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入宫后我成了暴君的心尖宠(146)
黑衫男略一点头,船家划着浆,慢慢回去,未划几下,便被刺穿了心脏,他低头一看,是把做工精致的短刀,不及回头人便一头掼船板上。
“尚濯,谁让你杀了他?”黑衫女斥道。
船家虽是个贪财之徒,但也不至于夺人性命。
尚濯不理会她,腾空跃到船板上,在船家身上翻了翻,找出黑色钱袋,以及两锭银子,反身跃上岸。
几人都有些不赞同他的做法,尚濯把银子揣进兜,目视他们,眼中满是暗讽,“还没出大陈,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一路上需要用到银子的地方这么多,身上没几个子儿,咱们挨饿不成?!”
“那也不用杀人。”黑衫女道,眉头未及消散。
尚濯越过她,冷冷道:“不杀人,难道让他大叫,然后引来更多的人?”
襦裙女已经吓得腿软,尚濯粗鲁的扯着她,厉声说:“快上马,别磨磨蹭蹭,真是个娘们!”
襦裙女不敢说话。
黑衫女猛地扔出一把飞刀,刀尖堪堪擦过尚濯的脸颊,尚濯回头怒道:“琴萝找死是不是?”
琴萝冷冷盯着他。
尚濯一跃而起,抽出绑腿上的两把刺刀,向琴萝横冲直撞而去,琴萝沿着周围树干飞奔,她的速度很快,尚濯一时无法近身,遂朝她大喊:“琴萝你不是我的对手,贺林嘉没在,你就等着被我削吧。”
琴萝没说话,身影消失在了树林里。
“娘们就是娘们,打不过就只知道躲起来!”尚濯叫嚣道。
谢煜道:“不去阻止他们?”
“阻止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尚濯疯起来只有主子能镇压得住。”江斌道,颇有钟看热闹的意思。
“他们这么打真没事?”等了会儿,谢煜又问。
“你担心琴萝受伤?”
谢煜沉默了下才点头。
“别担心,琴萝身手不错,就算贺林嘉不在,依旧不会让自己受伤。”
百米外,尚濯四处乱劈乱砍,以内劲砍倒高壮树木,一边发了疯的砍树,一边疯癫吼道:“琴萝快给老子出来,老子今日定要教训你。”
大树相继倒下,依旧不见琴萝踪迹,尚濯砍红了眼,飞上枝头,了望,终于在一棵大树后发现了点点黑影,他嘴角肆掠勾起,运足内劲,拔山扛鼎一击。
砰一声,数棵壮树哗啦倒地,声音响彻林间,鸟兽扑棱四散。
琴萝不及避开,被内劲余波震伤,溢出一口血来,她抬手擦掉血迹,闪身再次躲了起来,尚濯人在高出,俯视之间,当即发现了琴萝。
他狂笑道:“别躲了,我已经发现你了!”
琴萝不为所动,躲在一棵两人宽的大树后,她受的是内伤,需得用真气疗伤,她喘了口气,只希望这个疯子早点恢复理智。
尚濯收了两把刺刀,改用九节鞭,铁质九节鞭,软硬兼施,可长可短。
他轻松越到另一根粗壮枝干上,俯瞰躲在暗处宛如过街老鼠的琴萝,肆掠狂笑着从半空挥去一鞭,九节鞭立时从寸长变为五尺六寸,鞭头呈银色,锋芒毕露,横空抡下,枝干咔嚓劈断,琴萝以短刀抵挡,却被纵面扫来的鞭身抽倒!
远处,谢煜惶急道:“尚濯把九节鞭拿出来了!琴萝有危险了。”
“这个疯子,正事不干,打自己人算什么事!”江斌怨念深重道:“救不救人?”
“当然得救!”谢煜一个飞身下马,头也不回喊道:“温凝恣交给你了。”
“去吧,当心点!”江斌高声喊话。
谢煜手持长剑,快速冲过去,半空中黑影掠过,速度之快让他无法看清!
好快的身法!
谢煜俯冲追了上去。
那人头戴斗笠,一身灰色长衫,衣服显得有些不合身,他身后背着黑色剑匣,急速往尚濯方向去,来人不知是敌是友,他当即喊道:“尚濯小心!”
