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下来拿起筷子刚要吃, 被陈硕拦住。
“坨了。”陈硕想把面端走。
“那怎么了,又不是不能吃,我就爱吃坨的面。”李格夹起一段面条,低头刚凑上去,又被陈硕拦住。
“凉了不好吃。”陈硕坚持想把面端走, 重新给李格下一碗热乎的、不坨的, 再煎个没来得及煎的鸡蛋。
“我媳妇儿做的, 怎么会不好吃?热的我还嫌烫嘴。”李格吸溜了一大口, 发现味道居然比上回那个普通炒饭好吃些,咸鲜口, 还有白胡椒的香。
“……”陈硕不拦了。
李格找陈硕就折腾一上午,又跟陈硕在床上厮混了俩小时,再跑回去收拾行李跑回来,费不少力气, 这一整天只吃了点精,正好饿坏了, 于是大口吸溜起来。
“味儿不错,真好吃。”他吃着夸着,“瞧我这好福气, 说出去都怕人羡慕,把我媳妇儿抢走。”
“……”陈硕看着李格埋头吃面,很快一扫而光,又端过他没吃的那碗,继续吸溜起来,显然饿坏了。难怪在床上时就喊饿,一直要嗦,勾得他一再破戒,不如早点煮一锅面堵住这流氓的嘴。
吃饱喝足,李格满意地靠着椅背,看陈硕把碗筷收去厨房那边,拿起洗碗布开始刷碗筷,一点也闲不住。
他又笑着喊:“媳妇儿!”
陈硕又应声转头看向李格。
“喊喊你。”李格笑得心花怒放,“我媳妇儿怎么那么能干呢,持家有道。碗搁水池里,等下我去洗,你搬家辛苦,快上床睡会儿,别累着了。”
“……”陈硕发现李格那啰嗦的嘴,真的很会哄人开心,不知道哄过多少人。
他没搭理李格,继续刷碗,汤锅还没洗。
第一次跟人以“两口子”的名义同居,又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处对象,李格觉得新鲜,视线几乎没离开过陈硕,将陈硕从头到脚细细打量,怎么看怎么喜欢,越发认为自己决定正确,得亏顺利拿下了,不然夜长梦多。
汤锅里没沾油,把煮面的水倒了稍微冲冲就行,陈硕才准备端起来,突然被一双手抢先端走了汤锅。
“我来洗,你去睡觉。”李格把水倒了,打开水龙头徒手刷锅,并表示,“我在家帮我妈干过活儿,除了不太会做饭,其他都行,以后尽管使唤你老公,听到没?”
陈硕没听到,只记得李格生活习惯不好,还大手大脚。他手伸过去把水流调小了些,提醒李格:“别浪费水。”
李格:“……”
陈硕想到昨天傍晚给李格洗的衬衣西裤还有内裤,晾了一夜都干了,大清早搬家带回来,还没时间给熨烫一下。
于是他去阳台拿出熨衣板,又从鱼缸旁的储物柜里拿出熨斗,把李格有些皱巴的衬衣和西裤放熨衣板上,交代李格:“自己烫一下。”
李格一瞧一懵,他自己住处每天会有保姆来定时打扫,包括清洗换下来的脏衣服。至于衣柜里那些正装,也会定期送到专业的干洗店,都不用他操心。
看陈硕手里拿着熨斗,那小媳妇儿模样真招人疼,李格瞬间心疼起来:“媳妇儿,你这日子过得真苦,以后有老公疼你了,什么都不让你操心。”
“……”陈硕自己日子过得好好的,不知道哪里苦了,非要说苦,只有李格给他的苦,很多痛苦。
他问李格:“会烫吗?”
“呃,”李格莫名觉得自己被看扁了,不就烫个衣服么,他放好汤锅说,“那必须会啊,你放那儿别管了。”
记着李格自尊心强,不喜欢被抢风头,陈硕重复问李格:“会烫吗?不会没事,我顺手帮你烫了。”
李格这才注意到那是自己的衬衣和西裤,顿时感动得一塌糊涂,老实承认:“不会,媳妇儿你真好,我他妈爱死你了!”
