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诅咒的来源啊,不是你拜托我的吗!”
方轻鸿:“啊,那个啊,我已经知道了。”
“什么!”白泽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不可能,没有我的帮忙,你怎么可能办成事!”
方轻鸿把这些年的经历简要叙述了,着重讲他从各种地方或直接、或间接收集到的诅咒消息,顺便还告诉白泽,自己还从女娲那,拿到了补天石。
听得白泽极为受打击,伏在地上呜呜叫:“不该是这样的,我以为我够快了,没想到……天道不公平呜呜,你小子运气也太好了。”
“虽然这话我来说有点那啥,但也的确不是纯靠运气。”
方轻鸿说完,捡了根树枝,戳戳在地上缩成一团的白泽:“讲真,我都有点后悔拜托你了。”
“呜呜呜!”
白泽猛地抬头,瞪向方轻鸿。那副神情那个态度,摆明了就是在鄙视我。
青年很无辜:“要没有其他什么事,你就随我上昆仑一趟吧。”
气得白泽嗷嗷叫:“区区道胎,也敢瞧不起我!”
方轻鸿:“……瑶池的路你总熟吧,别说你没参加过西王母的蟠桃会。”
白泽继续替自己挽尊:“你别得意,有个事你肯定不知道。就和这瑶池有关,要没我的提醒,你上去就是死路一条。”
方轻鸿身体后仰,双手撑着草坪懒洋洋:“你讲你讲,想讲多少都可以。不过记得控制下时间,我还要去趟修真集市呢。”
白泽对他不上心的态度非常不满,不答反问:“你说补天石能救他,到底要怎么救?”
方轻鸿道:“你应该比我清楚,补天石是当年女娲上神造人时,剩下来的神土。神土本就含鸿蒙元气,是无价之宝,上神便将神土重新祭炼,凝结的鸿蒙元气又变成了固体,就是现在的补天石。”
“对啊我知道,所以……”话声渐小,白泽眨眨眼,陡的反应过来,指着方轻鸿磕磕巴巴:“你、你是想?!”
淳于嫣坐一旁听得入神,见两人跟打哑谜似的说话,急得不行:“想什么想什么,继续啊。”
方轻鸿给不明所以的他解释:“补天石是神土的结晶,更接近本源的存在,当年都能用来补天,现在用它为摇兄重筑肉身,想来也不难。”
淳于嫣目瞪口呆,下意识回望姜惊鸿。
后者若有所思,问:“虽然不清楚具体的事,但方兄既要以补天石为基,为朋友筑身,那需要足以能充作刻刀的工具吧?”
方轻鸿:“有的。”
姜惊鸿:“是什么?”
方轻鸿笑了:“所以我来昆仑宫取剑了。”
毫无疑问,能动补天石的,只有上古第一神兵——太初剑。
而作为昔年仙界最锋利的神器,已经认主的太初剑,落在旁人手中,自然更加桀骜难驯。昆仑宫上下唯一可能压制、禁锢它的地方,就只有西王母曾经的栖居地,瑶池。
不然在感知到他回来后,太初剑势必躁动,破空飞来寻他。
白泽:“可即便如此,也不一定保证能摆脱诅咒的因果纠缠啊?”
方轻鸿:“我现在……大概能猜到诅咒的‘因’是什么了。”
淳于嫣: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天书??
白泽沉默半晌,突然开始满地打滚:“结果到最后,还是要去见麒麟那个麻烦家伙吗,我不要我不要!”
方轻鸿扔了树枝,拿脚踢它:“好了好了,别耍性子,还有人看着呢,你这会儿不担心神兽的颜面扫地了。”
白泽忽然想到这里可不止自己和方轻鸿两个,立即坐起身。为消除窘迫,它开始转移话题:“你从哪骗来俩帮手?”
方轻鸿道:“在你心里,我已经沦为坑蒙拐骗之流了吗?”
白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然呢。”余光扫过淳于嫣、姜惊鸿,忽然顿住了。
“嗯?”
