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入宫后我成了暴君的心尖宠(140)
男人手持长剑,从温凝恣的方向只能看到两道白光闪过,接着那头野猪就栽在地上抽搐,不久断了气。
温凝恣被吓住了,这人太厉害了,绝对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的心思,这人可以轻而易举杀了她。
见识到男子实力后,温凝恣慢慢爬了起来,客客气气道:“多谢这位侠士出手相救。”
男人背对着她,大概是觉得对方太弱,才会如此轻敌。
“我不是侠士,不过是完成了一项任务,用不着谢我。”
温凝恣:“……”
温凝恣很快就被对方的话语转移了注意,这人会救她,多半是那位派来的,温凝恣心头遽然一跳,她就说那位贵人还记得自己,他一定也在意自己。
太好了!接下来不用再看这个男人的脸色了。
温凝恣突然有了底气,言辞语气又恢复了耀武扬威。
“我脚受伤了,快来背我。”傲慢的语气,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男人不知道对方突然发什么神经,刚才还一副唯唯若若,现下又换成一副尖酸刻薄样。
见男人没有搭理自己,温凝恣含着怒意道:“既然是来接我的,那还不快过来,耽误了归期你担当得起么。”
男人闻言皱眉,以他现在的地位敢对他这般无礼的人少之又少,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哪里来的自信。
男人没将她当一回事,见她张嘴,极快到她身边,将人抗肩上,飞快离去。
温凝恣大声尖叫——
这人、这人简直没把她放在眼里,等她见到贵人了,一定要把这人赶出去。
不,光赶走还不够,得把他关起来,最好狠狠地折磨一顿。
温凝恣咬牙切齿的想。
男人扛着一人,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
等在木屋前的三人见到他后,其中一人道:“怎么去的这么久?”
“路上耽搁了。”男人含糊道。
那人便说:“下次注意点,江斌。”
被唤作江斌的男人不清不楚嗯了声,态度极其敷衍。
温凝恣正要开口,江斌瞬间把人扔地上,温凝恣吃痛一声,站起来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正欲呵斥江斌,一道女音响了,“走了。”
其余三人点了点头,先前开口的男人问:“要我背吗?”
“谢了。”温凝恣仗着有点姿色,冲男人暗送秋波。
男人对温凝恣的搔首弄姿熟视无睹,他原以为江斌不会同意,却见他头也不回的道:“谢了,谢煜。”
失算了,这家伙。
谢煜暗道。
看了眼站在一旁一身脏兮兮的温凝恣,也就这张脸稍微能看,谢煜暗暗叹了口气,蹲下身说:“上来。”
“你们怎么不准备马车?”温凝恣一脸嫌弃道,刚才把她扛来扛去已是莫大的耻辱,这个男人居然还妄想背自己!她是谁,她可是要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怎么能让这些名不见经传的臭男人碰。
“女人光有脸没有脑子可不行。”男人站了起来,正对着她,眼中的蔑意明显。
“你什么意思?”温凝恣怒道。
这人还有那人他们都没有把她当一回事!终有一天要叫他们好看!
“不光脑子不好用,连耳朵也听不懂人话了。”谢煜有些烦她磨磨唧唧,十分粗暴的把人提了起来,扛肩上快速追撵。
“你放开我,知道本小姐是谁么!”温凝恣端着不可一世的架子怒吼。
就她现在的模样,丢到街上都会被认作乞丐,也不知打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受人追捧的千金小姐。
“我管你是谁,老实点。”谢煜低沉道。
很快追上了江斌等人,温凝恣仍旧不甘屈服的叫骂,知道了这些人不敢真动她,态度越发嚣张。
“这踏马就是个疯子,吵吵闹闹不怕被人发现。”四人中一个身量七尺的男人啐了声,“还踏马的马车,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没认清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你爹犯事了,你娘已经死在地牢了,大陈皇帝杀了她,现在他还打算动手秘密处决你们。”
“不可能,你别瞎说,我爹是工部侍郎,三品官员。”温凝恣一个劲否认。
她不光是工部侍郎家的二小姐,还是大周的千金。
当年温胜带她回去了趟,回到他们原本的家,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并不是大陈子民,她身上流淌着大周子民的血液。
这个秘密被他们埋藏得很好,二十来年都不曾被人发现,那个只知道杀人的暴君怎么可能会怀疑到他们头上?
