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大学业繁重,更别提王牌的遗传学。但郁斯已经习惯了国外高中懒散的节奏,总需要下课再补一点。
严重景就带着他去图书馆整理笔记,郁斯甚至是到了下学期才意识到他根本不会跟着普通学生一起上课,天知道他那些细致的笔记是什么时候做好的。
郁斯习惯各种各样的美食,但无论是科大的食堂还是周围的店铺,都只能说一般。但郁斯还不太愿意出门,他不太擅长和陌生人交流。每次只能趴桌上刷着别人的测评,可怜兮兮的犯馋。
严重景很轻易就能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周末就会订好计划带他出去。
他知道郁斯害怕人多,却偏要选人最多的地铁。接着在车上就能将温软的小美人护在怀里,垂眸欣赏郁斯红红的耳尖。
郁斯当然察觉不到严重景这一点点的坏心思,每次都是又满足又害羞地被喂饱肚子,好好送回寝室。
郁斯对待感情迟钝,但并不是空白。他知道严重景这些举动代表什么,郁斯生长在更开放的国外,母亲那边也并不介意郁斯交一个男朋友。
所以当郁斯察觉到自己有些喜欢严重景的时候,甚至认认真真考虑过告白的事情。
只不过在某天,严重景给他讲知识点的时候,凑巧发现了他在平板里收藏的表白笔记。
毕竟一整页黑白打底的学科笔记中,就那页是粉的想不注意到都难。
严重景捏着笔垂眼看了许久,然后盯住郁斯,猝不及防地亲了上来。
好在那间图书室只对特殊人群开放,一般是学校的导师,而这些老头子老太太平时根本不会过来,严重景在这里亲亲自己的小男朋友也不会被发现。
一切都很美好,严重景是那种能被当成男德教科书的男友类型,除了偶尔会不动声色地恶劣一下,他对郁斯很好。
有时候郁斯都会奇怪,他的男朋友到底是为什么才对他有这么浓的爱意。
但这一切,在大二开学的时候改变了。
也就一个月前,郑依依刚刚转到科大的前两天,严重景向郁斯提了分手。
猝不及防,毫无预兆。郁斯到现在都能记起来他那天的样子。
严重景就站在他寝室下面,听到他的脚步时微微抬眼。
郁斯一愣,因为今天的严重景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眉眼略寒的学霸轻轻抿着唇,眼底压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怎么了?”郁斯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下意识也跟着紧张起来,“是试验进度出问题了吗?”
……
“然后呢?然后呢?”郑依依焦急地问道。
凭她对郁斯的了解,小美人只是性格软了点,但绝对不是傻子。如果他之前说的都是真的,那严重景应该是爱惨了她家斯斯才对。
所以两人为什么分手就变得尤为重要了起来。
总不可能是郁阿姨知道自己儿子和穷小子在一起以后,棒打鸳鸯吧。
郁斯轻轻吸了一下鼻子,“他说要分开一段时间,因为他出了点问题。”
……?
“就——这样?”郑依依迷惑地问道,“他,就站在你面前,跟你说他出了点问题,然后你们两个不能再谈恋爱了?”
郁斯闷闷地看着她点了一下头。
郑依依:“你没问为什么?他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总不可能是牛子废了吧,他面相挺好的。而且就算他废了你也能上啊。”
郁斯抿着唇不说话,他是确实喜欢严重景,但那个人却连分手的理由都荒唐到不行。郁斯甚至想过,是不是自己在恋爱中付出得太少,或者他让严重景为难了,才导致的分手。
“不可能。”郑依依拍拍他的肩膀,开始给低落的小美人做催眠,“我们斯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任何问题都是臭狗自己不乖,居然敢让你委屈。”
“气死我了,严重景也是个废的。这周末就给你找男人去,找一个比他好的。等你们两个谈成了,我就拍八百十张床照甩到严重景脸上,看他后不后悔!”
