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宋卖火锅(196)
唐玄这才开口:“何时来的?在何处落脚?官家可知道?”
司南笑,“这就开始了?等等,我酝酿一下情绪。”
说着,就松了松筋骨, 清了清嗓子, 调整了一下表情,“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是不会开口的, 就算把牢底坐穿, 我也决不投降!”
唐玄:……
怼怼小虞侯刚回来, 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紧了紧手里的军棍, 皱眉道:“你果然是辽人走狗, 怪不得郡王执意打你军棍——属下把军棍拿来了, 是现在打, 还是审完再打?”
司南笑眯眯地看向唐玄, “你执意要打我军棍?”
“没错,还是郡王看人准, 我差点就被你骗了。”怼怼小虞侯耿直道。
唐玄轻咳一声, 不着痕迹把人护住,“你出去罢。”
这话是对小虞侯说的。
小虞侯疑惑,“郡王要亲自打吗?”
“……嗯。”
“哦。”小虞侯双手把军棍交给他, 恭敬地退了出去。
司南踢了踢军棍,“来呀,打呀。没事,我受得住,把我打跑了你再找一个呗!”
“不会。”唐玄轻咳一声,略心虚。
“是不会打我,还是不会再找?”司南翘着嘴角,一点儿都没有被捆住的弱势。
唐玄没答,只蹲下身隔着网兜抱住他,亲了亲。
小虞侯刚好在这时候折回来了,“属下想了想,打人这种小事,还是……”
说到一半,突然惊恐——郡、郡王在抱那个“小走狗”,还亲了!
“出去。”唐玄面无表情。
小虞侯脸色爆红,慌不择路,感觉人生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那、那人是女子?
他捆了“她”,拎了“她”,载了“她”,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走了一路……怎么对得起小花!
司南把头抵在唐玄肩窝,笑岔了气,“这小虞侯是你从京城带来的吗?怎么这么好玩?”
唐玄没答,只把他抱起来,走进内帐。
内帐有个矮榻,是他的私人领地,唐玄坐在榻上,让司南坐着他的腿,也不解开网兜,就这么把人抱得紧紧的,不舍得松开。
他想他了。
虽没说出口,司南却知道。
他碰了碰他的额头,轻声说:“我也想你,想了二十二天六个时辰零三刻钟。”
唐玄抱得更紧了。
司南扯了扯网兜,“还不给我松开吗?”
“不松。”唐玄道。
司南笑,“你不松,我怎么亲你?”
唐玄眸光一沉,当即把网兜扯开一个口子,亲上去。
司南险些笑场。
这个霸道又别扭的男人啊!
久别重逢,难免擦枪走火。
尤其中间还隔着个大网兜,就像某种无法言说的禁忌,无形中勾起了郡王大人的征服欲。
手原本还老老实实圈在腰上,不知何时伸到了网兜里。伸进去也不解开,反而坏心眼地这里扯一下,那里拉一把,隐秘而又兴奋地把人禁锢在他的领域。
司南不甘示弱。
然而还是有点弱。
他左扭一下,右扭一下,明明是在反抗,可是反着反着,反倒把自己的衣带反开了,衣领反松了,外衫褪到了手肘上。
诱惑力十足。
榻边燃着火盆,暖烘烘的,并不冷。冷也不怕,干柴烈火凑到一起,早把帐子暖热了。
唐玄还是心疼他的少年,扯过那个灰扑扑的大毛领,想着围在他肩上。
“别,不是我的。”司南轻喘着。
唐玄眸光一暗,表情透着危险,“谁的?”
