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钰吻了吻宁环的眉心:“孤睡不着。”
宁环抬眸,似笑非笑的道:“太子如何才能入睡?”
慕锦钰在宁环耳边说了一句话。
宁环微凉指尖在慕锦钰的薄唇上若有若无点了点,手指一路下滑,从脖颈又摸到了耳廓,最后宁环贴在他耳边吹气。
被按在怀里深深接吻,宁环也没有拒绝,他隔着衣服撩拨了慕锦钰一番,手肘不经意的碰在了桌案上,他把镇纸给弄了下去。
宁环被吻得耳根绯红,他推了慕锦钰一下:“把镇纸拾起来,等下风又要吹一地的纸页。”
慕锦钰只好找了镇纸放回去,等他放回的时候,却发现宁环正把弄乱的衣领抚平。
慕锦钰沉默了一下:“孤突然看见了。”
宁环磨了磨牙:“殿下的眼睛还疼不疼?头还疼不疼?心口还疼不疼?”
慕锦钰可惜了一下。全都没办法疼了,以后宁环也不会亲口喂他喝药,更不会给他揉心口揉脑袋了。
宁环道:“殿下什么时候看见的?”
“刚刚。”
宁环细想了一下这些天不对劲的地方:“殿下真是骗技高明。”
慕锦钰赶紧把宁环压在了下面,不让他贸然离开。
宁环看着对方深邃狭长的眸子,里面的确有了神采。
慕锦钰道:“孤与你情意相通不久,只想更加亲密一些。”
宁环墨发散在榻上,眼睛轻轻阖上:“所以太子就骗我。”
慕锦钰握住宁环的手腕:“只有这几天。”
宁环背过身去。
慕锦钰贴上去,从背后搂住他:“生气了?”
宁环没有应答。
慕锦钰道:“宁环,孤给你赔罪。”
宁环被抱得有些紧,他本来就没有睡醒,眼下又非什么伤筋动骨的大事,所以又闭上眼睛睡觉,等醒来再说。
慕锦钰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宁环应答,最后看了看才发现宁环已经睡熟了。
第42章 42独发晋江文学城
宁环入睡之后,慕锦钰才开始回想刚刚的事情,宁环似乎已经猜出自己骗他有一段时间了。
假如宁环因为这件事情与他有了隔阂,从此以后不信任他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慕锦钰越想越后悔,他捏着镇纸,试图把这枚镇纸给捏成碎片。
半天后发现这枚镇纸是黄铜做的,怎么捏都捏不碎,就算他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也无法把铜块捏成粉末。
本来就生这枚镇纸的气,现在更气了!
宁环睡熟了,大概知道慕锦钰双眼恢复而且就在他的身边就放松了警惕,他平时睡得很清浅,这次终于能够安心一点。
慕锦钰看着宁环熟睡后的眉眼。他原本并没有打算欺骗宁环太久,只想欺骗一两个月,多与宁环相处一段时间。
宁环办事效率却是出人意料的快。倘若宁环的兴趣放在朝堂争斗上,一心要谋取什么利益,或者图谋做什么大事——肯定会是极为难得的人才。
慕锦钰在旁边守着宁环,宁环这张脸确实让人百看不腻,越看越觉得完美无瑕,整个人似乎会发光一般。
他突然看到一旁小案上朱砂颜料还未干涸,一支狼毫笔放在沉香梅花笔架上。
他拿了毛笔,在颜料中稍微润了润,一时兴起便在宁环的衣服上作画。
宁环今天穿得雪一样白。慕锦钰亦觉得稀罕,宁环着女子衣物,却很少穿得花枝招展,大多数时候都穿简单素雅的衣物,其中白色最多。
夏天身上穿的几层薄纱清透一些,颜料晕染后尤为明显,慕锦钰在他身上画了一通,最后推着宁环翻了个身,将衣物上全部画满桃花枝。
画完之后慕锦钰手上也沾了一点颜料,他咬了笔杆,伸手将宁环的袖子扯开,不让颜料晕染在同一处。
弄完所有才认真审视了一下。
显而易见太子爷画技高超,桃花艳而不俗,灼灼其华,虽然颜料染在了榻上许多,或许也渗进去染了太子妃的身子,姿态却是很美的。
这一画就过了将近一个时辰。
慕锦钰犹豫着要不要在宁环的额头上也画一朵桃花,本朝什么桃花梅花大多都是女子画在眉心的妆容,宁环可能会生气。不过转念一想又不是只有女人才能这样做,菩萨眉心还有一点红,宁环自然也能有桃花。
他还没有动手,宁环睁开了眼睛。
慕锦钰一时震惊,嘴里咬的毛笔“啪嗒”一声落在了宁环的身上。
宁环懒洋洋的伸展了一下腰肢:“太子?”
