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日方升(25)
良宵苦短啊,这个时候把孟省叫出来,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想到这,李遇忙说:“没什么,本来有点急事,现在已经解决了。”
“那就好。”
“拜拜啦。”李遇故作轻松地说。
挂断前,孟省讨好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叶子,你的蛋要几分熟啊……”
想象着好兄弟温顺的样子,李遇不禁扑哧一笑。对于孟省能追到林之叶这件事,他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尽管孟省高大俊朗,但是在对待女生方面非常木,所以从小就没什么女人缘,没想到上天竟安排了一个帅得空前绝后的校草等着他呢。
他们常常一起过夜,估计早就哼哼哈嘿全垒打了吧……李遇想着,用手推了推躺在地上睡得正香的黎昕,实在没有信心能把他弄到2楼去。要不,就地解决得了……可这也太不美好了。
提起一口气,李遇把手架在黎昕腋下,一点点向楼上拖去。不过20多阶,却歇了3次,终于成功来到了卧室床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黎昕抬上床,又把他剥光后,李遇满头大汗地瘫在一旁,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想干了。
灵活的胖猫大头跃上床,匍匐观察着一丝/不挂的黎昕,随后猛然对他腿间的小兄弟伸出毛绒绒的小爪子。
“哎小子,别动我男人!”
李遇赶开大头,欣赏着黎昕的果体。他的身上要比脸和胳膊白一点,不过还是健康的小麦色,肩宽腰细,肌肉匀称,看起来弹性十足。李遇捏了捏他结实的臂膀,目光聚焦在刚刚受到大头突袭的小兄弟上。
“啧啧,真是不公平,头脑是学霸也就算了,下面还是鸡霸。”
李遇很想提枪上马,攻城略地,但是……刚才那番搬运实在太累,再加上本就微醺,有心无力。
“等本大爷小憩一下再收拾你。”
李遇冲了个澡,拿出早就备好的冈本和润滑剂放在床头柜上,随后钻进被子里,把黎昕也盖好,抱着他的腰沉沉睡去。
梦里,李遇拼命躲避一群狂奔的水牛,还是被群蹄踏过,背上仿佛泰山压顶一般……他睁开眼睛,身后却依然沉重不堪,浓重的酒气传来。
“什么鬼……”
李遇动了一下,看了眼手机,才刚刚睡了1个小时而已。黎昕依然压在他背上,自顾自地喃喃细语:“棒棒糖……”
他艰难地回头,对上黎昕恍惚地半睁着的双眼,颇感失落,“你这么快就醒了呀……喝水吗?”
黎昕的头埋在他颈间,喷出灼热的呼吸,烫得他浑身发痒,“棒棒糖……”
随后,李遇感觉自己的内裤被一只大手扯动着,剥离了皮肤,一根像烧火棍似的又硬又烫的东西贴了上来,向幽谷深处逼近。
“什么玩意……哎我去!糟了!”
李遇低低叫了一声,挣扎了几下,发现被压制得死死的。身后的烧火棍在那尴尬之处戳来戳去,眼看就要破门而入!
李遇急忙气沉丹田,夹紧臀/部,“黎昕,你要是敢……我绝对杀了你!”
“杀了我吧,你高兴就好……”黎昕小声嘀咕着,依旧像犁地一样磨蹭着。
李遇感觉身体有点发烫,“干嘛突然说这么浪漫的话,真是的……”
他艰难地将左手伸向身后,握住那根乱钻的烧火棍,心想:狠狠掰一下的话,应该就会脱困了吧……不过要是掰断了怎么办?
“握紧一点……”黎昕磁性的嗓音在李遇耳边响起,十分的……性/感。
一时间,二人僵持不下。
“唉!”李遇长叹一声,松开那根灼人的烧火棍,将手伸向床头柜上的润滑剂,胡乱挤了一大堆,又胡乱涂在下面。
正在拆那盒冈本的时候,黎昕已经借着那一堆的滑溜溜挤了进来。
“啊卧槽,你妹的——”李遇感觉自己如渡劫一般,似有一道天雷自下而上劈来,把屁股劈开了花。
“别、别弄了,让我缓缓。”李遇拼了命地推着黎昕,后者奋斗不止,像是汤姆拼命要钻进杰瑞的老鼠洞一样。
李遇双手绞着床单,泪眼朦胧地想到很多东西。他想起了一种酷刑,把人像穿肉串一样穿在削尖的木棍上,任其坠死;想起火车呜呜地经过山洞;想起一句骂人的话:顶你个肺。
难挨的胀痛终于告一段落,李遇像出了水的鱼一样干张着嘴,无声地喘着气。
随后,另一种崭新的痛苦袭来,黎昕把烧火棍抽了出去,随后又顶了进来,循环往复,个中痛苦如堕入无间地狱一般。
“啊啊啊黎昕,你给我停!我要被你弄死了!”
黎昕似乎全当耳旁风,一声不吭地开垦着这片新开发的花园。
李遇抓过枕巾一角塞在嘴里咬着,喉咙里发出苦闷的呻吟,意识模糊地想:难道,天将降大任于我……
橘猫大头蹲在床下歪头看着受苦的主人,圆圆的瞳仁在夜灯下幽幽发亮。
李遇吐出枕巾,龇牙咧嘴地发号施令:“大头,咬他,把他咬走!啊啊啊疼死我了——”
大头又将头歪向另一边,转身摇着尾巴走了。
“见死不救的白眼猫!老子白给你铲屎了!”
