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入宫后我成了暴君的心尖宠(189)
温遥闻言乖顺的点了点头,侧着脸靠在他肩膀上,手上摩挲着叶褚圆润的指尖,片刻后,问:“子予的师傅会在南方吗?”
“不确定。”叶褚不明白怎么忽然问起来师傅他老人家来,但面对温遥,他十分有耐心的回答,“一年多前师傅曾说过会去南方。”
“这一年来也没个书信往来。”
温遥记得他之前就说过,不过当时他怀疑太傅怕是遭遇不测了,但经过了那场梦境,他忽然觉得叶褚的师傅,应该隐藏在什么地方,以睿智的双眼洞察着天下。
温遥佯装漫不经心把玩着叶褚的手指,“我觉得有可能师傅会在南方。”
叶褚被“师傅”二字取悦到,搂着他笑了笑,问:“想看他老人家了?”
温遥略一点头,“想看看子予的师傅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且我也有点问题想要请教他。”
他没有隐瞒为何会如此急切地想要见叶褚的师傅,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温胜曾经提到的游医。
他想太傅行走江湖多年,想来会知道这么号人。
叶褚朝他扬了扬眉,意思是有什么问题需要询问,温遥冲他莞尔一笑,提示道:“子予还记得温胜说起的那名游医么?”
“记得。”叶褚搂紧了几分。
“或许当时温胜并没有骗我们。”温遥斜视着他。
叶褚低头看去,能看到温遥露出来的一小截细白脖子。
“之前我曾想过,后面咱们也再次谈论起那人过……我觉得咱们想要证实温胜有没有撒谎,必须得把人找出来。”
叶褚当时和温遥所想差不多,有一半觉得温胜的话可信,有一半觉得不可信,但事实如何他们决不能凭借自我猜测去断定。
目前最好的情况是看能不能在南方找到那人,若是能根据一两条特征把这人找出来,那么便能知道苏云缅究竟去了何处,若温胜撒谎,他们找不到那人,那么苏云缅的尸首要么被温胜秘密处理了,要么就送回了大周。
“遥遥会不会觉得麻烦?”这时,叶褚忽然问。
温遥不明所以看着他,“怎么会这么问?”
“觉得整日被这些事缠绕,这里烦了。”叶褚一手轻轻戳着他的指甲,一手指着温遥的心口,温遥舒服的眯起了眼。
“不觉得,相反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温遥含笑道。
若是像以前那般生活,他还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或许找个喜欢的人在一起,又或者不敢告诉父母和哥哥自己的取向,而后一个人孤独终老。
一辈子在徘徊中度过,然而现在有这么多难题需要自己去寻找答案,并将它解决,身边又有相爱的人陪在,日子过得无比充足。
叶褚点了点他鼻尖没有吭声,只是反手把人搂得更紧了。
行了一个时辰,王才的声音方从车幔蔓延而进,“主子,小主子已经到南州了。”
温遥嗯了声,再过半个时辰就能到通县,到时候去看看张小年他们,还是住在自己的店里舒服,顺便再派他们出去打听,说不得很快就能有关于那人的线索。
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民食府一号分店。
通县林木镇和温遥几个月前变化较为显着,民食府周围开了好几家米铺和布庄,以及胭脂铺等,从民食府出来的食客,大都会去这几家铺子看看,遇见合适的布料首饰,汉子们便会给家里的媳妇捎上一支(匹)回去。
一些小姐则会在布庄和胭脂铺转上几圈,手头宽松时,便会买下一两盒胭脂水粉。
就这样民食府一号分店带动了整条街的生意,四周几个店的掌柜都对民食府的人格外客气,而他们本人更喜欢到民食府用饭。
申时刚过,民食府一号店外便排起了长龙,大伙儿不是第一次来食府用饭,对食府的规则都十分清楚,温遥撩开帘子往外看,几乎没看到有人脸上露出不耐烦,与京都食府相比,通县的一号店要出色得多。
王才把马车停了下来,温遥和叶褚先后下了马车。
候在门口的两名伙计模样的年轻男子,想必是后来被张小年他们招揽进来的,两人并不认识温遥,见他带着几人直接走了进来,便拦住了他们的路,嘴上客气询问:“几位公子吃饭还是住店?”