他低头看了看落满桃花的衣物,衣服不是新换了一套,朱笔掉下来之后还在榻上转了一圈,晕了一片艳红。
宁环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太子想如何解释?这里没有宣纸了么,太子居然画到我身上来。”
慕锦钰道:“孤先前骗你了,现在在用这种方式赔罪。”
宁环从榻上下来:“太子殿下的赔罪方式真的……别出心裁。”
他身体一动,衣物上的桃花也随着动作,其实宁环穿鲜艳些的颜色更加漂亮,越是明艳色彩越是衬得他肤色冰雪般清透。
宁环抬手将墨发束住,起身才发现榻上铺的象牙簟被颜色染红了许多。
宁环道:“世上那么多种花,太子为何只想起桃花?”
“曾经有术士说孤命犯桃花,孤见过很多人,都觉得他们不像桃花。”慕锦钰道,“但孤后来越看你,越是觉得你像孤的桃花。也有宫人告诉孤,倘若喜欢一个人,就画一枝艳丽桃花相赠送,他们都这么做。”
今天熟睡的时候被画了一身桃花,也不知道明天熟睡的时候对方会做什么。
宁环指着被染红的象牙簟:“太子还是想办法弄干净簟子,象牙做的东西不能水洗,往后要小心住处贵重物品。”
慕锦钰本来以为告白一番可以躲避过去在宁环衣服上乱画的事情,此时听了宁环的话,瞬间被一桶冷水泼到了底。
宁环一向爱惜身边的东西,慕锦钰和他住一起毁了他不少好东西。
眼下他也觉得当皇帝是多么必要,等他当了皇帝再随意弄坏宁环的东西吧。不过就算当了皇帝也不能天天糟蹋象牙簟,顶多打碎几套碗筷罢了。
象牙簟很难清洁,这东西实在太娇贵了,比什么金子做的玉石做的花梨木做的都娇贵,慕锦钰与他的手下想了好几个法子都没有弄干净,洁白象牙簟上一抹朱红倒是不难看,只是略显突兀。
被顺路的一名世子拉去喝酒,这名世子与慕锦钰关系不错,说给他“看点新鲜的”。
慕锦钰并没有拒绝。世子侯爷这些扎堆聚在一起的一般瞒不过皇帝,房顶上甚至会有皇帝的暗卫偷听,这次正好让皇帝知道他已经痊愈又能出来喝酒了。
喝酒的时候不慎说出自己把太子妃的象牙簟弄脏,问有人知不知道如何清洗这个。
一群人都在笑,期间有暧昧的问是怎么弄脏的,床上的东西他们当然都往床上的事情想。
这些年轻男子喝酒时都喜欢朝着荤的地方说,讲一些不着调的话。
慕锦钰并不喜欢被外人打趣自己和宁环的房事,他脸色一沉:“作画时不小心溅上了颜料,休要往其他地方想。”
他贵为太子,加上性情素来暴戾桀骜,下面这些同龄的年轻人都捧着他,自然不敢和他作对。
这些个也都没什么本事,从前都和秋宝鲸、五皇子等人混在一起,与丞相家、大理寺卿家里那些端方公子完全不同,所以做小伏低时也能放得下姿态:“原来是这样,太子志趣高洁也好作画。我听说用些香油可以清洗象牙。”
“蘸一点清水擦洗也行。”
“……”
慕锦钰看起来对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没有多大兴致,他们也不敢再讲些下流的话。下面的人按照规矩带来了几名貌美如花的女子和清俊小倌,一名侯爷赶紧让撤了,他怕惹太子心烦。
慕锦钰狭长眸子扫过众人,他喝了口酒道:“你们玩你们的,莫要因为孤的到来坏了兴致,别让他们与孤亲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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