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家的?”
肖乐忽然的问题,让青年觉得侮辱性极强。
“我,”青年指了指自己,“按照辈分,我和你算得上是堂兄弟。”
肖乐眯起眼,原主记忆中的堂兄弟,好像没这个人啊。
见他满脸疑惑,青年憋了一句,“追溯上去,就是我们的祖父是堂兄弟,现在是普通亲戚,我叫肖鸣。”
“哦哦哦,肖鸣啊,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是好久不见,你变俊了吗?哈哈哈……”
这尴尬的笑声,并没有让肖鸣的心情好起来。
“抱歉啊,我这人记性不怎么好,”肖乐自己都觉得太尴尬了。
“没关系,”肖鸣垂头掀起衣服,擦着脸上的汗,“你也不常来上工,以后就熟悉了。”
“我明儿还不知道来不来呢。”
肖乐偷偷看了眼盯着这边看的肖爹。
肖鸣扫了一眼肖乐肩膀,那两边的衣服已经磨破了,深以为然地点头,“你太久没干活儿,忽然下力,明儿胳膊都抬不起来。”
“……好像是的。”
肖乐侧过头,小心翼翼地吹了吹自己破了皮的肩膀。
中午拿出干粮啃的时候,肖乐感觉到疼痛了。
“你也是,跟着肖鸣跑那么多趟干什么?”
肖爹看着也心疼。
“还不是你说我不是男人,”肖乐委屈巴巴地啃着干粮,“怎么样,这个上午,我有没有给你长脸?”
“太长脸了,”肖爹前所未有的心情舒畅,“你是没瞧见你大伯,三叔的表情,让他们笑话我有个不成器的儿子,这干起活来,他们的儿子都比不上的!”
“那当然了!”
肖乐的脸上浮现出和肖爹一模一样的骄傲。
父子二人神情相似,举着干粮吃的速度也一致,瞧得坐在他们对面不远处的肖鸣噗嗤一笑。
“笑什么呢?”
肖鸣爸扭过头来,便见自家傻儿子在那盯着人家父子二人笑。
“爸,您看他们,神情动作都一样,真是亲父子。”
刚说完,便被他爸打了一下后脑勺,“本来就是亲父子,怎么说话的?”
“不过,”肖鸣爸眯起眼打量着一番肖乐,“这肖乐干起活来,还真不赖。”
“嗯,”肖鸣点头,“以前小瞧人家了。”
下午肖鸣还和肖乐一起来来回回的。
等下工的时候,肖乐的肩膀已经浸出血来了。
“我的天啊,我看你明儿怕是床都起不来了。”
肖鸣也看出来了,肖乐有一把好力气,就是没有一个能承受这把好力气的身体。
“别说了,”肖乐原本艳红的唇,此时略带苍白不说,还有些干裂。
“大伙儿聚过来一下啊!”
