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意思就是,医门会根据各个村大夫的表现,给他们送所需的药材,若是表现不得当,那药材也会相应地减少。
其中张成师徒是做得最好的,所以每一次他们得到的药材也是最多的。
很快,刘大夫他们便出来了,原本只装了一本小册子的布包,此时已经鼓鼓囊囊。
肖乐立马凑过去,“糖葫芦…”
“在里面呢,”刘大夫心情不错地摸了摸他的头,又看向李清禾,“刚才听见院子里有争吵声,出什么事儿了?”
李清禾还未回答,于大夫便瞥了一眼被几个大夫围的张大夫,“还能是谁?这院子里最能惹事的,除了那两位,还真找不出第三个。”
“你可少说些吧,”刘大夫瞪了他一眼,“还嫌你们村的药材不够少啊?”
“这能怪我吗?地里不长药材,我能去抢?再说了,以往咱们这一片,那药材虽说不多,但一定不少,还不是那个姓张的偷偷引了药商来,鼓动村民,把大多数药都挖断根了!”
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来医门求药。
有些药材成本高,村民没那么多银子买,他们这些做大夫的,一个两个可以帮,可一群人呢?他们的能力也是有限的。
似乎听见于大夫这边气呼呼的说了什么,那边的张大夫笑眯眯地走了过来,“我说二位,有什么不满,方才就应该当门主提出来,而不是背门主,在这说三道四。”
刘大夫按住还想说话的于大夫,也笑眯眯地回,“我们能说什么?还不是听说刚才张成在这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不是我说人闲话,张大夫啊,你这徒弟可得好好管管……”
“我的徒弟如何,轮不到你来评价!”张大夫立马打断刘大夫的话,“你还是把心思放在自己徒弟身上,几十年了才收一个徒弟,可别把人跑了。”
说完,张大夫便拂袖而去。
看得肖乐的拳头都硬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
于大夫问。
刘大夫刚才那话也是随口说的,毕竟张成是什么性子,他多少知道一些,“我随口说的,还不清楚。”
李清禾将事情完整地说了一遍后,于大夫和刘大夫直接跑出了院门,追上张大夫师徒理论。
最后,张大夫黑一张脸,逼张成向肖乐道歉。
肖乐自然也装模作样地原谅了对方。
看那师徒二人黑脸离去后,刘大夫心里畅快极了,于大夫更是请他们师徒去路边茶摊里喝了一两碗茶。
许是刚才李清禾帮了肖乐,所以刘大夫和于大夫瞧肖乐一个劲儿地问李清禾小问题,一个好奇地追问,一个耐心地回。
正好茶喝完时,肖大哥找来,于是两行人分开,李清禾他们的村子要走另外一边。
“清禾师兄,得空了来找我玩儿。”
肖乐走时,眼巴巴地冲李清禾挥手。
李清禾应下,看肖乐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
“你知道他之前求娶你小妹的事儿吗?”
于大夫问道。
“知道,如今看来拒亲是对的,肖乐师弟和我小妹并不适合。”
李清禾道。
“肖乐单纯,如一张白纸,若要与你一般里外都得一把手,那可得许多年才行。”
于大夫中肯道。
“不过,他这样也很好,”李清禾却说。
于大夫笑而不语。
路上,肖乐对肖大哥叽叽喳喳地说起刚才在医门发生的事儿,肖大哥静静地听,当听见肖乐对张成的话时,忍不住一笑。
“下次他再敢欺负你,我就去揍他!”
“张大夫要面子,我看下次开会,那张成他是不会带,得过一段时候,才把人带出来,”刘大夫太清楚张大夫是什么样的性子了,“不过小乐做得对,咱们不欺负人,但也不能被人欺负,知道吗”“知道了师父。”
肖乐点头。
回到家时,肖母一个劲儿地问肖乐赶集如何,肖乐一脸兴奋地说起镇子上的热闹,还把冰糖葫芦拿了出来,给了黄四娘子两串。
“我自己买了两串,清禾师兄又请我吃两串,我不舍得吃,带回来和嫂子分。”
黄四娘子闻言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可她向来是个沉默寡言的,只能的也只是接下来的日子,尽可能地做肖乐喜欢吃的饭菜。
等吃过饭后,肖乐把剩下去钱还给肖母。
肖母看了看那十几文钱,“你就买了糖葫芦,别的都没买?”
“没有。”
“没瞧上喜欢的?”
肖乐想了想,“想买头花送给您和嫂子,但是那些头花不好看。”
是真不好看。
虽然没买,可听到这话后的肖母却已经高兴得不行了,“别买那些花里胡哨的,而且你这么大了,得避嫌,你嫂子的头花,那得你大哥买,你买算怎么回事啊?”
肖乐一脸记住的神情。
接,肖母把那十几文塞给了他,“这是你的私房钱。”
肖乐双眼一亮,把钱放回屋子里的柜子里后,又去找肖大哥,“大哥!娘让你下次给嫂子买头花!”
“真的?”
肖大哥一脸惊讶。
正欣慰小儿子想自己的肖母,“……买吧,到底年轻姑娘,总不能只用木簪。”
肖大哥连忙点头,一旁的黄四娘子也红脸看自己的手。
“我去师父那了,”洗了把脸后,肖乐准备出门。
“晚上早些回来,”肖母叮嘱,“晚上吃油渣。”
肖大哥买了肥肉回来,熬了油,那油渣炒在青菜里也十分好吃。
“好。”
肖乐应,快步走向刘家。
刘大夫也刚吃过饭没多久,此时正躺在竹椅上不知道哼什么曲儿。
调不成调,曲不成曲,倒有几分像丧嚎。
肖乐面无表情地在刘大夫院子里,一边翻晒草药,一边听那难以入耳的声音。
“对了师父,”肖乐忽然转头问道,“清禾师兄,他原本就叫这个名字吗?”
刘大夫闻言停下嘴里哼的曲儿,打了个哈欠摇头,“不是,他原本姓莫,是渠县那边的人。”
肖乐赶紧把剩下的药草翻晒好后,坐在刘大夫身旁听他说关于李清禾的事儿。
第113章 好懒小叔子
见他一脸好奇的样子,刘大夫失笑,“知道你清禾师兄,是怎么成为你于叔徒弟的吗?”
“您说。”
肖乐自然是不知道的,原文里对于大夫都极少提起,大多数都在写黄小宝和原主是怎么作天作地,后面好不容易不作了,结果一个死了,一个利用他的死升官发财害死肖大哥。
“他是你于叔治得最久的一个病人……”
李清禾原本是渠县莫家的孩子,可生来就体弱,三天两头不是发热,就是咳嗽,总之就是个病秧子。
莫家有三兄弟,李清禾的爹排行老二,在李清禾之前,已经生有三个儿子,个个身强体壮,偏偏李清禾体弱多病,而当时莫家正因为老太爷的缠绵病榻愁眉苦脸。
“那莫家老太爷,在县衙做过师爷,即便已退了好多年,但仍旧有几分人脉,靠着这几分文脉,莫家才得以在渠县站稳脚跟……”
偏偏李清禾命不好,一出生他病,原本身体不错的老太爷也跟着病了。
渐渐的就有人说李清禾生来就克莫老太爷的,对于子孙多的莫老太爷来说,这个小孙子非常惹他厌恶。
连带着对二房的人也冷漠起来。
“二房受到冷待,慢慢地也对这个体弱多病的孩子有了厌烦之心,甚至是厌恨……”
大年夜里,他们终于把孩子丢了。
不是送给别家养,而是丢在渠县外的小道上。
“若不是李家汉子路过,听见有孩子虚弱的哭声,李清禾就彻底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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