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分钟能录入420字哎,比高级速录员还厉害。”
卫以衔:……
她莫名其妙笑了下,继续在商时迁的手心写:“睡午觉。”
商时迁:?
已经退烧了,为什么睡午觉也要她陪?
心里有困惑,但不妨碍她跑回房间把自己之前睡的枕头带上去。
“听说吞咽困难睡觉会很痛苦,所以把枕头垫高点。”
卫以衔在她手心写:“有用?”
“有心理作用。”
卫以衔:……
她无言地拉着商时迁睡下。
商时迁没有睡意,卫以衔嗓子疼得睡不着。
俩人都没睡着,但谁都不曾说话。
商时迁闭上眼,脑海中便不由得浮现谢鹛提过的卫以衔的过往。
忽然,她问:“卫以衔,你讨厌商时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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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卫总为什么非要带病洗澡,记者方便面对当事人进行了采访。
卫总:个人卫生。
商四:难道不是见我洗澡了,也要洗澡?
某个没有名字的医生:呵,我看是不洗澡不好意思跟人同床共枕。
卫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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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缱绻
商时迁觉得,这次重生最大的收获或许是她获得了重新认识、了解卫以衔的机会。
过去她是商时迁,所以当她询问卫以衔关于这段婚姻的想法时,得到的答案必然是自愿的。
如今再以局外人的身份来看待这件事,忽然发现,这种自愿的性质不就跟领导通知员工自愿无偿加班一样吗?
当然,如果她仍身处过去,或许不会去问卫以衔这个问题。
…
卫以衔沉默了会儿,抓起商时迁的手,写:“为什么?”
商时迁明白她的意思:“为什么这么问?”
她不假思索地说:“对你的事感兴趣,想了解你更多。”
卫以衔:……
在她保持缄默的几个呼吸里,商时迁感觉她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掌心的温度略微有些升高。
她疑惑卫以衔是不是又开始发烧了,打开床头的灯,看到卫以衔的脸颊确实浮现了一抹绯红。
她伸手探温,发现自己掌心的温度比卫以衔额头的温度还高。
“这也没发烧呀。”商时迁呢喃。
卫以衔:……
商时迁想进一步确定,便捧着卫以衔的脸颊,俯身将额头贴了上去。
感受一番,仍是她自己的体温高一些。
她很清楚自己没有发烧,由此可以确定卫以衔没有反复发高烧。
商时迁心下稍定,心无旁骛的状态随之解除,终于能分出些心神去留心旁的。
这时她才意识到她们这个姿势有多暧昧。
额头相抵,鼻尖相触。
卫以衔有那么几秒屏住了呼吸,随后呼出来的气息轻得像鹅绒,轻抚着商时迁的唇。
气息的纠缠摩擦出火花,欲望的焰火焚烧着肌肤和血液。
商时迁的肢体像是生了锈的轮轴,在大脑费劲地转动下,才慢慢让自己的脑袋离开这片缱绻之乡。
“我体温偏高,测不准,我去拿体温计。”
商时迁火急火燎地下床,却被卫以衔拽住。
那条看起来没什么力量的手臂轻轻一拉,商时迁就倒回了床上。
卫以衔轻笑了声,在她的手上写:“不。”
“不?不什么?”商时迁的思绪如同一匹没有缰绳的野马,早就不知道跑哪儿撒欢去了,哪里还记得一开始的问题。
“不讨厌。”
商时迁眉眼弯弯,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浅笑。
她一鼓作气,接着问:“但听说你真正喜欢的是初恋,当初要不是被逼着跟商家联姻,你也不会和她分手?”
卫以衔睨了她一眼,眼神带着几分寒意。
商时迁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
虽然卫以衔前天当着商小五的面,说跟初恋白月光断干净了,没有旧情复燃。
可断干净和当初被逼跟没感情基础的人联姻是两码事。
她作为一个陪卫以衔玩替身游戏的傀儡,问这些问题太越界了。
果不其然,卫以衔没有回答她。
商时迁说:“好吧,我不问了。”
卫以衔好气又好笑地哼了声,指着自己的喉咙:你让我在这种状态下回答你的问题?
这个问题的答案,岂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商时迁读懂了她的肢体语言:“喔,不说了,保护嗓子要紧。”
卫以衔却起身拿平板写:“那么多人都在传我的事,你想了解怎么不问她们?”
她的那些过往,随便找个人都能说上两句。
商时迁可以从原著了解,还能去找商时待、蒲菲菲、尹怜……
哪怕没怎么跟她接触过的人,如陈一勋,也能通过网络资讯了解她的经历。
商时迁说:“如果我想客观地了解一件事,我会向多方咨询、打听,收集信息。但对于人……我并不需要从别人的口里知道你是怎样的人。”
“如果我有所隐瞒呢?”
“我又不是要查案子,你隐瞒说明有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谁又没有秘密呢?”
就像她,怀揣着死而复生和系统这么大的秘密,她不想透露给至亲,难道就错了吗?
卫以衔没写字,只是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商时迁将平板抽开,放回到床头柜上去:“你不是要睡午觉嘛,睡吧。”
尽管她是无症状,可这两天的状态显然不如之前。
在释放了心中的压力后,脑袋一沾枕头,便带着她得到的答案迅速进入了梦乡。
卫以衔有睡意,但她依旧睡不着。
听着商时迁明显慢下来的呼吸频率,卫以衔翻了个身,将后背塞进商时迁的怀里,再抓着她的手环在自己的腰上。
*
商时迁是被一串铃声吵醒的。
她并没有设置闹钟,这是来电的铃声。
在铃声响第二声时,她就迅速按了静音,避免把好不容易入睡的卫以衔吵醒。
卫以衔虽然没被吵醒,但是病中的她显然睡得很不安稳,眉头一直紧蹙,时不时便调整一下睡姿,好缓解喉咙的疼痛。
商时迁走到小客厅的阳台接电话:“商小五?”
商时待咋咋呼呼地问:“你为什么没来学校,是说话不算话,逃跑了吗?”
商时迁扶额:“我请病假了。”
“为什么要请病假?”
商时迁:……
你这问题跟问安装空调的师傅是做什么工作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哇。
商时待也反应过来了:“啊呸,我是问你怎么了,什么病?”
这个阶段,她并不相信卫以衔,也不相信跟卫以衔一伙的商时与,总觉得这是商时与找出来的借口。
“流感。”
“卫以衔那家伙怎么搞的?竟能让你生了病,照顾人都不会,也太差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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