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公司,陈述去录完音,出录音室时何绮玉还在。
“准备行动那边问你能不能续约。”看到对面同时站起来的张振利,何绮玉尽量忽视这个陌生的面孔,严总交代的人,她没胆量指手画脚。
陈述说:“推了。”
何绮玉心里有预料,没觉得意外:“除了准备行动,还有其他——”
陈述打断她:“都推了吧。”
来一趟公司严景川已经不放心,何况辗转各地。
他原本对电影以外的工作也不感兴趣,现在投资的钱全部到账,综艺该告一段落了。
何绮玉一愣,才说:“我明白了。”
因为是救场,陈述和《准备行动!》只暂定两期。
一是对方还想等原定嘉宾,二是陈述的身价比较贵,节目组也想看看效果,后期加钱总好过一次性全打水漂。
谁都想不到中间会出现那样的变故。
不幸中的万幸,陈述没受什么伤,可他想休息,她不会阻拦。
好在她没提前帮陈述接通告,主动权都在陈述。
而且《无名》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开拍,陈述确实要好好休息一场。
想到这,何绮玉和陈述再聊过专辑的事,就送他下楼离开。
陈述坐车再回到住处,严景川和张时还在办公。
见到陈述,张时停了停,发现严总根本没有避讳的意思,也就跟着继续。
虽然针对新润的计划早在准备,可真正开战,面对这样一个庞大的集团,他不敢有丝毫马虎。
尤其严总不在的两天,哪怕有严总的交代,他还是如履薄冰,对内怕出错,对外怕厉晟知道严总昏迷的消息。
幸好严总醒来的及时。
现在有严总坐镇,才让他吃下一粒定心丸。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偌大的新润集团在严总手下,竟然也不堪一击。
厉晟年纪轻轻就在新润担任总裁,已经被封为金融界的黑马,严总和厉晟同岁,却比这匹黑马胜得不止一筹,高下立判。
怪不得厉晟当初宁愿下黑手在严氏安插卧底。面对严总,他自己也知道用光明的手段不可能胜出。
现在会结出这份苦果,都是厉晟亲手种下的种子。
还有陈述。
张时看向陈述。
严总提前动手,用雷霆手段对付厉晟,最大的原因恐怕还是陈述吧。
陈述微有所感,转脸看过去。
张时赶紧低下头,假装做笔记。
陈述收回视线,没去打扰两人,继续走进琴房。
不接通告,公司准备的专辑还要制作,他把新歌带回来,琴房隔音很好,方便练习。
到第二天,他准时去公司录完音,也没有久留,就下楼上车。
然而在汽车启动后往前滑行的下一秒,一辆车迅速从身后超越,随着极其刺耳的刹车声,横挡在车前。
“陈先生,请坐稳。”
司机冷静的声音响起,来不及等回音,手上动作不断。
对面车上下来一个人。
是厉晟。
他没带司机,从来络绎不绝的情人也无影无踪,他独自站在车边,上次见面的意气风发和潇洒从他身上褪去,英俊的脸上只剩困兽的狼狈。
秘书惊魂未定,从副驾驶下来,走到他身后。
厉晟对他视若无睹,牢牢盯着面前疾速转向的汽车,目光直视后座,透过防窥视的车窗,落在陈述身上。
那双眼睛布着血丝,显然新润最近的动向让他睡不安稳,也无暇顾及个人形象。
陈述知道他有话想说。
会找到这里,也说明他被严景川逼到绝境。
他见不到严景川,只能来这里碰碰运气。
车还在开。
厉晟做不到追车纠缠,当众丢人现眼,只站在原地,双拳握紧,咬牙维系最后的尊严。
司机问:“陈先生?”
陈述说:“走吧。”
严景川从不干涉他的工作,他也不会插手严景川的事务。
何况严景川对新润动手,他很清楚其中也有厉晟对他下药的原因。
不论从哪一方面,他都没有给厉晟传话的理由。
司机说:“好的。”
汽车风一般从厉晟面前驶过。
他的脸映在车窗,看到车内陈述和印象里没有二致的冷峻侧脸,眉眼一如见面时的寡情。
这画面转瞬即逝,厉晟狠狠闭眼。
只因为一个情人,甚至没找到确切的证据,严景川竟然真的对他动手。
还做得这样绝,没给他留半条后路。
秘书不敢出声,偷偷的看他,暗自猜测他此刻的想法。
才刚交手,他的败势就摆在台面。
会后悔吗?
可惜看严氏严总的态度,后悔已经迟了……
—
回到住处,陈述把在公司门前遇到厉晟的事告诉严景川,免得他事后从旁人口中得知,更会多想。
严景川果然皱起眉头:“你最近最好留在家里。”
陈述说:“明天是最后一期节目,拍完之后到进组,我尽量不出门。”
严景川眉间刻痕还是未消:“我再加派几个人到你身边。”
陈述笑道:“随你高兴。”
他一贯的无条件应允让严景川心头微动,没再开口。
到第二天清早,陈述醒来还没起身,被严景川拉回:“今早的机票?”
“嗯。”陈述说,“我会早点回来。”
严景川皱眉:“这么早就出发?”
陈述说:“那倒不用。”
严景川回望着他。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严总,您醒了吗?”
是张时,这个时候敲门,应该是有事想问。
陈述下床去开门。
但还没走出一步,身上微微一重。
他回头,才看见被严景川按在掌下的睡袍系带。
被他看见,严景川也没有松手。
陈述眉峰轻挑:“不开门?”
严景川不置可否:“早安吻。”
要养成习惯,不能时断时续。
闻言,陈述索性回身,掀开被子,抬手握住严景川的腿,把人拉到身前,按在腰间。
严景川僵住。
陈述单膝跪在他双腿之间,松手撑在他脸侧,俯身吻在他唇上。
“够了吗,严总?”
掺着笑意的微烫气音响在耳畔,严景川眼底深沉。
“不够。”他说。
感觉到从敞开前襟滑到背后的手,陈述低头看他。
严景川面色不改。
陈述轻笑:“不管他吗?”
严景川没有回答,只手上用力,让分开不久的体温再度贴紧。
房间里弥漫起烧灼的热意。
门外的敲门声迟迟没再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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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张时站在门外。
等了又等。
去了又来。
严总的作息向来准时,陈述也是一样,就算严总旧病又复发,两人也不可能都晚起。
最重要的是,他分明听到门内有动静。
卧室的隔音没有书房改造的琴房那么良好,何况他就站在门边。
不过也只能从缝隙里听到一丝模糊的声响,连是不是说话声都分辨不清,根本听不真切。
在聊天吗?
为什么醒了还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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