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我他妈想死你了。”
“……”酒气混着热气打在陈硕脸上,不知道李格喝了多少酒。
他被这幼稚的话语刺激清醒,歪过脑袋躲避李格的气息,想推开对方时,脑袋突然被一双手用力掰了过去。
当意识到李格想干什么时,陈硕已来不及阻止。
第32章 汹涌而狂热 领地失守
李格恶狠狠堵住陈硕的嘴, 舌头撬开他牙关欺压进去,比上回还急还凶,像施虐一样连啃带咬, 带着雄性动物的残暴性和征服欲。
声控灯突然熄灭, 陈硕顷刻坠入黑暗, 一时没能招架住这个汹涌而狂热的吻,反被野蛮的舌头侵略得更深, 导致领地也顷刻失守。
他呼吸混乱, 毫无经验尚不会换气,口腔被肆意搅弄,舌头被贪婪吮-吸,濒临窒息的绝境堵得他喘不了半口气,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许是尝到酒味, 脑袋跟着一阵晕乎, 感觉自己身体正沉沉往黑暗坠去。
在酒味里又品尝到熟悉的甜, 陈硕知道自己又被李格牵住了鼻子。
不管漱多少次口,刷多少次牙, 多么尽力去忘掉,李格都会再一次逼他认清——他并不排斥与男人接吻的事实。
他好像被同性恋传染了。
意识开始模糊,直到有什么东西杵在自己身上,试图进一步侵略时, 陈硕才紧急清醒。门还开着一道缝隙,穿堂风灌进屋, 裹挟着初春的寒意,令他汗毛耸立,不知道自己被李格牵了多久的鼻子。
一恢复理智, 陈硕强忍心里那股怪异,主动用自己舌头去勾住嘴里胡作非为的舌头,然后重重一咬。
“嘶,操!”李格疼得一缩,被激怒后彻底失去理智,忘了疼。
他骑在陈硕身上,以全身重量施压,结实的大腿死死箍住陈硕的腰胯以防猎物挣脱,任凭陈硕的拳头砸在背上,也没躲一下,接着不顾满嘴血腥又铆足劲儿扑下去,双手改掐陈硕脖子逼他张嘴,俯身狂吻他。
“唔——”唇舌纠缠间,吻越来越深,混着鲜血的唾液在彼此口中不断交换。
喉咙被用力钳死,陈硕呼吸被吞,舌头被吮到发麻,眼下真有随时窒息的风险,让他意识到李格不简单。
平时再怎么变态好歹人模人样,醉酒后却原形毕露,是头满脑子只有交-配的畜生。
终于亲到了日夜惦记的小助理,李格血液沸腾,完全被欲望和酒精操控,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吞掉猎物。
黑暗中,他腾出一只手,胡乱而急切地去撕扯陈硕衣服,结果扯了个空,掌心触到光滑的皮肤才发现陈硕打着赤膊。
这小装货够闷骚的,故意等这出呢。
李格惊喜过望,情绪激动,依然惦记着年前意外碰到时的手感,心痒手也痒。于是他跟几百年没尝过荤腥的雏儿似的,想再回味回味。陈硕躲,他就往死里追,又死掐着陈硕脖子,又紧箍住陈硕的腰。两人闹作一团,身体不免有了避不开的接触,很快,欲望也剑拔弩张地碰撞在一块儿。
察觉自己实质性的变化时,陈硕惊恐愣住,大脑宕机数秒。
“乖啊。”李格酒劲儿上头,压根没注意到这些,只当陈硕被自己治老实了。他吻了下陈硕的唇角,耐心哄,“让我摸摸。”
“滚。”陈硕偏头避开,冷冷开口。
“我这么哄你,给我摆脸色是不是?”李格又掐紧陈硕脖子去寻他的唇,明明刚才都亲老实了还不听话。
“……”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楚,陈硕快窒息了,拳头也砸疼了,就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人肉锁。
“你个小没良心的,”李格吻着骂着,喘着变重的呼吸,“我他妈心全扑在你身上,追你那么久了,还不跟我好。”
“……”陈硕不再开口。
“说,跟不跟我好!”李格收紧力道,狠巴巴质问陈硕。
担心被李格掐死,陈硕短暂放弃抵抗,可随之而来的是比刚才更汹涌更狂热的吻,像一场冰雹,密集地散落在他整个脸上,从前额到眉眼到鼻梁,顺着他脸颊的轮廓持续落下,最后落回他的唇上。
“啵——”李格先是重重亲一下,“好我才疼你,不好我抽你。”
之后细细密密地啄吻着被自己亲软的唇,重新探入后的舌头温柔许多,似乎真的在用心疼爱陈硕。
被滚烫的气息所包围,陈硕半推半就地由着李格吻他,在煎熬中慢慢尝到一丝从不曾有过的感觉。心脏又剧烈跳动起来,咚咚咚的,他听得十分清楚,是那么吵。同时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是那么有力量,甚至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自己在渴望什么呢?
