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带着黑手套的手代替马鞭,他从恶鬼的侧脸上滑过,“我们这位奴隶先生,有一张英俊的面孔,还是我们这艘船上的大副,他瞧起来养尊处优,在这艘船上的地位仅次于船长,毫无疑问是一位上层人士。”
池尤慢条斯理地道:“谢谢。”
“不用谢。”江落笑笑。
他起身,随意地在恶鬼身边绕着圈,马鞭随意地在恶鬼的身上垂落着,突然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道:“你知道我还有几种死法没有报复回去吗?”
不待恶鬼回答,他就自言自语道:“溺死、火烧……哦,还有一个坠楼。”
“按理来说,我带着你从高楼摔下来的那一刻,算是反杀成功了一次,但我不是很满意,”江落道,“因为那次,我也感觉到了坠楼的疼痛,还不是立刻坠楼而死,这都是因为你。”
“还差三种啊……”
恶鬼看着江落,那种黏腻极为实质的目光好像反客为主一般脱掉了江落的衣服。江落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恶鬼堪称浓烈到扭曲的欲念,让江落从开始的嫌恶却隐秘的得意之外,转变到了现在,也多了几分从容有趣。
《恶鬼》里那狠辣伪善的池尤,却对他迷恋不已,这难道不有趣吗?
至少在这个时候,在恶鬼被束缚在座位上,而他拿着马鞭如同主人驯化野狼时,恶鬼这种仿佛带着火星子却又无能为力的目光让江落很是享受。
黑发青年很喜欢虎口拔牙,他舒展着优美的身形,手腕轻巧地晃动,鞭子轻轻地甩在恶鬼的身上。
在恶鬼的脸上、脖颈上、衬衫上落下一道道似有若无的鞭痕。
江落好像无视了恶鬼的眼神,但一举一动却又精准地勾动着恶鬼的欲念。他红唇扬起,脚步敏锐如草原大猫,泛着冷玉光泽的手在黑暗中时不时闪现,再落下一道艳红色的鞭子。
恶鬼终于开了口,嗓音是预料之外的低哑,“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格外不一样。”
一道鞭子狠狠甩在他的身上,这一鞭和之前那些全然不一样,甚至撕裂了恶鬼身上质地良好的衣服。
他的主人将手臂搭在他的肩头,冷声道:“我什么时候允许你说话了?”
“抱歉,”恶鬼闷闷笑了一声,“我只是抒发了我的想法。”
“而且,”他往后舒适地靠在椅背上,余光追着黑发青年的身影,意味深长道,“你应该知道,这样的疼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玩味,“比如你所说的溺死、火烧,和坠楼。”
他明明知道这么说只会更让江落怒火高涨,迎来更过分的惩治,但池尤还是说了。说得还兴致勃勃,倍是揶揄。
但江落却没有生气,他平静地用马鞭勒住了池尤的脖颈,“你说得对。但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
“我杀你,不是因为你疼不疼,而是看我高不高兴。”
恶鬼讶然,随即便煞有其事地颔首,“有道理。”
“——但我觉得有一种痛法,你似乎没有经历过。”
恶鬼游刃有余地问:“比如?”
“比如……”
黑发青年不知什么时候抽出了一把刀,倏地从池尤两腿之间的缝隙钉在了木质座椅上。刀刃擦过重点部位,寒光铮铮。
“比如,阉了你。”
第90章
刀刃划破了大腿内侧的西装裤。
恶鬼悠闲的身形一僵,他神色古怪地道:“阉了我?”
这还是他头一次听到别人对自己说这句话。
江落将匕首抽出,笑嘻嘻得好似只是开个玩笑,“怕不怕?”
恶鬼却不觉得他只是在说笑,他诚实地点头:“有点。”
黑发青年嘴角上翘,他轻声道:“大幅先生怎么可以怕这么一个小匕首呢?”