“吃饭住店。”温遥道:“张小年去哪了?”
“让他来见我。”
那伙计一听微微皱眉,“这位公子,账房先生他这会儿不方便见客。”
温遥正要说什么,悦伶从前院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颇为眼熟的身影,她心头一喜,顿时跑了过去,一眼就瞅着了多日不见的温遥。
“小主子您来了!”
门口的两名伙计闻声立马赔罪,温遥没当回事的道:“干得很不错。”
悦伶引着他往里边走,又问:“小主子这时候刚来?可曾用过了午饭?”
“没有,让张远多准备些。”
“好咯。”悦伶笑眯眯道,回头看了眼温遥身边跟着的俊美男子,不用温遥介绍她便猜出来人身份。
将一行人引去了定制会员间,悦伶便跑出去找张远准备晚饭。
张远听说小主子来了,而且很有可能李全先前口中的主子也来了,便险些紧张的双手发抖,好在如今的庖厨之术越发炉火纯青,这才没有搞砸晚饭。
张远上了二楼,为温遥二人上了菜,温遥尝了一小口,点评道:“不错,手艺和火候以及食材处理上都比以前有进步了。”
张远得了夸奖高兴不已,嘴角笑的都快合不住了。
温遥招呼他坐下一起吃,张远斜眼多瞟了叶褚几眼,温遥失笑道:“让你坐就坐,怎么如此磨磨唧唧。”
张远只能摸着后脑坐下,同温遥时不时闲聊。
“店里近来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一番好吃好喝后,温遥忽然压低声音,略显几分紧张的问。
张远竖着耳朵,没听明白小主子话里的意思。
见他一脸茫然,温遥只好解释道:“有没有什么言行古怪的?或者他们最近谈论什么比较多?”
“言行怪异的没有……”张远眼珠斜斜上瞄,认真想了起来,“最近来食府吃饭的客人都爱谈论皇上和皇后。”
“说什么了?”
张远不明白小主子为何会对这个感兴趣,但也没多问,仔细回想一番后说:“他们说当今皇后乃男子之身。”
“好像是个叫什么的男人传出来的,人就住在西边,家里破破烂烂的,不过最近竟然搬家了。”张远道。
他不止一次见那人从民食府路过。
“他进过店里没?”
张远再次想了下,半响后才缓慢摇了摇头,“不曾进来,小主子要找那人?”
“不是,最近住店的人多么?”
“不是很多,大都是吃了就离开,也就最近来了个脾气不好相与的老头。”
温遥眼前一亮忽地觉得希望就在彼岸朝自己招手,他连忙问:“什么样的老头?”
“四十五十岁吧,头发白了大半,精神特别好,而且听说这人还会功夫,即便孤身一人在外,也没人敢去抢他的银两。”
“他很有银子?”
“对。”
“他什么时候来的店里?”
张远抓了抓脑袋,“有几日了吧。”
“知道他要去哪儿吗?”
张远木讷地甩甩头。
“行吧,先去忙吧。”
等张远退下后,温遥拉着叶褚迫不及待问:“子予觉得那人会是谁?”
“遥遥觉得会是谁?”叶褚不答反问,隐隐带着期待的看着他。
“也许是游医,或许是子予的师傅。”
“既然这么想知道,咱们下去看看不就行了。”叶褚眼底满是宠溺,温遥笑得满脸粲然,拉着叶褚下了楼。
果然在堂前没等半个时辰,就有一人穿着白色长衫,手中拎着一把宝剑走了进来,来人头发花白,脸上却没什么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