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入宫后我成了暴君的心尖宠(179)
“谁?”
“大学士。”温遥道:“我让王才把人带去御书房了,他应该有我们知道的东西。”
“这人是谁的人?”
“若没有错,他是孟江苍的人。”
温遥眉头一挑,难不成小皇子一事背后之人是孟江苍,他这么做为的什么?
难不成是那可笑的正义?或是匡扶社稷?
“先别乱猜。”叶褚拉着他手道。
“既然他是孟江苍的人,咱们不需要真正询问他什么。”
温遥抬头看他,不解问:“什么意思?”
叶褚故作玄虚道:“一会儿听我的。”
“好。”
两人到御书房时,王才和大学士已经等在御书房外了,见到叶褚二人后,行礼道:“拜见皇上,贤妃娘娘。”
叶褚冷冷淡淡嗯了声,温遥出于礼貌对他一笑。
王才在前头,伸手推开了门,叶褚拉着温遥踏了进去,大学士和王才后一步进入。
“王大人,方才朝会时你也听到了,李全入狱一事,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叶褚冷漠道。
他一开口大学士心头便咯噔一声,连忙道:“臣没有、没有想法。”
“臣也是才知道,完全没想到李公公竟会是大周奸/细。”
叶褚如同鹰眼一般锐利的眼睛直直打在他身上,尾音上扬哦了声,“王大人没有想法?朕认为大陈大学士,怎么能没有想法和见解。”
大学士当即跪下,“皇上明鉴,臣当真不知情。”
“朕还没说什么,你当然不知情了。”叶褚声音低冷了几分,“难不成大学士还知道些什么。”
“臣不敢,求皇上明鉴。”大学士着急地连连磕头。
叶褚起身道:“李全已经招了。”
示意一旁的王才开口。
王才从对襟里摸出一块白布,上面有着一排排字迹,大学士身子伏得更低了。
王才声音尖锐,一字一句道:“逆贼李全……乃大周派来的奸细,小皇子一事便是逆贼一手操/办,联合孟江苍孟大人,以及右相钟信钟大人,钟大人府上便有关于涉嫌人员名单,逆贼发现小皇子的真实身份,传信回了大周,主子命我以小皇子为由,拉大陈皇上下台,于是逆贼便想到了这招。”
“小皇子实际上与先帝没有任何关系,他是才人和一名侍卫厮混生下的孩子。”
王才话落,大学士已经跪不住了,额头上满是大颗大颗的冷汗,双手微微颤抖。
“大学士觉得李全的话可信吗?”叶褚的声音冷冽的几分。
“臣不知。”
“不知?”叶褚冷笑道:“别以为你们做的事,朕都不知道,你背靠孟江苍,实际上却在为钟信卖命!”
“朕已经找到证人,那人曾看到过你进入了寒清轩。”
“那么朕要请问大学士了,好端端的你为何要跑去哪儿?”
“你见了那孩子身边的宫女。”
“臣冤枉啊,皇上。”大学士慌乱不已,只能一个劲地磕头。
叶褚一挥手,“那宫女已经招了,直言被你迷惑了才会将那孩子陷入不义之中。”
“那宫女还说了,你手上握有那孩子不是皇子的证据,你把那证据交给谁了?”
叶褚顺着先前的假设开口。
大学士已经吓懵了,双手不停抖动,叶褚一个眼神打过去,王才上前,手中赫然端着一酒杯,大学士瞳孔扩大——
皇上要赐他毒酒!
他还不能死!
大学士急忙磕头,额头磕在地上发出闷响声,“臣说,臣什么都说!”
“是钟信让臣去见的小皇子,钟信告诉臣,他已经收集到了小皇子并非先帝与才人所出的皇子。”
温遥没想到这人明面上是站在孟江苍一派,背地里竟给钟信卖命。
果然这年头什么人都有。
也不知孟江苍知道后会被气成什么样。
“钟信将证据藏在何处?”叶褚诘问。
“臣不知。”
“他可有和什么人有过来往?”
大学士想了下朝叶褚直甩头。
“带他下去,关起来。”叶褚下令。
“是。”王才将人押走了。
大学士求救的声音从屋外飘了进来。
“和孟江苍没关系。”温遥说:“但不能确定钟信有没有和内/奸合作。”
“管他有没有。”叶褚拉着他坐下,“咱们只需要顺着那人想的做。”
温遥明白了,“那人想让我们认为钟信也是奸/细。”
叶褚略一点头。
但那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除掉钟信,还想用来掩饰什么?
“你觉得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温遥问。
叶褚半响摇头,现在能确定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钟信,和他们之前猜测的一样钟信手中有证据。
“他不知道什么,钟信不会把这些告诉他。”
温遥明白了,能背叛孟江苍,定然也能背叛他,钟信留了个心眼,温遥不得不承认钟信这人十分谨慎。
那个隐藏在他们中的内/奸,估计也同钟信一样十分谨慎稳重,不,甚至比钟信还要小心。
李全表面被关了起来,实际上是被派去监视钟信。
温遥一连在宫里待了三天,这三天李全带回了不少有用消息,果真如他们之前设想的那般,钟信近来的确和一黑衣人来往密切,李全跟踪那名黑衣人亲眼见到他潜入了皇宫,追上去时却被人逃了。
“那人多半就是内/奸了。”温遥说:“李大哥可有看出什么?”
李全就站在寝宫屏风外,闻言道:“这人的轻功不在属下之下。”
温遥见识过李全的身手,可以说在众人中没有几个能够超过他的,就连李全都觉得轻功不错,看来那人的确身手敏捷。
“李大哥觉得宫里谁的轻功有这么好?”温遥问。
李全认真想了起来,想了一圈还真没发现有谁的轻功如此了得。
温遥暗示道:“沉然的轻功如何?”
“在属下之下。”
“万风和罗风的呢?”
“也在属下之下。”
“卫呢?”温遥接着问。
李全顿了下才道:“卫的轻功不错,但属下已经很久没见识过他轻功能快到什么地步了,不过他的功夫在属下之下。”
“李大哥之前说过在钟信房间里见到过一个黑衣人,你还记得那个黑衣人使用的哪路招式么?”温遥问道。
李全最初来汇报时,他还在睡梦中,便故意乘此机会再问了一次。
“属下只觉得那招式十分眼熟。”李全蹙眉道。
想来是真的想不出来。
温遥耐心说:“再想想,那人的招式是哪看见过的?比方说有没有在沉然他们几人身上看到谁使用过。”
“里面哪一招你觉得眼熟?”
李全认真细想,又想着沉然四人平日里使用的招式,最后猛然醒悟道:“属下以前见太傅使过。”
温遥回头看了叶褚一眼,只见他面不改色。
难不成那黑衣人是叶褚的师傅?
但这么做于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叶褚忽然摆手说:“下去吧。”
“是。”李全拱手行了礼,慢慢退了出去。
温遥不明所以看着他,叶褚朝他微微一笑,“别担心,不是我师傅,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谁?”温遥大喜过望,赶忙追问。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也许事实并非我想的那样,但现目前我们可以先把那孩子不是父皇孩子的证据找出来。”
“子予有办法?”
叶褚看着他,眼中含着浅浅笑意,许久后点了点头。
“办法很简单,只要我们将消息散布出来,到时候钟信自然会去看自己藏证据的地方,届时只要让李全跟着,就能找出他之前藏在什么地方,从而再根据那晚的情况来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