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欲好似淬炼的烈火,愈烧愈旺。
李格迷迷瞪瞪睁开眼,入眼的光晕还在不停晃动,不知道是不是地震了,可火辣钻心的痛在提醒他,震的是他自己,不是酒店,到底几点了?自己居然会痛晕过去,真是窝囊。他咬紧嘴唇,死死睁大眼睛,麻木地承受着从未经历过的酷刑,将这笔掺着血的账深深记进心里。
只是太疼了……
真的太疼了……
李格快记不住了,只记得疼的滋味儿。
在极短暂的一瞬里,他特别委屈,想回家找闵女士。就跟童年里每次受到委屈跑回家找妈妈一样,难受的时候,得两句安慰就好了。
他想问闵女士,自己不就看上一个人么,不就想来一发么,多么纯粹的渴望,以前找的哪个不是上赶着伺候他?唯独陈硕……怎么那么难得到呢?得不到就算了,他不要还不行么,凭什么让他遭这罪?
他妈的……
夜深了,整座北城都睡了。
只有陈硕安静地靠坐在床头,搭在膝盖上的手垂着,腕表上的时间显示凌晨三点整。他脑袋低垂,目光落在自己依旧痛苦的根源上,是那样狰狞可怖,鲜红的血液已经干涸,他人也快干涸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药效大概过了,陈硕感到无比清醒,甚至清楚记得发生过的每一个细节,他粗暴地折腾了李格整整三个小时,全程无视李格的求饶,把人弄死过去了。
后悔吗?陈硕这么问自己。
他陷入迷茫,心里有个声音突然问他:“你后悔什么?”
陈硕抬眼,转而望向身边不知是昏迷还是昏睡的男人,确认了答案。
他并不后悔发生这样的错误,是李格犯贱自找的。他后悔的是尝到了征服的滋味儿,如此意犹未尽,很怕自己上瘾。
他享受占据绝对的主导权,从身到心都在渴望这样的权利。
李格不配高高在上,只能任由他支配。
但清醒后,现实告诉陈硕,他没有支配李格的身份与权利。等李格醒来,还会是那个高高在上、狂妄自大的李总,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不会尊重他。
或许会报复他,毕竟心眼儿那么小。
他接下来的人生,不会再安稳了。
“嘶……”李格被噩梦吓醒,慢慢睁开干涩的眼睛,惊觉噩梦就在现实里,自己腰酸背痛腿抽筋,屁股也废了。
他一抬胳膊,发现皮带不见了,再一瞥发现边上坐着个大活人,是他恨到骨子里决心要收拾的棺材脸。
四目相望,陈硕看着李格没说话。
其实想说点什么,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他妈的……”一开口嗓子又哑又痛,事已至此没什么说头,李格恨恨地盯着陈硕,嘶哑着口出狂言,“你等着,我有的是手段弄你,明儿就送你进去吃牢饭。”
还真是这副面孔。陈硕平静提醒:“你自找的,扯平了。”
“扯你妈呢!”李格尝试爬起来,奈何浑身抽疼动不了。他没忘了陈硕是怎么折磨他的,一场漫长的酷刑愣是没换过姿势,让他像狗爬一样受尽屈辱,膝盖都跪麻了。
瞧不惯李格的臭德行,陈硕说:“我妈已经去世很久了。”
“……”李格懵了半秒,明知道不该再提这茬,架不住屁股流汤实在是疼,于是揪着这点继续臭骂陈硕,“成天顶着一张棺材脸,活该你没妈。”
气氛仿佛进入一片死寂。
好一会儿,陈硕又说:“我是想告诉你,我妈虽然不在了,但我会替她讨回公道。”
说完,他从床上起来。李格一眼便瞧见那差点弄死自己的烧火棍,威武雄壮赛恶鬼,预感不妙想跑,再不跑真他妈要死。
李格就是个欠收拾的渣子,被怎么样对待都是活该。陈硕忽视床单上的那片红,认真告诉自己,对付渣子不能心软。
“你别过来啊!”李格慌慌张张,一屁股从床上栽到地上,腿麻又起不来,没爬几步忽地被陈硕打横抱起,接着将他往床上一扔,扔垃圾般野蛮。
“再碰我一下试试?”