正说着话呢,队长就带着两个人过来了。
现在刚下工,大家坐着乘凉歇息,说说话的时候。
听队长这么说,便撑起疲惫的身体,走了过来。
肖乐本不想过去,可当他看见队长右手方站的人后,立马精神十足。
“走,过去看看,”肖乐起身后,不忘折磨一下不想动的肖鸣。
肖鸣当然不愿意输给肖乐,费力起身,跟了过去。
“这是李知青,”队长介绍他左手方的青年。
李知青是北方人,身形高大,说话声音也很洪亮。
“这是莫知青,”队长介绍他右手方的青年。
莫知青是南方人,个子却比李知青还要高一些,只是没那么壮实,他戴着黑框眼镜,俊得很。
肖乐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对方。
比起上个时空脸上带着疤痕的莫丞,这个时空的莫丞只是少了一条疤痕,白了不少而已。
还是他的莫丞。
“他们是昨天刚来的知青,先跟着大伙儿熟悉熟悉,等适应后,就跟着你们上工。”
当然不是采石了,因为采石工作已经开始了三天,这是第四天了,明天就不采石了,开始建粮仓。
大家表示了对两位知青的热情。
肖乐走到莫知青的面前,笑眯眯地自我介绍道,“我叫肖乐。”
莫知青的视线在肖乐两边磨破了衣服,都见血的肩膀上停顿了一瞬,“你好,我叫莫丞。”
肖乐咧嘴一笑,快快乐乐地跟着满脸心疼的肖爹回去了。
莫知青看着他轻快的背影,总觉得这位小同志十分眼熟,而且给他一种……十分亲近的感觉。
“莫知青,咱们也走吧。”
李知青与人说完话,也走了过来。
“嗯。”
莫知青点头,与他一起回了知青所,知青所现有知青十二人,李知青和莫知青是昨天才来的。
他们的床铺正好挨在一块儿。
“我听说肖老三来上工了,而且干活儿厉害得很。”
莫知青刚准备去打水,便听见比他们早几年来的知青在那说起村里的人。
他记得,那位小同志走的时候,有人叫他肖老三。
“是啊,今天扛那石板,来来回回近二十趟!工分直接记的十分。”
“我瞧着他肩膀的衣服都磨破了,也出了血,这十分不容易啊。”
确定了,就是那位小同志。
莫名的,莫知青放下了木桶,坐在床边静静听他们说起那位小同志。
家里有一个当兵的大哥,一个姐姐已经出嫁,他最小,在家很受爸妈喜欢,所以经常不来上工,没想到忽然来一次,干活儿卖力极了。
莫知青的脑子里浮现出那小同志讨喜的笑,抬手推了推眼镜。
“我的天啊,你咋弄成这样啊!”
回到家,肖妈看见肩膀已经开始发青的肖乐,声音都颤抖起来了。
“没事儿,”肖乐大咧咧地冲她一笑,“今儿我赚了十工分呢!”
第33章 好赌小叔子
“瞧瞧,肩膀都成这样了,就算是赚了十工分,也划不着啊!”
肖妈一边骂着,一边让肖乐把上衣脱下来,因为血皮和衣服有些黏上了,所以脱的时候,肖乐龇牙咧嘴的叫唤。
听得英英都捂住了眼睛,魏美华在他脱下衣服的时候,便转身进灶房准备晚饭了。
肖爹打了水过来,拿着擦汗巾要给肖乐清理伤口,被肖乐赶紧躲开,“不用了!我自己来,爸,您帮我打些水放在小屋,我自己自己洗。”
“怎么,老子亲自给你洗,你还嫌弃?”
肖爹一瞪眼,被心疼小儿子的肖妈一把推开,“妈帮你清理。”
“不不不,”肖乐往小屋那边走,“我自己来,爸!麻烦您了!”
“这都是什么毛病?”
“哎呀,孩子大了,知道害羞了。”
伤口是真疼,胳膊也确实有些抬不起来。
肖乐在小屋弄了大半天才出去,上半身也不敢穿衣服,就这么光着到了晚上又觉得有些凉,于是把肖妈自己做的围裙围上了。
吃饭时,英英歪着头打量着拿着木勺艰难吃饭的肖乐,“叔,你也有口水兜儿。”
啪嗒一声,肖乐的木勺落在碗里。
他垂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围裙,别说,还真有些像。
肖妈和肖爹噗嗤一笑,就连魏美华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叔可不想戴口水兜儿。”
肖乐又疼,又饿。
大伙儿都吃完了,他碗里的饭菜还有一半儿呢,肖妈说喂他吃,肖乐的脸唰地就红了,“我多大人了!传出去我还做人吗?”
“谁会说出去啊?”
肖妈不以为然。
可肖乐幽幽地看着英英,“您信不信,明儿村里一半的小朋友都知道我有口水兜儿了。”
英英嘿嘿一笑,躲在了魏美华身后。
这也是她难得冲肖乐笑的时候。
这话说得可乐,肖妈也笑,“孩子们的话,大人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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