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完全没有三顾茅庐成功的喜悦,甚至想锤死诸葛先生,面无表情地说,“孩子长大了,是该自力更生了。”
“好吧,”青阳遗憾了一会,“那把银子付一下……”
康熙:“????”
毫不夸张地说,康熙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什么银子?!哪来的银子!不是说封窍不收钱,就算是月俸,那也是走马上任一个月后再给!”
“不是啦,”青阳低下头摸出一张单子,看得出是进门前就准备好的,“我只说封窍不收钱,帮您调养身体,还有食宿费,包括青恣的陪护费,您得给下吧?这是账单。”
“……”康熙快死了一般,他就知道,不该指望占大师的便宜,有句俗话说得好,不是不刮,时候未到。
看看总额,康熙试图挣扎:“这陪护费,就不用了吧?儿子照顾老子,不是天经地义?”
“可以哦。”青阳难得的好说话,掏出笔划掉陪护费,康熙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青阳轻快地将同等的金额加到了伙食费上。
康熙:“?????”
怎么还带当面涨价的呢??
“呦,还不乐意了?”赵公明飘过来,阴阳怪气道,“知不知你有多幸运,父凭子贵。否则一般人哪能吃得上灶王奶奶做的饭菜?你这个表情,是觉得灶王奶奶亲自下厨做的饭菜,配不上这个价钱?”
康熙:“……”
父凭子贵?????这词是这么说的吗???
群鬼环伺下,康熙还是痛苦地把钱掏了。
“往好处想,等五世同堂,这银子不还是花到你自己身上?”青阳劝慰康熙,“对了,我们观开的密室逃脱,终于开业了。作为青恣的家属,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体验一下?就算是送别礼。”
康熙第一时间拒绝:“不去!”
还以为他会上当吗?呵,说什么送别礼,恐怕是送别一刮吧!
相比较之下,康熙问:“保成人呢?什么时候回宫?”
“来了来了。”胤礽牵着郡郡溜达进屋,“急什么嘛,体验一趟再回去,自家的产业。这次真不用花钱了。”
“……”不知道为什么,康熙的脑海突然浮现“父凭子贵”四个字。
郡郡已经雀跃着跑来抱玛法的大腿了,石氏也在门口拘谨地等着,康熙本想拒绝,却已经被胤礽和郡郡一块推得推,抱得抱,走出大门。
“看这个,”胤礽兴致勃勃地给康熙展示,“师父给我做的法器!郡郡,给你玛法介绍一下。”
“……”郡郡如遭雷劈,快乐顿减一半,没想到出门玩还要被考教功课,“嗯……嗯……!这个,这个叫做法鞭,也叫净鞭、打神鞭……”
“嗯嗯,”胤礽殷切地看着小女儿,“还有呢?”
“……不记得了……”郡郡咸鱼一样地将脸埋进石氏怀里,惆怅地说,“阿玛,郡郡不想努力了。阿玛带着郡郡的份加油,好吗?”
康熙看着胤礽语塞,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是,当初也是你自己说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康熙心情大好,接过法鞭摆了摆,没试出什么特别:“这我听过,法鞭是闾山道派常用的法器,除此之外,辰州傩戏、湘西的苗族法师,也会用法鞭。”
“和闾山道派什么关系……”胤礽嘟哝地说,“这就是我师父看我爱用鞭子,所以做的。”
康熙噎了一下,又是一怒,心想那你之前考教郡郡,考考考考个屁。
青阳和罗睺一道出来,清点了一下人数,看都到齐了,便伸手捏诀,借由阵法将众人瞬移到了店面后屋。鉴于恶趣味,陈圆圆、鳌拜等阴鬼们一致投选了鬼怪主题的密室,得意地表示,想看看店员们会怎么处理。
店员缓缓抬头,啪地在众鬼身上一人贴了一张符箓:“出门回收,请勿折损。”
店员抬手,比了一下:“折损赔偿这个数。”
众鬼:“………………”
啊!!!这是什么恐怖故事,吓死鬼了!
贫穷令恶鬼老实,大家顺从得如同小绵羊一样,被店员分成数波,带上眼罩走进密室的不同角落。等所有人到位,店员才用他空旷的嗓音说:“密室已开启,唯一线索:刮油水的恶鬼。祝大家好运……”
“……”
所有曾被青阳刮过的人或鬼,统统都感觉到了浑身一寒,瞬间感觉这密室一定非常恐怖。
只有青阳在小密室里好气又好笑:“暗喻我呢?这群鬼……唔。”
密室又小又黑,能触发光线的机关没被打开,青阳眼睛上的丝带还没解,就被罗睺摁住了。
一旁尽职尽责飘出来,准备给线索的鬼店员:“……”
靠,这是诚心来玩密室的吗?????
带着满满的悲愤和酸意,鬼店员穿墙而过:“幽暝未分,金鸡啼晓。”
鳌拜直愣愣地看着鬼店员,莫名其妙:“什么金鸡,这门可以踹开不?”
仗着一身蛮力,鳌拜抬脚就把自己的密室门踹飞了,还很得意:“雕虫小技,老夫——嗷!!”
这密室,可是由生前为帝皇做陵墓的工匠制成的,自然也把强力拆卸纳入考量中,门才倒下,机关就被触发,鳌拜立时就被贴着符箓的钝箭射中了。
鬼店员在鳌拜呆滞的眼神中,缓缓勾起一个笑容:“恭喜玩家,已被淘汰。鉴于符箓被破坏,请自觉去前台赔付。”
鳌拜还想说什么,已经被传出去了,只剩众人在密室里,听那鬼阴阴地笑:“刮油水……刮油水……刮掉了一个,剩下的人里,谁最肥美?谁的脑袋装满了水?”
四处转了一圈,除了鳌拜和青阳这两个屋子有点意外,其他人都乖乖在解密,鬼店员一时又有了好心情,愉悦地往最开始的那间密室而去。
也就刚探头吧……鬼店员就僵住了。
反正那动静,肯定不是在解密,他也不知道里头为啥还有铃,伴随着清脆急促的铃响,鬼店员也同样急促地缩回脑袋。
青阳贴在墙壁上,试图汲取些微冰冷,但很快,墙壁就也温热起来。
与此同时,一墙之隔,对面密室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选这主题干嘛啊,要我说,玩儿就该玩点新鲜的,鬼怪主题不好吗?”
“就是,在外头也是支锅,进了店花钱玩乐,还支锅?”
青阳猛地一喘,反手摁住罗睺,用气音道:“等会……你听对面说什么?”
支锅,乍一听不理解,似乎在说灶台架锅,其实是旧时的一种黑话。
青阳听师父讲过,当时还是师父的父亲被鬼拘魂,后来抓到这个贩卖明器的盗墓贼,学会不少切口。像这个“支锅”,意思其实是组队一块儿盗墓,一般在陕西、陕西等地的盗墓贼用的多。
罗睺差点憋死,但青阳按得挺坚定,他只好转了个身,把自己也贴烧饼一样贴在墙上,好物理降温。
一墙之隔,
“呸!谁告诉你们,我们是来玩乐的。看看这些机关,不觉得眼熟吗?”
“嘶……好像是有点儿?”
“诶,你看这机关结构,前些天咱们走空的那个墓,是不是有个机关和这一样?”
“?”罗睺也不禁侧过耳朵听。
盗墓说走空,当然不是说墓穴里空空如也,没有东西,而是说失手了,没成功。
青阳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迅速穿好衣服:“别慌着过去,看他们还能说出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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