软舌肆意圈缠。
时屿被亲的有些喘不上气,喉间断断续续动物般细小的呜咽,他腰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只能用手臂攀住段京淮的脖颈,一点点的,生涩地回应他。
夜色浓稠,有清凉的风顺着窗沿钻进屋内。
沙发,浴室,卧室,连绵不绝的浪花澎湃又汹涌,空气中处处飘散着余韵。
彻夜的荒唐与放肆。
……
屋内光线昏暗,时屿眼神涣散地盯着熟悉的天花板发呆,身子虽然被清理的清爽干净,但身上某些地方仍旧酸痛难忍,无一不在提醒着他昨晚的疯狂。
段京淮刚才洗完澡之后,又去客厅里做了饭,时屿本来在装睡,可实在是太累,昏昏沉沉间莫名又睡了过去,等到醒来之后,客厅没了声响。
换洗的睡衣和手机都放在他的床头,他摸过手机来,发现这人半小时前发了条消息——
【段京淮:公司有急事,饭在桌子上,起来太晚就再热一下。】
时屿:“……”
睡完就跑了?
段京淮你这么多年就是这么玩的吗?
想到他昨晚醉酒时那些危险发言,时屿恨不得穿越回去掐死自己。
……一辈子很长,忍一忍就过去了。
手指累的都有些乏力,时屿长叹一声,按着几近虚脱的腰从床上坐起来,胡乱套好睡衣往浴室走。
盥洗台上有挤好的牙膏,杯子里面也装满了水。
时屿懵懵地盯着杯子看了好一会儿,半晌才慢吞吞地揉着头发走到镜子前,先漱了漱口,又将牙刷塞进嘴里,抬起眸看向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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