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钰这段时间天天练武,身上又长了些肌肉,他个头太高,穿上衣服身姿挺拔如松,倒是看不出来。
慕锦钰穿蟒袍戴紫金冠时仍旧是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他如果收一收身上的残暴戾气装装斯文,别人看他的脸和身形一时眼瘸保不齐真将他当成个风雅之士。
如今脱下衣服便见明显的八块腹肌,轮廓比去年时更深刻了,去年他形销骨立撑不起衣服,现在手臂肌肉线条都像是雕刻出来似的,整个人比石头还硬。
通常情况下,习武之人欲念重一些,毕竟身体比正常人健壮许多。
慕锦钰这两天忙得脚不沾地,晚上回来要处理大量公务,这么漂亮的太子妃就在房里,却只能看不能吃。
宁环道:“冬沃国这群商人在京城这么久,与京城不少官员都有勾结,这场大火偷出来他们不少东西,秋猎之后必须将他们全部赶走,涉及到的官员不能再用。”
全部处理不大可能,也只能等慕锦钰上位后再算账了。
慕锦钰突然从身后搂住了他:“孤事务过多,幸亏有你帮忙处理,孤应该如何酬谢?以身相许?”
虽然身边也有谋臣,但对他们不能完全相信。况且他们能力不如宁环,心思也不如宁环细腻。
宁环被一双手臂紧紧箍着,呼吸都有些困难:“太子洗个澡把衣服换上。”
慕锦钰贴着他的耳廓,声音低沉:“别动。”
男人的身体强健高大,与宁环清瘦之躯略有反差。
所以宁环轻而易举的被捆了起来。
入秋后一天比一天黑得早,天很快就暗了,只能听到房间里什么碰撞的声响。
宁环几次要慕锦钰把旁边的灯吹灭了,他却固执的不肯灭灯,非要看着宁环的脸。慕锦钰觊觎宁环很久了,原本就有过这种念头,今晚想着更进一步,让宁环适应一下情.事。
宁环一向由着他乱来,慕锦钰本就是任性妄为的性子,就算宁环不要,他也得让宁环松口说要。
眼下宁环不想说话,慕锦钰道:“杨泰的相位没了指望,孤想让贾廷去当丞相,中书令一职由孤担任。”
其实中书令的职位本来就该是慕锦钰的,皇帝不信任他,所以不肯给他。
“郎延和郎馥别想活着回去了。”慕锦钰眸中闪过一丝杀意,手上却未停,“郎馥做着嫁给孤的春秋大梦,对你生出了杀心,孤绝对不会让他们兄妹活着回冬沃国。”
冬沃国虽盛产各种名禽和皮料山珍,终究是个小国,如果安安分分和大洛做生意也没有人愿意搭理他们,偏偏不自量力的想插手大洛内政,在京城里放这么多暗线和大洛官员往来。
郎延狼子野心,慕锦钰杀掉他俩反而是便宜了冬沃国。
“等孤做了皇帝,一定要灭了他们。”慕锦钰道,“宁环,你怎么不说话?”
宁环眼睛轻轻阖上,雪白贝齿紧紧咬着唇瓣,脸颊浮了一层潮红艳色,睫毛已经完全被泪水打湿了。
他喃喃低语了两句。
慕锦钰没有听清是什么,凑到了他的唇边:“嗯?怎么了?”
没有应答,只有缠绵在手指上的触感。
手心里一片湿滑,修长指腹上是莹润水色,片刻后他拿了灯过来去照宁环,想认真看一看宁环。
晕黄灯光下,宁环双眼涣散,慕锦钰手中的灯不小心偏了偏,两三滴灯油落在宁环的衣物上,晕染了小小的一片。
宁环不怎么敢相信自己这么失态,所以后续慕锦钰对他做什么,他都没有办法思考,头脑完全一片空白。
手和腿被松绑之后,宁环慢慢的从榻上起来。
热水一直都有准备,他却懒得过去,起身只喝了一口清茶,等躺到榻上之后,他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慕锦钰指尖仿佛还能够感觉到那种炙热又撩人心弦的温度。
第二天清晨宁环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在床上,大概昨天慕锦钰把他抱回来的。
宁环在枕间又眯了一会儿。
秋雨连绵不绝,这样的天气自然有些湿冷,墨发披散在肩头,宁环苍白的面容上带着几分困倦。
沐浴更衣之后,楚何对他道:“郎馥公主和郎延王子过来拜见。”
宁环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先让他们去后花园亭子里等着吧。”
一般而言都是在厅堂里等着,楚何也不知道宁环是什么意思,居然让人下雨天在亭子里等着。
他只好将人带到了后花园的亭子里。
油纸伞合起来,风从四面八方吹进来,郎馥被冻得脸色发白:“她是什么意思?我要见太子,太子呢?”