叶褚会这么做定是因为温遥。
温遥你个小贱/种!
她眼神狠辣,似涂了毒。
“你现在已经是大陈的阶下囚了,我要是你就乖乖老实点。”七尺汉子奉劝道:“知道昨晚来袭之人,是谁的人吗?”
“一个是派去救你们的人,另外个估计是大陈皇帝派来想要将你们灭口的人。”七尺汉子说完,又对同伴道:“说起这个,贺林嘉还没有回来。”
“已经有十个时辰了。”女音说道。
“这么久了,难道他已经成功救走了温凝歆?”七尺汉子自顾自猜测。
“问问这个女人。”江斌示意他问身后被倒扛起来的温凝恣。
七尺汉子不客气道:“喂问你话,别装死。”一巴掌拍去,温凝恣猛地发出震耳发聋的尖叫。
“叫什么叫,问你话,不想挨揍就老实点,说昨晚是个什么情况,你自己怎么逃出来的?”
痛楚未消,温凝恣怕对方再动手,老老实实说:“我……昨晚我被吵醒后,就透过门缝偷看,看到两个男人对打,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我害怕极了所以就逃出来了。”
“你就没管你姐姐?”七尺汉子最是讲义气,听这个女人居然连自己的亲姐姐都不顾了,为的就是自己苟且独活,便气不打一处地连续拍了她两巴掌。
“你个奶/奶的,那可是你亲姐,你都能不管不顾,真是好狠的心。”说完不去理会温凝恣解释说词,对其他几人说:“你们说这个女人也忒毒了,比我们这些刺客都还要悍毒。”
伏在肩上的温凝恣一听顾不得喊疼,这些人全是刺客!会不会也是来杀她的?
她心惊胆战的想,就连之前颠来颠去作呕感也没有了,脑子里只剩要如何从这些人手中逃脱。
这四人每个都比她厉害,随随便便一脚就能将她踹飞。
四人一路疾驰,最后在茶棚内停留,几人要了些茶水和馒头,四人一人吃几个,温凝恣颤颤巍巍捧着粗面馒头吃了一口,太糙了,她什么时候吃过这等浊醪粗饭,一口下腹险险没吐出来。
四人中唯一的女子面不改色地吃下两个馒头,又喝了些粗茶。
她吃地不快,脸上又蒙着面纱,温凝恣无法瞧见真容,只以为这个女人长相丑陋,从小受苦,一番猜测打心底轻视对方。
除了有点武功,哪里像个女人了?
现在先稳定他们,再找个人套出点话,她都盘算好了,世间有哪个男人不好色,她就不相信自己好歹是个美人,这几个男人会对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冬阳斜斜照/射下来,贺林嘉追着那黑衣长衫之人,追了整整一夜,就在他快撵上对方时,眼前突然掠过一道黑影,还未看清人已至他身前,贺林嘉连忙刹住步子,骤然后退数步,警惕的盯着眼前的黑衫男。
对方比自己高出半个脑袋,手上未持兵器。
他蹙眉问:“阁下什么意思?”
“带你去见个人。”男人嗓音喑哑,带了点儿细细尖尖。
“见谁?”贺林嘉追问。
“我家主子要见阁下,请吧。”男人随意做了个请。
“在下并不认识阁下之主,想必是认错人了。”贺林嘉拒绝道。
黒衫男子不说话了,随着那人话逝,眉宇遽然锋利无比,盯着贺林嘉,斜阳被微云遮去阳焰,四周阴冷无比,贺林嘉打了个哆嗦,一时间分不清是天气变冷,还是对面男人散发出的冰冷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