“……”陈硕没说什么,放下熨斗,打算等回来再烫。
家里突然多了个赶也赶不走的大活人,他索性不管李格了,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打开衣柜准备换衣服。
李格见状,以为陈硕在给他带来的行李箱腾地方,又从身后偷袭一把抱住,歪过脑袋在陈硕脸上美滋滋地亲了一口:“我的好媳妇儿,这么贴心呐。”
“……”陈硕还有点没习惯,便由着李格抱自己,想适应下关系的转变。
谁知李格跟八爪鱼似的黏上他了,那嘴也跟吸盘似的,从他脸到耳朵再到脖子,没完没了地亲他。
李格本来是逗一下,结果陈硕乖乖的,给他亲出兴致了,这要放去年他根本不敢想,脸都能被陈硕打成猪头。
一路走来,多他妈不容易啊。
“哎哟我的大宝贝,真好亲,哪儿都香喷喷的。”李格边亲边吃陈硕豆腐,手在他结实的胸肌和腹肌上一阵乱摸,跟着顺势探进去调戏陈二弟,“我看看小宝贝想我没。”
“……别耍流氓。”陈硕及时挡开那只不老实的咸猪手,并挣脱李格的怀抱,从衣柜里拿出一身运动装,然后关上了柜门。
“……”李格眼睁睁看着陈硕当他面套上一件速干背心,接着脱下居家裤,换上运动裤,看样子是要出门。
“合着刚才是我在自作多情呢?”他上去就是一个拦腰抱,用了力气把陈硕整个带上床,压倒并质问,“哪儿去?”
搬出去后有一段时间没去健身馆了,陈硕注重健康,推开李格坐起来说:“健身。”感觉自己语气好像有点生硬,他补了句,“很久没去锻炼了。”
一听陈硕要出去,李格就跟刚陷入热恋的毛头小子差不多,舍不得媳妇儿走,也舍不得陈二弟走。
他死缠烂打抱住陈硕:“今儿不是锻炼过了么,干我那么长时间,那再来一发,我陪你好好锻炼。”
陈硕不知道李格原来还能这样子黏人,但一想李格黏的可能不是他,果断抽身站起来,拒绝给李格和陈二弟亲热的机会。
“你就没想过带我一块儿去健身么?”李格佯装不满。
陈硕反问:“不是腰酸腿疼吗?下次吧。”
其实李格没那么腰酸腿疼,事后卖惨纯粹是想让陈硕伺候他,给他按摩按摩。主要是花儿难受,越痛快绽得越开,开红艳了得缓一阵子,都赖陈二弟太能凿,可他自己又喜欢得不行,只能在家做块望妻石了。
“行,你去吧。”
见李格爽快松口,陈硕反而有点不舍得出门了,不过去完健身馆要去超市买菜,家里现在多一张吃饭的嘴,不能不管,他已经想好晚上要做什么菜。
穿上冲锋衣,陈硕没有回头看瘫在床上的李格,径直走到玄关处,冷不丁想起自己收在防尘收藏柜里的微型摄像机,是李格的。
只要李格打开柜门,就会发现,可能还会拿走。
微型摄像机里的那张存储卡,被陈硕取出来过,酒店那晚发生的一切,被他偷偷地、反复地看过好多次,每次看李格痛到又骂又求饶,委屈得直哼哼,他就又心疼又兴奋,克制不住对着视频变态起来……
李格躺在陈硕不大的单人床上,琢磨着找个机会把人哄进自己的大平层里,蜗居在这儿多难受啊。
在此之前,得给油盐不进的牛脾气换张双人床,先前做的时候就害他差点滚下去,他一晚都忍不了。
操,双人床也放不下啊。
李格一下坐起来,想给屋子规划下布局,却见陈硕突然转身,跟他说不去健身了,给他激动得下床扑过去,抱住陈硕一顿狂亲。
“就知道媳妇儿舍不得我,快让我亲亲!”
“……”
嘴和脸快被亲麻了,陈硕呼吸紊乱,心脏在他胸腔里“咚咚咚”狂跳,愉悦地蹦跶着。以前看宫斗剧时他不理解剧中的情与爱,不理解那些女人对情感的诉求,现在他懂了,他也像甄嬛一样有了个愿望。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如果李格不那么煞风景偷袭陈二弟的话,陈硕很想多亲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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