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怎么了,不会很正常, 会的鱼鱼鱼才不对劲。
大家不会好好的, 你怎么能真会?
张步洲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也瞪了……陆醒一下。
显然, 瞪郑裕是不理智的。
……主要是郑裕练过。
陆醒跟张步洲瞪的有来有回。
一旁的郑裕:“……”
不好意思, 想快点走人了,你们还是小孩子吗?
他感受到周围人奇怪的目光了,脚趾开始扣地了。
他刚有动作, 就被身后的两个人齐齐拽住。
啊,梦想破灭。
郑裕表情安详。
*
用了郑裕推荐药剂,程思膝盖第二天好得七七八八了,还没留痕。
她被药效震惊到了。
她盯着膝盖上残留的淤青,转头问:“平姐,你知道这药在哪买吗?我要囤货。”
经纪人:“他没说,就说这个好用,看你磕着了就拿来了,平时他也自用。”
程思思索过后,问:“你说,凭借剧组短暂的交情,郑裕能卖给我吗?”
这款药剂不止是止疼消痕,受伤这块皮肤好像还嫩滑了些。
经纪人不确定,因为剧组里思思跟郑裕交集很有限,前头戏份交集的也不多,仅限于比陌生人熟一点。
“你试试?”
程思试试就试试。
郑裕怪不习惯,他一来,程思在搓手手对他笑,抖得他起了鸡皮疙瘩,“程、程思女士,有什么话要说吗?”
别这样笑了,笑得他心底发毛。
程思想会不会太直接了?
郑裕本来看不出人眼神的含义,这会在尴尬中领悟了,率先道:“不不,不会的,我习惯了有事说事,话里藏话还不太习惯。”
他差点比划上了,是真的急,一眼能看出来的急,并且他真的坐立难安。
赶紧把话说了吧,别折腾。
郑裕感慨,尴尬使人领悟力增强,他都会看人眼色了。
程思听了郑裕的话,看他坐着好像坐在钉子上,眼神还透着不安,噗地笑了出来:“不好意思,让你感觉不好了,其实我想问一下你的药剂在哪买的,它的效果很好,我打算批量囤货。”
听到了目的,郑裕不坐立难安了,手脚也放回了该放的位置,神色也放松了,自动坐直。
自然说着:“是一个老中医开的方子,我跟剧组去学习的时候特地学了一段时间,他看我跟他采药容易磕着碰着,就把这方子给了我,说是以后有个伤的地方,可以涂,消得快。”
他回忆了一下药效:“后面我经常带着,它见效很快,不过剩余的药剂不多了,程思女士如有需要,我可以把方子写下来发给你,后面去药房抓药熬一熬就好了。”
有时候睡醒了,身上莫名出现淤青,又不疼,不知道磕着哪里了,郑裕会涂一下,基本第二天淤青消失不见。
剧组工作人员日常偶尔磕碰,郑裕放行李中随身携带,必要时候可以派上用场。
“方子不需要保密吗?”
程思一听方子,下意识当成了秘方。
郑裕拿出来没关系吗?
听说中医的药方,不一定流传出去。
郑裕意识到程思误会了,连忙解释说:“不不,给我方子的老中医说,能多一个人用上就代表方子多一个人知道,现在愿意认真学中医的人越来越少了,再藏着真失传了。”
程思唏嘘。
郑裕说得的确是她从网上看到的现状。
“好,多谢了。”
程思记住了这个人情。
郑裕说不用,很快编辑好方子,发给了程思。
程思收到了,临走前没有多话,回头跟经纪人说:“郑裕这个人挺好,我记他个人情,回头有合适的时机,咱们可以帮他一下。”
她跟郑裕相处得是不多,跟剧组其他女艺人相处得多,自然能得知剧组里男艺人的部分情况。
她们对郑裕的一致观感都是,这人不错,接人待物很有边界感。
不参与她们说话的郑乔,也提了一嘴,郑裕这个人不错,似乎只是随便一说。
程思觉得不是随意,可郑乔也会偶尔参与她们的话题,她也找不出不对来。
现在再度想起来郑乔说的话。
会不会郑裕也像这样,顺带帮过郑乔?
程思沉思。
不知道。
这事郑裕不会嚷,郑乔也不是那种讲自己私事的人。
经纪人对她的话犹豫了一秒:“好。”
程思看穿了她的犹豫,直问:“平姐认为我不需要因为这事记个人情?”
经纪人说是,“你的人情可贵。”
程思笑了会:“可贵不正好?这样才值。”
“也许今日事,你觉得是小事不放在心上,可人人都这样想,谁都可以将他人的好心当做小恩小惠不放心上了,那来日谁还会愿意做这样的好心人?”
“在说,谁又能说,平时的善举不会发挥它的用处?”
她在郑裕身上看到了被善意托举的“手”。
只有郑裕本人看不到。
正是他不知道,才能保持到了今天。
“我不知道他的未来怎么样,但是,就当做是我一次好心呗,姐。”
程思笑眯眯。
“与其想这些,不如想想《后宫传》播出,那些要黑我的人,营销号可不是吃干饭的,公司团队又要行动了。”
*
接下来,郑裕的戏份陡然间开了八倍速。
他选了一个又一个合格的任务者,均是耐住了侵蚀,与众不同的人。
麾下聚集了足够多的人。
进度一下拉到了最大。
一下走进了终局的进程。
任务者里有男有女,男任务者是白玉在其他位面挑选的合格者,女任务者重点是《后宫传》里的演员,其他位面挑选的女任务者也被镜头一带而过。
均是在挣扎中,一个个向白玉伸了手,得到了白玉的认可。
他们低贱进了尘埃,忍不住生出一丝希冀。
真的……会有神明降临吗?
白玉正好在绝望中出现。
走进了他们视线里。
垂眸望向他们。
向有需要的npc或者任务者,伸了手。
自此,枯木逢春、绝境逢生。
他们绝望而麻木的人生里出现了新神。
不再迷茫,不再是无谓的挣扎,有了指明的方向,努力也有了意义。
他们向命运发出了嘶哑竭力的怒吼,将自己化作了利刃,奋力刺向了它。
毫不犹豫!
义无反顾!
倾尽全力!
它是什么东西,也敢操纵他们的人生吞噬他们的生命?!
即便是草芥,也会不屈反抗。
命运!我不服!
‘命运!’
‘你去死吧!’
他们化作一把尖刀插在了命运的“心脏”中。
狠狠贯穿它!
‘你该死!’
他们从绝境中求生,不是为了被谁掌控,他们是他们自己。
谁都不能、也别妄想掌控他们!
蜉蝣奋力一搏,也能咬死大象。
微弱如尘埃的他们终于赢了一次。
胜利过后,人人脸上都不可思议,短暂陷入了空茫。
而后,便是兴奋!彻底的兴奋!
他们赢了!他们赢了!!!
无数人欢呼。
忽然有人问。
‘白玉呢?’
霎时,一寂。
带领他们向命运反击的人,不见了。
他什么时候不见的?
没有人知道。
寂静更大了。
死了一样。
……所以,白玉呢?
无人知晓。
*
郑裕扭头问:“赵导,你不怕被观众打死吗?”
白玉直接死了。
他诞生于众人的希望,在胜利过后,不会成为新神,也不会成为掌控命运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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