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入宫后我成了暴君的心尖宠(126)
大不了鱼死网破,他把孟江苍干的那些破事公之于众。
他靠在椅背上,面色略显疲倦,若能尽快回去,他哪里需要看这些人脸色。
蒋素裳那个女人也敢威胁他,自以为拿捏着他的秘密,就可以要挟他,当真笑话。她若一直胡搅蛮缠,便只有除之而后快。
到时温凝歆和温凝恣问起,自管推到叶褚头上,她们要恨要怨就恨叶褚。
温胜眼神阴狠,当初听信那女人,让那贱/种进宫,就是个错误!那贱/人当初就和先帝不清不楚,她儿子现在又跟新帝纠缠不清,果然是母子,都是一样的不知廉耻!
只要那位的人抵达京都,他便能全身而退。
温凝歆得罪了民食府,得罪了贱/种,一个废物而已,无需留着,倒是老二还有些用处。
那年回去那位多看了她几眼。
他这个女儿也不是没有一点儿用。
……
当夜,温遥没回宫。犀牛望月,月形入角,看不真切,想来今晚有雨。
温遥不想半路遇上倾盘大雨。
做了些简单晚饭,和常三流清几人一起吃。
戌时刚过,瓢泼大雨倾然而下,天际漆黑一片,夜风萧瑟,挑灯望去依然看不清前方,这一刻世界仿佛笼罩在雨幕下。
温遥关了窗,时候还早,无事可做便打算弄些“饮料”。
在那之前还需做件事,他在纸上写下一行字,收进暗格。
便开始寻思做什么“饮料”,这个时代水果稀缺,但像香蕉荔枝一类却是很早之前就有了,他打算让周运去打听哪有香蕉卖,若外前没有,便只有进宫取。
温遥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双手枕头,愣愣地盯着屋顶。
与此同时,叶褚从户牖凝望哗啦哗啦的滂沱大雨,听着下方沉然来报,“一批黑衣人进了地牢。”
“紧盯他们动向,将羽林军撤走。”
“是。”
虽不明白主子用意,但没有多问。
“去吧。”
“是。”
沉然离开后,叶褚无心睡眠,计划正朝他设想的那般进行,眼下就差一样了。
叶褚长身而立,望着窗外雨幕,不知想到何处。
沉然一袭黑衣从雨中掠过,激起一片水花,他按照叶褚所言,撤走地牢外的守卫,又把羽林军遣走,翻身上屋顶,冒着大雨揭开一片瓦,往下看。
那批黑衣人很熟悉地牢布置,沉然猜想他们应该是来救人的,至于救谁便不得而知了。
他没出声,任由雨水打湿衣衫,耐心等那伙人到一间牢笼前,他弓身步伐轻盈到屋顶另一边,小心解开瓦片,却见那伙儿有三人不见踪影,下面只剩两人,二人用剑劈开牢门,牢中之人正是不日前送进来的蒋素裳。
蒋素裳昨日从空无一人的密室转至地牢。
蒋素裳连忙惊呼:“你们是什么人?”
她尖叫道:“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夫人莫怕。”其中一人开口,声音竟是女儿音!
“我们是大人派来的。”她语调带着几分安抚,慢慢走近蒋素裳。
蒋素裳一听是温胜派来的人,激动道:“你们终于来了,是他让你们来救我的么?”
“是。”女人道:“是大人让我们来救赎夫人的。”
“什么?”蒋素裳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下一刻脑袋搬家。
女人看着躺在地上的蒋素裳,低喃:“大人让我们来送你上路,夫人现下可以安心休息了。”
“琴萝,快走,羽林军要来了。”身后有人喊道。
琴萝应了声,转身随他们离去。
房顶上,沉然身体一僵,只希望那人同名同姓。
他恍惚回神,行轻功回御书房。
叶褚似乎料到他会此时过来,站与案前,也不转身的说:“人如何了?”