尚濯瞬间回头,那人的拳已抡至他脸上,仅一拳就把人打出数步。
谢煜赶到尚濯身边,见琴萝受伤严重,忙过去把人从树兜旁扶了起来。
“没事吧?”
琴萝微微摇头,“没事。”
两人同时看向了站在高处的灰衣斗笠人,看身形是个男人,凭轻功能看出武功在他们之上。
“谁?”尚濯沉声问。
上方男子不予回答,负手而立,衣袂飘飘,气质凛然,三人皆是不敢轻易妄动,谢煜一手搀拽琴萝,一手拉着尚濯,示意他别冲动,尚濯被剑气所伤,慢慢恢复了理智,也不敢贸然前冲。
就在三人以为对方会出手时,一个令牌亮了出来,令牌巴掌大小,楠木所制,上头刻有火云纹,中间有个“瑄”字。
三人登时一惊,连忙拜跪,“大人。”
“陈帝的人已经追去了,你们还有心情内斗。”被称作“大人”的男子冷冷道。
他的声音低哑异常,像故意压着嗓子说话。
三人埋下头不敢说话。
远处,江斌拖着温凝歆朝他们慢慢过来,见他们都跪在地上,全然恭敬模样,当即抬头一看,险些从马上跌下来,他拽着温凝歆下马,压着人一起跪下。
温凝歆似有不满,江斌压低嗓音警告,“还想活命就给我老实跪着。”
气氛凝重,温凝歆再傻也看出那人身份不凡,当即不敢有所怨言。
头顶再次响起冷漠低哑声,“向北追上他们。”
“若是不从,就地击杀。”
四人:“是。”
空气骤然缓释,众人抬头,方才的位置上已空无一人。
看样子那人走了,江斌松了口气,扯着温凝歆站了起来。
“怎么样?伤的严重吗?”江斌望着尚濯,问。
对方一脸隐忍的摇头,“不是大问题,快些上路。”
江斌方才将另外两匹马一同牵了过来。
琴萝和谢煜同骑一驹,尚濯单独骑匹棕马,江斌提着温凝歆上/了白马。
温凝歆瞪着他说:“别扯我后领。”
“眼下情况紧急,别扭扭捏捏。”江斌看她一眼,说:“你不是很想见你爹么,去晚了,恐怕一辈子都见不着了。”
“什么意思?”
江斌没回答她,过了会儿,她又问:“刚才那人是谁?”
气质一绝,带着威风凛然,温凝恣想,这样的人肯定是那位贵人的得力干将。
“怎么?看上人家了?”江斌瞥她眼,仿佛一眼就看穿她脑袋里想的什么。
“我?本小姐会看上他?”温凝恣大小姐脾气涌了上头,“他配的上本小姐么!”
江斌嗤道:“我怕你配不上人家。”
那可是他们主子最信任的人,据说两人从小一块长大,后来不知怎的分开了,没人见过那位大人长什么样,或说英俊潇洒,或说奇丑无比,但也只敢在背后议论,不敢光明正大评价。
听说有次,一名剑客对大人恶评了句,被主子知道后,当场割去了舌头,此后无人再敢烂舌根儿。
温凝歆不以为然,腹诽心谤不过是个仆人。
江斌见她不啃声,只以为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天色渐暗,树林中已看不见日光,远处也变得迷迷蒙蒙,时是雾起,温胜骑在马背上,喝了口水,赶了半日路,他已经累得不想动弹,远处白雾迷蒙,越发看不清了。
温胜不敢贸然闯入雾中,只得下马,手中拿着一把从路上捡来的大刀,慢慢朝白雾走去,马儿似乎察觉到危险,不安的蹬脚,昂头咴咴咴叫了几声,显是不愿意进去,温胜威胁道:“再不走,到时候喝你的血吃你的肉,给我老实点。”
白马好似听懂了,抖了抖马身,跟着他踏进白雾。
雾内能见度低,温胜谨慎前行,大刀在身前比划,一点点避开大树,走了一段路,没撞到树,也没遇到危险,神经渐渐松懈下来,只觉得自己太过紧张。
叶褚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追上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