他用匕首尖端在恶鬼大腿上滑动。
“都想要上我了,这么大胆的想法都能产生,被阉掉又有什么可怕?”江落道。
台下的观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羡慕谁了。
危险的黑发青年和漂亮的奴隶,他们之间的氛围好像插不进去四三个人。
但片刻之后,江落却停住了手,他低头看了一眼,挑眉,“你是变态吗?”
“这种时候也能有感觉?”
恶鬼被提醒之下才发现自己有了反应,但他随即就笑了起来,浑然不知羞耻,“谁知道会这样呢……不过奴隶出现了这种问题,身为主人,你是不是应该为我解决这个困扰。”
江落似笑非笑,“你说的有道理。”
下一瞬,台下的人群惊呼出声,倒吸了一口冷气。
池尤闷哼一声,及时在最后关头躲开了匕首。
匕首插入了大腿中,险之又险地差点要被阉掉,身体的本能因为疼痛而不自觉的消退,江落自然而然地道:“这不就解决了?”
他遗憾地将匕首拔起来,“可惜了,你还值个七位数,现在还不能阉。”
“不过也没关系,这具身体本来就不是你的,阉了你的本体才有趣。”
恶鬼看着这把匕首,脸色罕见地有些不好。江落抬起池尤的脸,仔细打量,“大幅先生这个模样,七位数也太便宜了。”
他声音一下子兴奋了起来,“七位数可不够,我要让你的价位变得更高才行。”
“不过在这之间嘛,”黑发青年直起身,收紧勒住池尤脖子的马鞭,笑容愉快,“你要先回答我,你为什么会来船上?”
恶鬼看着他的发丝从自己肩上离去,慢条斯理道:“当然是为了你来的。”
江落手中用力,恶鬼的脖颈上被勒出深深的痕迹。
恶鬼被迫后仰着头,看着黑发青年面具下方露出来的优美下颔,血液中的兴奋开始颤抖,他慢悠悠地道:“我们可以交换问题。”
“从我先开始问吧,”恶鬼自言自语地下了决定,“你为什么故意把元天珠给我?”
“我只是想看一看一颗元天珠能让你恢复多少,”江落道,“顺便提醒你,变强了之后赶紧去实施你的大计——比如灭了池家这一条。如果可以,最好也把祁家教训一顿。”
恶鬼轻声细语道:“不急,他们早晚会死。”
“那么到了我回答问题的时间了,”恶鬼道,“我上船……当然是因为你。”
恶鬼脖子间的绳子差点要把他脖子给勒断了。
江落,“你如果一直是这样的态度,我们也不用再接着往下谈了,可以玩一玩其他的东西了。”
池尤耸耸肩,他的形状狼狈,精神却极度放松,暗金色的头发被汗水打湿散落在眼前,竟然有种落魄的魅力和性感。
江落突然笑了,“大副先生,你可真像牛郎啊。”
“牛郎?”池尤无声笑了,“那客人满不满意?”
“我满不满意不重要,”江落转动椅子,让池尤侧对着观众,自己缓步走到池尤身前,双手撑在扶手之上,他弯着腰,对着恶鬼恶劣笑道,“要让台下的那群观众满意,这才最重要。”
黑发青年每一个举动都在勾弄着恶鬼的神经。
恶鬼猛然直起身往前探去,在被捆绑住的极限位置处即将成功吻到江落的唇时,突然顿了顿,侧过头吻在了江落的唇角,下一刻,他被拽回了原处。他散漫地靠在椅背上,愉悦地道:“他们并不重要。”
可惜了,他在心中想。
这不是我的身体。
被偷吻的江落眉间一冷,拿着刀从上到下划破恶鬼的上衣。纽扣崩在地上,衣服开裂成了两半,上身在制服下露出了一条缝。
江落居高临下打量了一番恶鬼现在的样子,满意了之后,他重新将座椅转了回去,让恶鬼直面着台下的人群。
追光灯太过耀眼,以至于追光灯外的地方暗色昏沉,人影晃动,却看不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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