“抢的,我怕被人认出来,就随便抢了一个。”司南坏笑着啃了啃他的下巴,“大醋缸,我要骗你说是我偷人了,你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单是这样一想,就暴躁得想杀人。
唐玄把人捺在榻上,狠狠一扯,可怜的工具兜就这么碎了。
司南刚刚解脱,还没来得及活动手脚,就又被裹住了。
是个狼毛披肩,沾染着唐玄的气味,并不柔软,反而略显粗硬,就这样裹在他赤着的肩上。
暗色狼毛衬着白皙的肩膀,有苍白脆弱的美。稍稍一动,毛针滑过皮肤,微痒。
司南身上痒,唐玄心头痒。
“从前我以为我可以看着你娶妻生子,护你一生安乐。现在不成了,我不想大方,不想做君子……”
唐玄抚着他的肩,含着他的唇,哑着声音缓缓说:“若你变了心,我就把那个人杀掉,喂狼,再把你兜到网里,带在身边,不许离开半步。”
“我也是,我不会大方。”司南翻了个身,两人换了位置。
骨节分明的手压在他宽厚的肩上,势均力敌。
这是属于两个男人之间的亲密。
他像刚才唐玄亲他的样子亲吻着唐玄,手同样不老实。
炭火愈加灼热,温度陡然攀升,汗珠沿着紧实的腹肌没入……
司南不想忍了。
柴都架上了,再忍还是男人吗?
“不行。”唐玄已经难受得说不稳话了,依旧在坚持,“尚未成亲,于礼不合。”
司南恨恨地扯着他大开的前襟,“现在这样就于礼合了?”
唐玄不吭声,还是努力忍着。
司南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上手。
唐玄闷哼一声,整个僵住。
很快,反客为主。
最后……没有最后。
两个人依旧没有突破那道防线。
结束后,司南鼓着脸啃着“事后瓜”。
唐玄沉默地绞了热帕子,给他擦汗珠。
司南哼哼叽叽:“从今天起,你就有了一个新外号,‘忍者神玄’。”
说完觉得挺有趣,咕唧咕唧坏笑:“咱爹给你起名的时候八成漏了一个字,不该叫‘玄’,应该叫‘玄武’。”
唐玄手上一顿,“你说什么?”
“忍者神玄。”
“你说,咱爹。”唐玄严肃道。
司南挑眉,“不是吗?你都要嫁给我了,我给老丈人叫一声‘爹’不是应该的吗?”
唐玄抿了抿唇,沉声道:“回去就祭祖庙,把你写进唐家族谱,让爹娘知道。”
司南眉眼弯弯,“我早准备好了。”
唐玄抱住他,再次情不自禁。
身子白擦了,衣裳白穿了。
却没人在意。
除了等在冷风中的小虞侯……
***
司南懒洋洋地趴在唐玄肩上,说起正事。
“我怀疑河间百姓并不知道他们买的是辽盐,而是有人故意误导他们,让他们以为是宋盐……今天抓的那个私盐贩是个大头头,可以从他身上下手。”
“既然官家把这个差事派给了我,我也有发言权。不是有句话叫‘法不责众’吗?我觉得河间百姓罪不至死,你能不能手段温和些,放他们一条生路?”
“还有啊,上次信里跟你说了,河间军的军纪你得好好管管,我觉得这事不简单,指不定有人在背后搞鬼,要么想坑你,要么就是坑大宋。”
司南滔滔不绝,唐玄嘴角抿得越来越紧。
司南意识到不对劲,戳了戳他,“你怎么了?说句话呀!”
唐玄声音微沉:“你就是新来的暗桩?”
那个被他撞见换衣服、误认成小娘子的月俊俊?
司南失笑,敢情他刚反应过来么!
唐玄黑了脸,“官家派你来的,还是你自己偷偷来的?可知道这背后水有多深、有多危险?”
司南一瞧不对劲,连忙顺毛哄:“我这不是时刻跟随我家小玄玄的脚步嘛,你这么厉害,天天立大功,我总不能只会做饭,像个一事无成的小草包吧?”
“我原本也想跟你商量来着,只是事情紧急,那时候又不方便通信,干脆就自己决定了。我是觉得,我家小玄玄这么开明、这么大度、这么爱我,一定不会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