“依依。”郁斯就差捂住耳朵了。
他生怕路过的同学听见,赶紧拉着好友往校门口走去。
而此时,如果有人还留在教室里,就会惊讶地发现,严重景居然还没有走。
他正拿着手机,和自己的心理医生交流。
“……我今天见到他了,”严重景的手指顿了一下,闭了下眼睛复又睁开,“治疗并没有作用,我还是想要他怀上我的孩子。”
这条信息发过去以后,那边立刻显示“已读”但并没有回复。
严重景知道这是医生在对比往期治疗结果,需要一点时间。
他走到郁斯的位置上坐下,手指在桌面点了点。
——他的斯斯最近好像瘦了。
郁斯还有点挑食的毛病,遇到不喜欢吃的东西,立刻变成猫猫胃。严重景想起他在食堂一粒一粒数饭的样子眼里溢出一点笑意。
之前有他投喂还好一点,这一个月,估计又开始了。
教室里空调已经关掉了,但残留的冷气还在。整个空间安静沉寂,和窗外的明媚阳光仿佛两个世界。
严重景无意识地捏着手机边缘。
如果可以,他当然不想和郁斯分手。
严重景是研究基因的,在遇到郁斯之前,他一直认为爱人只是生物为了繁衍而开始的化学反应而已。但事实上,即使他明知道一切原理,也甘愿沉沦。
但是,事情稍微有些出格了。
——他很爱郁斯,爱到想要让他的小男朋友给他生个孩子。
这个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严重景问自己,在他两个月前走进心理医生的办公室时,女医生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他不知道,可能是某一瞬间,也有可能……是从见到郁斯的第一眼。
他不知道这个念头是因何而起,但能准确地回忆起自己意识到不对劲的那天晚上。
他带郁荼去市中心吃饭,那天弄得有些晚了,按时间寝室楼已经被锁住了。严重景只能带着自己困困的小男朋友去开了间宾馆。
郁斯靠在他颈侧,身上甜甜软软。严重景侧头亲了他一下,然后得到了一声含含糊糊的“唔”。
郁斯会这样和他生活很久,他们会结婚……
在严重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附上了郁斯平坦的小腹。
青年不怎么锻炼,但因为纤瘦,隐隐能摸到一点轮廓。
——这么细,如果怀孕会很辛苦。
他想道。
食指在轻轻按了一下。
如果是那样,郁斯就要每天留在家里了,他不能出去,不然会……
!
我在想什么?
严重景几乎是触电一样收回手,支撑在郁斯上方,怔愣地看着自己熟睡的小男朋友。
我为什么会想要让郁斯怀孕?
严重景那天晚上一直没有入睡。
他的思维仍然是正常人,所以第一反应是判断自己是不是并非同性恋,而是异性恋。心理学将人类分成很多类型,如果自己心底非常在意繁育这件事情,就不能伤害郁斯。
郁斯分毫没有察觉到严重景的不对劲,但从那天开始,严重景给了自己一个月的时间用来观察。
而这种症状并没有减轻。
他甚至开始幻想郁斯怀孕的具体细节,从茫然到恐慌,他会捂着自己微凸的小腹来找自己确认情况,信任又依赖地让自己带他去看医生。
在确认怀孕以后,郁斯大概会怕到连门都不敢出。
他会待在家里,等着自己带回食物和水。而自己会将郁斯养得很好,按照他想要的任何方式,装饰他们的……“巢”
严重景抬手按住眉心。
他又开始幻想了。
病态的、贪婪的。
郁斯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严重景在决定和他分手的时候,已经无意识地开始准备一些“东西”了。
一些能够让他受孕的东西。
比如说,能够让液体更好地被吸收的塞子。
他不能再待在郁斯身边了,否则迟早会做出一些不被允许的事情。而当那个时候的严重景想到这些的时候,身体居然是兴奋的。他已经开始控制不了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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