郎延现在看郎馥不顺眼:“闭嘴,别嚷嚷了。”
郎馥最近就像吃了爆竹似的,整个人脾气比在冬沃国的时候还大:“我为什么闭嘴?你什么都怪罪到头上来,我看一切都是因为你无能,倘若你厉害,那个杨夫人敢欺负我?他丈夫敢放火烧我?”
郎延索性装耳聋。
这是他的问题吗?这是冬沃国的问题。小国寡民,整个国家还没有人家一个王爵的封地大,权臣夫人自然不放在眼里。
知道自己弱小,所以郎延才拼命壮大势力,搞出些动静来,并想着把妹妹嫁给大洛朝未来的天子。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两个人被困在亭子里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最后郎延拦了一个下人,下人说去太子妃那边问问,一刻钟后下人回来,说地上有水,太子妃怕弄脏鞋子,等雨停了再过来。
郎馥已经快被气疯了。
她抱着手臂道:“如果下一天雨,我们难道等一天?”
郎延实在忍不住,抬手给了她一巴掌:“闭嘴,在太子府里不要惹事了。”
这一巴掌打在了郎馥的背上,她第一次被兄长打,看着郎延凶狠的眼神,郎馥也有些胆怯了。
又过半个时辰,已经到了中午,雨完全停了下来,郎延和郎馥二人才看到宁环过来。
宁环身上穿着披风,眉眼冷淡,他进了亭子里:“三王子有什么事情?”
郎延道:“冬沃国有意与大洛联姻,将郎馥献给太子,今天特意来太子府拜见太子。”
宁环手中抱着手炉淡淡一笑:“本宫自然听说过这件事情,陛下没有传旨,便当成是旁人乱讲。公主若有心给太子当妾,性格也该收敛一下。太子府规矩多,不像岳王府那般自在。本宫最重规矩,待人也不宽厚,譬如现在便想让郎馥公主在亭子外跪着,因为侧妃不能穿大红衣物。”
第53章 53独发晋江文学城
郎延被宁环的态度弄得十分尴尬。
他其实是带郎馥找太子慕锦钰的,可太子岂是他们随意能看到的?军营和衙门里见不到,就只能来太子府中,太子府被太子妃一手遮天,他们想见太子,就必须得过太子妃这一关。
郎延想过杀了太子妃,刺客或者毒杀之类的,然后让郎馥去当正妃。
郎馥虽是外族女子,如果得了太子欢心,不是不能当正妃,大洛先前便有这种先例。问题是一场大火烧空了郎延好多东西,他没有足够的财力在京城做太多的事情。
处处都要用到钱,郎延和他的手下如今最缺钱。
只能想法子把郎馥先弄到慕锦钰眼前来,让慕锦钰爱上郎馥了。
皇帝那边倒是不担心,只是一句赐婚的话语罢了。郎延想着这边完全拿下了,再去皇帝面前游说。
倘若皇帝下旨,素来桀骜的太子抗旨不遵,冬沃国就丢脸丢大发了。
眼下郎延心底比这秋天的雨还要冰凉。他勉强笑了笑,对宁环道:“小王常常听说贵国有七出之条,不知是哪七出?”
宁环莹白的手指贴着温暖的珐琅手炉,唇畔笑意冰冷:“我不知,三王子讲一讲?”
“《大戴礼记》中说,不顺父母去,无子去,淫去,妒去,有恶疾去,多言去,窃盗去。”郎延微笑着道,“太子妃妒性若大,可是犯了七出。”
“哦?”
叠青等丫鬟带着人过来了,石椅上铺了一层狐狸皮,又放了厚厚的垫子,最后放下一个软枕。
如此做派郎延还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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