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程:……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见他不说话,肖乐一脸“果然如此”的神情,接着就见他忽然从身后拿出一根干竹子,就要冲肖程而去,肖程立马跑得飞快。
等他没听见动静回过头时,却见肖乐将竹竿扛在肩帮上,阴森森地冲他喊道,“再惦记我家竹子,我打不死你!”
神经病!
肖程懒得和他扯,又去借三轮车,把路边的竹子运到半个小时远的地方卖竹子了。
听见肖乐在院门外的声音,刚坐下的婆媳二人立马紧张起来,肖妈正想出堂屋瞧瞧怎么回事,就见肖乐扛着一根竹竿进院子了。
四处在找什么。
一直到肖乐拿起一把弯刀,肖妈的腿顿时一软,于丹更是来到肖妈的身后,准备扶着对方进堂屋。
“妈,嫂子,我去砍竹子了,妈的,肖程眼馋咱们家的竹子,想半夜偷咱们的!这咋能行,我去了。”
说完,肖乐便出门了。
“啥?”
愣了好一会儿的肖妈和于丹对视一眼,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他们家的竹林就在小桥旁边那户人家的边上小路上去,这户人家姓张,按照辈分,肖乐得叫主人一声大爷。
这张大爷啊,早年丧妻,自己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他们唯一的女儿养大,结果女儿不争气,年轻的时候被一个男人给哄走了。
这也算了,可没想到那个男人是个不着调的,居然涉毒,还利用张大爷的女儿运毒,结果男人不知道怎么的死了,张大爷的女儿直接进了大牢,在里面待了几年,也死了。
于是张大爷便成了孤寡老人。
但其实今年也才五十五。
算不得太老。
肖乐的手已经结疤,他发现自己这具身体的愈合能力非常强,加上他偷偷“催”了一下,明天这手可能就好了。
他腰上别这弯刀,这么吊儿郎当地从人家张大爷家路过。
张大爷正在清扫院子,见他过来,张大爷眉头一皱,对于原身,张大爷向来是不喜欢的。
他家院门口有一棵樱桃树,此时正开着满树的花,肖乐走到树下,抬手就对着其中一枝条弹了一下,花瓣顿时掉落,落在他的头发上和眉梢处。
瞧着挺好看,可张大爷的怒吼声更好听。
“张大爷少生气!您不知道越生气老得越快啊!”
说话间,肖乐已经从小路蹿上去了,只留下欠揍的余音。
张大爷气得手里的扫帚直接扔了出去,奈何肖乐跑得太快,扫帚没打着人不说,他还得出院门去捡扫帚。
“真不知道你爸妈上辈子遭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张大爷气得很,心疼地上前摸了摸樱桃树,“好家伙,这一弹,得少结多少樱桃啊?”
肖乐却没管自己造下的孽,一进竹林,他便收起那张玩笑脸,认认真真砍起了竹子。
刚准备喂猪的张大爷听见半山腰的动静,走到院子里往上看了看,“这小子不会是在砍竹子吧?”
这不能啊。
谁不知道肖乐是个“大爷?”
“这小子到底在干啥?”
张大爷有些不放心,如果有两个选择,一是肖乐在上面埋尸体,第二是砍竹子。
那张大爷以及村里大半的村民,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第一。
可见原身在村子里的名声有多烂。
同样不放心的还有肖妈,她让于丹在家,自己出来瞧瞧。
走到张大爷家门边上的小桥,就听见半山腰有一点动静,她原本不安的脸庞顿时放松了不少,见张大爷站在院门外抬头看着那半山腰,便赶紧去过。
“他张大爷,瞧见我们家老二了吗?”
“瞧见了,”张大爷指了指他们的竹林,“我还瞧见他拿了弯刀,瞧着像是去砍竹子,可这肖乐,从来没砍过竹子啊。”
说这话也不怕得罪肖妈,毕竟自己的儿子啥德性,她还不清楚吗?