“被杀了。”沉然说:“那批黑衣人动的手,一人提到了‘大人’,不知是何人。”
他隐瞒那人姓名。
叶褚挥手,示意他退后。
他躺在塌上。
蒋素裳在牢中被杀,来人是奉了大人命令,那人会是谁?
温胜还是别人?
若是温胜他又如何请的动那些人?
按照沉然的说法,蒋素裳是被人一刀毙命,纵有自己放水,这些人能混进大理寺,足以说明不是普通的江湖人。
叶褚揉了揉眉心。
那个女人也算死得其所。
一夜无话,唯有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温遥起来时外头正下着连绵小雨。
他打算等雨停了,再进宫。
马上快到过年,年前得推出新饮品,其中以香蕉为主,价格不便宜,依旧是限量销售,同时还得增加一些新菜品。
先前做的蛋糕,他打算再做几个,另外再做几个披萨,大过年的肯定有人需要。
他列了个清单,上头是披萨,蛋糕需要的食材,交给周运,让他尽快采办。
吃饭后,雨停了。
温遥趁着这个功夫前往皇宫,到了慕遥宫,派一侍卫去寻李全,再派个小太监把芝春找来。
这几日,芝春和赵家姐妹都没来食府,赵家姐妹之前来食府待过一段日子,经久未见大伙儿都有些想念。
温遥不光准备出新品,觉得分店也有必要像总店这般捣弄一番,他盘算再让赵家姐妹帮忙,这一次却不光充当迎宾,她们还需要抚琴,温遥想找宫里的乐师教她们奏乐,但怕乐师们自认清高,不愿认真教她们。若是古琴他自己就能教。
温遥觉得这也能作为一项收入,说不定还能让民食府再红一把。
李全很快来了,问:“小主子唤属下前来所为何事?”
温遥已经知道他不是真太监,李全便以“属下”自称。
“有件事需要李大哥帮忙。”
“有用得上属下的,小主子尽管开口。”李全眼神虽不冷淡,但也带着淡淡的疏离,同常三在一起时截然不同。
温遥心里微动,没头没脑问:“你如何看待三儿的?”
提起常三,李全眼中露出些许柔情,他含笑道:“常三是个不错的孩子。”
“然后?”温遥挑眉,显然对他的回答略有不满。
“什么然后?”李全明知故问道。
“李大哥,我一直拿你当兄长,推心置腹说我从未把常三看做下人,他与我情同手足,我只希望李大哥莫要辜负了他,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李大哥。”
李全眉毛动了动,他扭过头,脸色带了些许润泽,片刻后道:“嗯……我会的,我也喜欢——他。”
得了保证,温遥说回正事,“今日来找李大哥,是想向李大哥要些东西,不知宫里可有香蕉?”
“香蕉?那是什么?”李全不曾听过。
温遥脑袋一抽,忘了香蕉在这个时代的名字,他尽量描述,“个头这么大,长长的有些弯,黄色的,外形像弯月……对,像兔钩。”
李全想了会儿还是没想出来是什么,宫里东西多,国库里虽然没什么黄金白银,粮食,但金银首饰,珠宝奇珍,名贵药材,外邦、小国进贡的瓜果还是有不少。
温遥脑袋一阵大,他食指朝天,眼睛一亮,脱口而出:“吃的,一种水果!”
“属下带小主子过去瞅瞅。”
“这样也行。”温遥说:“钥匙在你身上?”
“在的。”李全前头带路,“主子一直把钥匙放属下这儿,小主子可是需要?”
“我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里面有什么我也不清楚,先放你那儿,需要的时候再找你拿。”温遥满不在乎道。
寻常夫妻便是丈夫主外妻子主内,中馈一事有女主人掌管,眼下后妃寥寥无几,上回送进宫来的秀女没一人册封,孟、钟、丽三人也已软禁深宫。
温遥只差一个名分了。
温遥是个少年郎,李全毫不意外,第一次见到温遥时,便觉得他和其他女子与众不同,日久相处更是觉得他活得随意洒脱,一言一行仿佛不似世间之人,或许对方真是九重天上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