白泽眯起眼,走到姜惊鸿身前蹲下,撩起额发,露出眉心的竖眼。
周围一圈红纹似有光晕流转,竖眼倏地张开,盯着姜惊鸿看个不停。须臾,白泽皱起眉毛,语气冷下来:“道胎。”
方轻鸿拉住想要护在姜惊鸿身前的淳于嫣,示意他稍安勿躁,而后问:“怎么了?”
白泽一改方才的幼稚面貌,神兽威势毫不留情地向姜惊鸿碾压而去:“你不能信任他们,或杀或放,随便你,但绝不可再接近这个人。”
淳于嫣横眉竖眼:“你说什么!”
方轻鸿立马拦在两者中间,对白泽道:“姜兄和淳于兄都和我在魔域同甘共苦过,是信得过的人,他们若想害我,早在那时便可下手。”
岂料对方寸步不让,语调愈发激昂:“柳梦涵的教训你还没吃够吗?你若再劝,我就当你是中了他的邪,要亲手惩戒这可耻之徒了!”
第161章 替身 活在过去的人
眼见气氛越来越紧张, 一直默不作声的姜惊鸿开口了。
“小嫣,坐下,不得对神兽大人无礼。”
他显得十分从容, 刚刚起,他就一直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即便面对白泽骤变的态度,和毫不掩饰的厌恶。
甚至,就像了然于胸般。
白泽哼哼两声:“休要假仁假义, 你骗不了本神君,不要看对方怎么说,要看怎么做。”
方轻鸿:“哇, 你也不用这么认真吧。”
“我是为了谁!”
白泽陡的扭头,变回原形朝青年打了个响鼻,简直恨铁不成钢:“你到底知不知道他什么身份,在打你什么主意?!”
“知道啊。”青年满不在乎。
此言一出, 震惊四座。
白泽不敢置信,身上九只眼睛都张开了,一眨不眨地瞪着他:“你知道?你知道他其实……”
方轻鸿打断他, 把真相轻描淡写地抛了出来:“是我的替身。”
场面陷入一阵诡异的沉寂。
直到呆若木鸡的淳于嫣醒过神来, 看向自家主上, “什、什么替身,他们在胡言乱语什么?”
方轻鸿看向, 感慨:“也是啊,这种事越少知道的越好。”
白泽插言:“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方轻鸿微微一笑。
姜惊鸿身形一顿,而后,缓缓地弯起眼睛:“哦?何以见得?”
方轻鸿就开始,说起自己在阴阳合欢宗的所见所闻。
见到风知章真面目时, 他脑内的灵光一现,其实就是因姜惊鸿而起。
相似的打扮,相似的举止气质,还有同样使剑的习惯,一切的一切,都在暗合他的轨迹。
但显然,姜惊鸿的行为更高明,或者说,应该是做过了一些尝试后,得出的经验结果。
正如模仿上神,会降下天罚,而天命之子连命数,都是连天界众仙都不可占测的,更何况是窃运?
想必惩罚不会比谋算他命数轻。
所以要想窃取天命之子的道果,不能简洁粗暴的‘入形’,而要曲线救国。
从某种角度来说,入形是合道,合相应神祗创法的道,天命之子又何尝不是?他意味着一种姿态,一种处世之道在冥冥中,获得天道认可的象征。
只要学习天命之子的为人处世,就能蹭到些惠利,而在合适的时机,说不定就能取而代之。
毕竟天道所喜的,是“这类人”。
方轻鸿道:“所以,替身不能主观有替代我的想法,这样就不是‘我’了,一定要是在无意识状态下,被别人在身体上做手脚——”
他看向姜惊鸿:“我说的对吗,姜兄?”
不等人答话,方轻鸿摸着下巴,边思索边接下去道:“毕竟光模仿形是不够的……你的体质应该还另有玄妙之处。如果不够坚韧,无法承载天命之子宏大的气运,反成其害。”
白泽呆呆地看着他,气氛短暂安静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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