很快,大头又回来了,叼着一个毛绒玩具。只见它骑在上面学着黎昕的动作磨蹭起来,看来是接受到了某种启蒙。
“我靠!”
李遇大喊一声,认命似的渐渐放松身体,感觉痛苦减轻了几分。刚有点麻酥酥的舒适感,黎昕的呼吸突然粗重起来。
李遇心里大呼不妙,“哎哎快拿走,别弄里面啊——”
还是迟了一步。
火山喷发,熔岩四溅,天地变色,日月无光。
黎昕又动了两下,舒服地叹息一声,趴在他背上睡着了。
几分钟后,李遇才缓过神来,推开黎昕时,他清楚地听见了悲惨的“啵”的一声,仿佛拔开瓶塞似的。
完了,一切都跑偏了。
自己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自作自受。李遇捂着屁股跑向卫生间,感觉这一遭下来,或许该去鉴定个二级伤残。
帮自己和熟睡的黎昕收拾干净,李遇瘫在他身边,用凄凉的声音说:“草……你得对我负责。”
第28章
这一夜,李遇每隔半小时就醒来一次,总觉得想上厕所,坐在马桶上又发现只是错觉。尴尬的部位像是涂了辣椒精一样火辣胀痛,他只好随便吃了些消炎药,又涂了芦荟胶。
在反复的折腾中,乐观向上的李遇调整好了心态,虽然装逼不成反被草,但还是……那么的……心甘情愿。
最后一次醒来是早上6点半,李遇再也睡不着了,便趴在床上,看黎昕借他的《约翰·克利斯朵夫》。看了10分钟,还是觉得手机更好玩一些,便一边玩游戏一边观察黎昕的睡脸。
只见他发出沉稳的呼吸声,眉头微微皱着,像是正被噩梦纠缠。李遇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按在那眉间的沟壑。
黎昕哆嗦了一下,睁开双眼,渐渐聚焦在李遇的脸上。
“你醒啦!”李遇羞赧一笑,移开视线。
黎昕抱着脑袋,像诈尸似的僵僵地坐起来,视线扫过床头柜上躺倒的润滑剂和拆了一半的冈本,随后死死地盯着李遇,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
李遇心里顿时空落落的,“你怎么了?”
黎昕一语不发地下了床,捡起自己的衣服迅速套上,打开/房门向楼下走去。
“你去哪啊!”李遇艰难地迈着小碎步跟在后面下了楼,黎昕已经捂着头踉跄地打开了大门,像逃离鬼屋一样冲了出去,随后响起了摩托车引擎声。
李遇站在门口,委屈地看着在即将散去的夜色中落荒而逃的豪爵铃木,用尽全力怒吼:“黎昕!我草你大爷!”
很多年前,当孟省还被家里人称作萌萌的时候,他很喜欢翻《格林童话》,很爱看那个睡美人的故事。现在,安静地睡在身边的林之叶,让他很难不想起那个故事。
将窗帘拉开一丝缝隙,借着微弱的天光,孟省贪恋地看着林之叶脸上的每一处细节,心想:如果有造物主的话,林之叶一定是其最得意的作品。
目光下移,他的手不老实地伸进了被子,轻轻落在林之叶的小兄弟上,期待其能在清晨勃发一次。林之叶不舒服地哼了一声,侧过身面朝着他。
孟省的目光移到那个连睡觉都不愿摘下的右手护腕上,盯了一会,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拉了下来。林之叶瞬间惊醒,用左手握住自己的手腕,惊讶地瞪视孟省。
“你干什么!”
但孟省还是看到了,那一道毒虫似的伤疤,狰狞地贴附在白/皙的肌肤上,也咬在了他的心里。
“为什么?”孟省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尽管他此刻十分想揪着林之叶的衣领像马景涛一样咆哮。
“不想活了呗。”林之叶轻轻说了一句。
孟省气结,“怎么会不想活呢?活着多好啊!”
“是啊,活着多好啊。”林之叶重复了一遍孟省的话,换了个姿势,平静地仰视天花板。
“你现在还有这念头吗?”孟省焦急地问。
“认识你之前,偶尔会幻想一下吧。认识你之后,就没有了。”
这着实令孟省松了口气,心里腾起丝丝的欣慰。
“那还好……我妈去世之后,我也过的很难,不过好在挺过来了。”
“记不记得我说过,是你把我打清醒了。”
孟省想起那条昏暗的小巷,和那个暴力的夜晚。
林之叶举起手,摘下护腕,凝视自己的伤疤,“我曾想过,要是在走夜路的时候被人劫杀了,会是怎样的情景呢?好像也挺有趣的。但是,当你从背后突袭我时,我才意识到死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孟省搂住林之叶的腰,“当然可怕了。”
“再也摸不到篮球,看不见太阳,吃不到东西……”
“而且,你还是个童男呢,很多好玩的事还没经历过。”
“……是啊。”
孟省的手又滑了下去,“你早上也没反应的吗?”
“没有。”林之叶淡定地说。
“真的不会憋坏吗?”
“有时候早上醒来,会发现内裤是湿的,所以大概不会憋坏吧。”林之叶分析着,感觉到孟省的小兄弟直愣愣地戳着自己的腿侧。
林之叶侧过头与他对视,从他的眼中看见了某种不加掩饰的渴望,“你还真是精力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