有的人在她面前说地更过分,她也没反驳过一句,毕竟孩子也是被她教得不好。
“他是说去砍竹子,”肖妈叹气,“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
张大爷微微皱眉,见肖妈要去小路,便问,“你去哪儿?”
“我上去看看,”肖妈不放心道。
张大爷哎呀一声,“你看啥呢?看了就能劝了?甭管他做什么,只要没和人打架斗殴,破坏一点竹子,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的。”
肖妈张了张嘴,犹豫地看向竹林那边。
“你越管,他越觉得你话多,觉得你烦,”张大爷是非常有育儿经的人,但同样,他也从自己女儿身上得到了很多失败的教训,“你别管,晚上他饿了,会回去的。”
谁都知道,肖乐干啥干不行,吃饭第一名。
“这……”
“听我的,没错,你快回去吧。”
张大爷催促着,肖妈犹豫了一下后,还真回去了。
于丹听了她回来说的话,也觉得张大爷说得对,“小叔今年十九,正是叛逆的时候,觉得家人唠叨,那更是正常的,既然他想去砍竹子,那就去吧,晚上我做点他爱吃的饭菜,这火气一消,就没事儿了。”
“丹丹啊,之前老二跟我说,他有病的事儿,你觉得是真是假?”
说来说去,这话又回到肖妈憋了许久的话头上了。
于丹坐在她身旁,仔细想了想后,对肖妈道,“妈,我还真觉得小叔可能有一点病,您听过暴躁症吗?就是一种十分暴躁,一点事儿不顺心,就觉得浑身都是火气,想砸东西,有人劝就想打人。”
“发火的时候,把身边的一切都当成发。泄物,小叔……好像确实有这么一点症状,您仔细想想,是不是?”
毕竟是亲儿子,于丹说话还是比较委婉的。
肖妈哪里不知道呢?
她仔细想想,这孩子还真是,小时候吧,他们觉得是被老人宠坏了,所以性子无法无天,加上肖老太爷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浑身逆骨的人,所以大伙儿都没当回事。
可渐渐长大后,真的是一点不顺心,就开始破口大骂,这算是轻的,稍微重一点就开始摔打东西,家里这些年一直不敢修楼房,也是想着这一点。
最厉害的时候,就是今天这回,差点对她们动了手,但不知道怎么的,后来稳住了自己,跑出去砸树,手都砸破了,才冷静下来,对自己说了那些话。
“他、他从来没给我们道歉过,而且他还谢谢你呢。”
肖妈恍惚道。
“是啊,可见他是觉得自己真病了,所以才会对您说,他想去看看。”
于丹忍不住叹了口气,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还一直觉得就是性子如此。
可万一是病呢?
“如果治好了,那小叔以后就不会这样了。”
肖妈直点头,想了想后,拿起手机给肖爸打了过去,可惜无法接通。
“爸工作的地方,很少有信号,只有等上岸的时候,才会给咱们打电话的。”
于丹道。
“那就等老大回来,找个合适的机会,带老二去省城看看。”
越想,肖妈越觉得今天的肖乐是实在忍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所以越发担心,是不是病情严重了?
得赶紧送去医院看看才成。
她过去最远的地方,也才是县城,于丹又是嫂子,自然不方便,就只有靠肖伟了。
而肖伟从肖程那得知家里没出啥事儿,而且还听见肖乐道谢后,还是觉得不放心,因为肖程说肖乐的两只手都在上药,这不是打架了吗?
于是培训后已经晚上九点钟,肖伟还是坚持回了家。
他坐顺风车到镇子,再打着电筒回到家。
家里静悄悄的,也没开灯,好像都睡了。
肖伟敲了敲院门。
他没带钥匙。
于丹第一个醒来,赶忙来开门,见他回来,又惊又喜,“怎么回来了?不是明天吗?”
“明天没有培训,只是今天下课晚,家里没出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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