“你以为我想过来?”陈硕上床直接逼近李格,一把攥紧李格脚踝,看着他说,“我是真的恶心你,怕被我碰,就不该给我下药。”
“……”李格有理变没理,忙提醒,“药效过了!”
陈硕像是没听见,微皱了下眉,而后随手捞起一旁的内裤,团成团使劲儿往李格嘴里塞,塞到李格闭嘴为止。
“唔唔——”
“再吵,拔掉你的舌头。”
“唔唔唔——”
第39章 容器 关公面前耍大刀
药效似乎没完全过去, 陈硕清晰感知着身体里奔腾的施暴欲。看李格拧起眉头,腮帮子鼓鼓的,唾液无法自控地从他嘴角缝隙里往外渗, 他眼里有挣扎有恐慌, 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沉闷的求饶。
陈硕觉得这样的李格真可怜, 也真可恨。只会故意示弱来博取他的心软,等他心一软, 又开始犯贱找抽。
“唔唔唔——”李格死都没想到, 自己有一天会被人拿内裤把嘴给堵上,还他妈是陈硕穿过的内裤。
虽说陈硕洗过澡来的,内裤干干净净没什么气味,可此举等同于骑在李格头上拉屎。他扛不住这么大的屈辱,拼命用舌头顶着想吐出去, 结果陈硕猛掐他下颌, 抽疯似的, 把黑不溜秋的内裤直往他嗓子眼儿扎。而陈硕那张近距离冲着他的棺材脸, 在光晕里明暗交织,分外阴沉, 给他瘆得慌,白净俊俏个蛋,就是个来找他索命的厉鬼!
“唔——”
连最后的气儿都被堵住,李格双腿乱蹬, 抡出酸疼发麻的俩胳膊想跟陈硕拼命,可惜重拳出击后, 陈硕不痛不痒,他自己的嗓子眼儿反倒又痛又痒,亏惨了。
陈硕收力掐紧李格下颌, 说:“再打我,我会还手。”
“……”李格懵得不轻,好像突然间不认识陈硕。
操,哪儿来的臭不要脸?在这儿跟他贼喊捉贼?合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屁股挨了多少毒打啊,都没工夫还一下手,就被陈硕那欠阉的烧火棍抽到失去知觉,小命差点交代在阎王爷那儿。
重获支配李格的权利,陈硕的痛苦神奇般消散,根源上逐渐生出一丝爽意,但还不够,他需要更多,更多能支配李格的权利。
然而看着李格老实收手,双臂垂下去平放在身体两侧,望向他的眼神里充满示弱意味,有一闪而过的无助和委屈。
陈硕动摇了,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呢?
就因为尝到甜头,所以放任自己用下半身思考,变得像李格这个风流鬼一样随便,脑子里只有那档子事儿吗?
痛苦又慢慢地滋生回来,那团烧着他的火还未熄灭。陈硕隐忍着,强迫矫正自己,或许看不到李格就会好起来。
于是他忽视心底里那股渴望,撤走了塞在李格嘴里的内裤,在床边坐下来,然后说:“给你两分钟,赶紧走。”
“……”李格口干舌燥骂不动了,当然这会儿也不能骂,生怕厉鬼再索命,今晚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时间紧迫,他迅速下床,得亏自己身子骨硬朗,前栽过跟头知道注意,把力量集中在腿脚上站稳。
李格憋屈地忍着身体要散架的剧痛,和菊花残带来的伤痛,准备去拿衣服,结果屁股不听使唤又流汤了。他低头一瞧,两眼一抹黑,险些没把肺给气炸,只见脚边地毯上多了一坨可怕的玩意儿,全是陈硕造出来的子子孙孙,混着鲜红的血。
妈的。
“你大爷……”李格生生忍住找陈硕拼命的冲动,很想给对方后门来一刀子,白进红出,往死里捅。
“还有一分三十九秒。”陈硕垂着头,拇指指腹轻轻摩挲表盘,没有看李格一眼,声线平稳让人听不出情绪。
但李格听出来了,陈硕的安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怪他眼瞎低估了这个彻头彻尾的装货,太他妈能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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