陈硕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变得不像自己。
小助理总算又听话了,李格黏糊地去吻陈硕耳朵,跟做标记一样舔了下他耳垂,在他耳边哄他:“跟我好了,以后把你当媳妇儿疼。”
“……”
确认自己真的被同性恋传染后,陈硕也真正清醒,哪有什么半推半就,是他的纵容给了李格蹬鼻子上脸的机会。
事态发展到这一步,有他一半的问题。
“还有啊,不许再搞拉黑这一套。”李格乘胜给媳妇儿立规矩,这才松开陈硕脖子,双手捧住陈硕两颊,想再好好亲亲。
“滚出去。”话音一落,陈硕利用多年前学过的格斗技巧,摸黑抓住李格小臂,猛掐紧并压住其手腕,同时双腿屈膝用腿扣住李格脚腕,迅猛翻身将人压倒夺回掌控权。
李格块儿也不小,耍起酒疯跟疯狗一样再度缠上来,陈硕抬手就是一个不留情面的肘击,使了比上回还狠的劲儿,落在哪里不知道,就听黑暗中传出一声尖锐的痛呼,李格挣扎了下,他放开李格翻坐到一旁喘气,接着便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还有持续的痛呼声。
“操,你他妈的……”李格疼到怎么都缓不过来,冒出一脑门的冷汗,一开口感觉嘴里在喷血,长这么大没受过这种委屈。
疼坏了。
陈硕站起来,想去开灯,想去关门,犹豫一瞬后又没开,没关。
听李格还在骂骂咧咧地喊“疼”,他就那么站着,站得笔直,等待身体的反应慢慢下去,等待一切归于平静。
“姓陈的,你死了我警告你……”李格疼过劲儿,又累又晕爬不起来,可躺着吧挨了不少拳头的后背疼,趴着吧被肘击的下半边脸疼,牵动着扭到的脖子。
地板还硬邦邦,他找不到舒服的姿势,侧卧着继续骂骂咧咧,嘴疼得厉害也不依不饶,骂陈硕不识好歹,不识货。一会儿是没心没肺的狗玩意儿,欠调教;一会儿是粪坑里的破石头,又臭又硬。
“说别人狗屎,你他妈的还不如狗屎。”
“我操你大爷的,看上你是给你面子,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再贴你冷屁股,我跟你姓……”
陈硕没回应过一句,始终站着。
慢慢地,一切都归于平静,整个世界仿佛都睡着了。不多时,他听见了李格均匀而平稳的呼吸,似乎也睡着了。
夜深人静,时间一分一秒走着。
许久后,陈硕打开灯,一眼注意到李格红肿发紫的左半边脸颊,鼻子青了,下方挂着一道干涸的血迹,嘴角也破了皮,唇上同样糊着干涸的血迹。
李格安静地蜷缩在地上,真睡着了,不知道是被穿堂风冻得怕冷,还是因为疼痛下意识做出的防御反应。
他身上西服和西裤皱皱巴巴,头发凌乱,俊脸被血衬得脏兮兮,姿态狼狈,没了平日里那股欠揍的痞气。
陈硕默默盯着这样的李格,没着急去卫生间漱口刷牙,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久到他忘记时间,在李格突然嘟囔着动了下胳膊,才回过神,侧身贴着墙过去把门轻轻关上。
进门便是厨房,过道没那么宽,躺下一个大男人显得更窄。陈硕又贴着墙返回客厅,见李格不嘟囔也不动了,大概是冻的。
他从衣柜里拿出一身衣裤套上,而后在床边坐下,隔了几米远,望向依旧蜷缩在地板上熟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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