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此有针对性的行为,绝不可能是临时起意。
…
仅三分钟,附近警局的民警就赶过来了。
包括商时迁、收银员在内的人都被请到了警局录口供。
商时迁在复活的第一天就做好了进警局的准备,后来被卫以衔捡了回去,便以为自己跟警局无缘了,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进来了。
负责给商时迁录口供的是一位女警姐姐,她先给商时迁倒了杯水,才坐下来慢慢问:“有没有带身份证呀?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
商时迁看着墙上的执法公正、纪律严明的标语,如实相告说:“我没身份证。”
女警以为她指的是没带,也没在意,因为现在有“警务通”可以拍照查验身份信息。
“那先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商时迁就把她晚上的遭遇讲述了一遍。
等女警录完口供,准备去申请警务终端机时,卫以衔过来了。
她匆匆地走进警局,直奔值班室。
当看到捧着纸杯,小口小口地嘬着还有些滚烫的开水的商时迁时,她的脸上才找回一丝血色。
商时迁看到她,无甚血色的嘴唇嗫喏了下,最终展露了一个笑容:“阿衔,你也来了啊!”
卫以衔:……
你当自己在悠闲地喝下午茶呢!
听说她被袭击,卫以衔顾不得等司机,就自己驾驶着车赶过来了。
合着旁人比被袭击的她更紧张她的安危?
卫以衔气不打一处来,但仍冷着脸过去将她拥入怀中。
商时迁急忙将水杯移开,才不至于洒下来烫到她们。
感受到她隔着衣服传递过来的体温,还有散发着鲜活的生命气息的心跳。
“害怕吗?”卫以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商时迁一愣,须臾,点了点头:“……有点。”
卫以衔抿着唇,跟警局打了声招呼,就先把商时迁带回天豪景苑了。
*
深夜。
在去往天弈文化中心的路上,载着商时迁的车子在离开东城的地界,进入一条没什么车流的县道时,被横在路上的手拉式阻车路障给扎爆了车胎。
车子失控撞到了路旁的电线杆,司机兰姨被弹出来的安全气囊给震晕了过去。
商时迁虽然也因冲击而晕头转向,但行动未受影响。
她从车上下来,拉开驾驶座的门,把昏迷的兰姨移出来。
这时,她听到了身后有人喊她:“商时迁?”
商时迁以为遇到了认识的人,刚惊喜地准备找对方帮忙,回头的瞬间,颈部就遭受到了一阵电击。
…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处一个废旧的,类似仓库的地方。
被电击过后的身体并不舒服,尤其是颈部,像被火灼烧一样疼,大脑也十分混沌。
昏暗的灯光下,她看到一个胡子拉碴的男子正在扒拉盒饭。
他的脚下堆积了不少吃剩的打包盒,还有成群的老鼠在那里淘食。
“你——”商时迁刚要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嘴被封着,且喉咙咳出了痒意,猛地咳嗽起来。
听到动静,男子抬头朝她看来。
几秒后,他放下盒饭,抓起桌上的水果刀走了过来。
他蹲在商时迁的旁边,脸上是嗜血的癫狂:“商时迁,你真该死。”
商时迁不认识他,也不记得自己得罪过什么人。
“为什么你要伤害卫以衔呢?”
商时迁:?
她什么时候伤害的卫以衔?
难道是今晚的结婚周年庆典,她提早离场的行为伤害到了卫以衔?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对方便自顾自地说:“卫以衔的未来,就由我陈宝铭守护吧!”
锋利的刀子瞬间划破了她的颈动脉。
————————
商小五:听了凶手这句话,你死了又重生,都没怀疑过是卫以衔对你下的手吗?
商四:o( =·w·= )m
——
东城大学的剧情暂时结束啦,进入社会毒打(不是)商家相认的环节了。
注释:没进过警局,不知道具体办案流程,这里是私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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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女友
骤然拉响的警笛声响彻东城的夜空。
直至天色微亮。
东城郊区一个叫明中三村小学的后山树林,拉起了警戒线。
卫以衔来到这里时,刚好听见有民警在汇报情况:
“已经向这所学校的领导初步了解,陈宝铭曾是这所小学的保安,但因这半个多月来经常旷工、迟到以及替人换班,引起了校方很大的不满,所以把他开除了。但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去配了一把那个废弃粮仓的备用钥匙,应该是有计划地杀人……”
负责这起案子的刑侦大队队长看到卫以衔,走向了她:“卫女士,关于你的妻子商女士……”
“她在哪里?”
卫以衔话刚落音,便有民警抬着裹尸袋从树林中出来。
大队长怜悯同情地看着她,拉开了裹尸袋的拉链,露出了一张了无生机的脸。
卫以衔定定地看着。
这一刻,大队长觉得她像一棵枯树,也被抽走了生气。
很快,卫以衔便被一道焦急蛮横的力道给撞开了。
——商家的人到了。
*
从噩梦中惊醒。
商时迁缓了缓神,压下那剧烈跳动的心跳。
重生了近五十天,她头一回梦到自己死前的事。
倒不是她心大,而是人在遭受严重创伤时,大脑的回避机制会让她下意识地淡化这段记忆。
毕竟一点点地感受自己生命的流失,求生意志让她一次次地生出希望有人来救自己的渴望,再一次次地失去希望……这样的经历一点都不美好。
许是今晚的危机激活了这段记忆,所以它作为噩梦,重新呈现了一遍。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覆在了商时迁的手背上。
她一个激灵,下意识甩开,又从床上滚到床边。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这只手是卫以衔的。
“吉米,开灯。”
房间内的灯悉数点亮。
卫以衔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举止“异常”的商时迁。
商时迁慢吞吞地挪了回去,讪讪地说:“做了个噩梦。”
卫以衔伸手探到她的颈部。
仿佛被贴了块冰,她的身体一僵,但到底没再干出把手挡开的事来。
卫以衔说:“你流了好多汗。”
商时迁也知道,她的睡衣都湿了。
“我去洗个澡,换身睡衣。”商时迁说。
她可没忘记卫以衔有多爱干净,哪怕得了流感,也要冒着再次发烧的风险洗澡。
所以卫以衔应该不喜欢跟汗涔涔的她躺在一块儿。
孰料卫以衔说:“白天再洗,擦擦汗换身衣服就好了。”
商时迁走到衣柜准备拿衣服,卫以衔跟了过来:“我帮你擦汗。”
“啊?不用了吧,我自己能行。”
“我病了那会儿,你也没少替我擦汗不是吗?”
商时迁囧:“那怎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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