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不要降格和月淮和宴忱这种垃圾货色计较。
月淮勾了下唇,淡淡看向安莺。
两人目光一交接,安莺看到了月淮眸里的寒,不屑地扯了下嘴角。
慕亦琛抿了抿唇,走向安莺,路过月淮身边时,沉声,“你好自为之。”
他是想帮月淮的,是月淮自己不识抬举。
月淮连眼皮都懒得抬。
慕亦琛和安莺一起往前走。
本来是月淮和宴忱在前,现在变成了他们在手。
慕亦琛和安莺来到陈清荷等人面前。
陈清荷亲**拉住安莺的手,“终于把你们盼来了,快进去吧,清雪丫头正在里面等你们呢。”
慕家家世不错,清雪丫头有病,还有攀上这门亲事,她对此很满意。
安莺把手抽出来,态度显得有点冷淡,“老夫人,你先进去,我还要再等一个人。”
她压根不喜欢季清雪,别说她有病,就是没病,那种娇纵的性格也入不了她的眼。
但是琛儿喜欢,再加上季清雪确实有点才华,小提琴拉的好不说,还自谱自曲,说出去也长相,她这才屈尊绛贵地来了一趟。
但她又不想委屈自己,因此,才不想应付陈清荷。
陈清荷被下了脸,有点不高兴,但是没有发作,“什么人啊?是哪一家的贵客吗?”
说是对着安莺说的,眼睛却望着慕亦琛。
慕亦琛嗯了一声,眉间带着不可一世的矜傲,“是楼老,他最近打算收徒,把我妈将他请了过来。”
“楼老?”陈清荷大惊,控制不住心中的狂喜,语气都变得急切,“是帝都小提琴协会的那个楼老?”
不只是陈清荷,季家和月家所有人都惊了。
楼老不只是帝都小提琴协会的会长,还是全国音乐协会的名誉主席,他的小提琴被誉为贝亚特第二,声誉海内外皆知。
如果被他收成弟子,那季清雪注定要飞黄腾达。
一直没有出声的月意泽愣了愣。
孟庭高兴的不像话,“妹妹,真是谢谢你了,这件事要是成了,回头一定让清雪给你敬茶。”
只有过了门,新娶的媳妇才有敬茶一说,孟庭这话的意思就是想把季清雪赶紧嫁给慕亦琛。
安莺优雅地整了整身上的礼服,语气不怎么热忱,“看情况吧。”
请楼老来,是她和琛儿商量好的。如果季清雪入了楼老的眼,这件婚事,她就应了。如果不入不了,那就……不好意思了。
她家琛儿有的是人想嫁。
孟庭听出来了,看着态度一直淡淡的安莺,心里不由打了个咯噔。
安莺这是什么意思?请了楼老来,就觉得有功了?还看不上她家清雪?
她心中不悦,表情也冷了下来,直接就没说话。
陈清荷同样不爽,在心里冷哼一声,缓缓道:“说起来,我和楼老曾经也有一面之缘,就是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我也陪小莺一起等着。”
扬着下巴,态度带了傲气。
安莺抬起眼,倒有些意外,“老夫人也认识楼老?怎么没听楼老提。”
陈清荷皮笑肉不笑,“大概是因为楼老和你不熟吧?”
直接给安莺了一个软钉子。
安莺脸色变差。
月淮和宴忱离得不远,听见几人的对话,还挺有兴趣的,“他们怎么比狗血剧还热闹?”
一个慕家。
一个季家。
一个月家。
三个家族,人不多,相处的情景比狗血剧还有趣。
宴忱侧头,看了月淮一眼,见他眼睛带了亮,不由地笑,捏住他的手,漫不经心的玩。
“是挺热闹的。进去,还是继续看戏?”
月淮看了一眼前面,有点遗憾,“进去吧,站在这里挺显眼。”
宴忱轻笑,“显眼有什么不好?我让人搬两张椅子过来,一会我们坐着看。”说着,扫了大门一眼,“椅子就摆门口的左边吧。”
月淮:“……”
他罕见地笑出了声,嗓音刻意拖长,“哥哥,你会不会有点太坏了?”
少年嗓音清越,刻意拖长后就显得格外软。
宴忱觉得好像有羽毛从心尖撩过,克制不住的欲.望和冲动,让他眸色瞬间变得暗沉。
他清了清嗓,嗓音喑哑,一句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哥哥还有更坏的,你要试试吗?”
月淮疑惑轻嗯,“是什么?”
清冷的眸子澄澈的很,小鹿般无辜懵懂。
宴忱突地感觉狼狈,微顿了一下,微微凑近,轻笑,“不告诉你。”
月淮:“……”
就挺烦的。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礼堂门口。
月骥霆和季左崇不再寒喧,一前一后和宴忱打招呼。
“宴少,欢迎。”
“欢迎宴少大驾光临。”
说的都挺好听,态度也热情。
月淮懒懒抬眸,眸中闪过嘲。
但如果真的欢迎,也不会直到他们到了门口,才跑来打招呼。说白了,就是心里看不上,所以只做表面功夫。
宴忱懒散地应了一声,“季总,月总。”停了一下,“陪小朋友过来玩一下。”
这个小朋友指谁,不言而喻。
月骥霆的脸色僵了一瞬。
月意泽眸色微闪,走出来,一脸歉意,“对不起,哥哥,我忘记告诉你今天要穿礼服了。”
月楚河冷哼了一声,连看都懒得看月淮一眼。
月骥霆则皱着眉,开口就是指责,“月淮,你看你像什么话,这种场合,就穿这种地摊货?你妈让管家给你送礼服,为什么不要?”
他是当着宴忱的面说的,完全不顾及宴忱的面子。
说白了,就是故意下宴忱的脸。
你不是说你是陪月淮来的吗?那我就故意骂月淮,让你没面子。
月意泽自责地为月淮开解,“爸,你别怪弟弟,是我忘记告诉他了。”
月骥霆重重冷哼,“小泽,你别袒护他,他之前是不知道,后来管家难道没告诉他。”
月意泽抿了抿唇。
宴忱桃花眸淡淡抬起,依旧是带笑的语气,“月总,我记得今天是季清雪的演奏会。”
月骥霆一怔,“当然是,宴少这话什么意思?”
宴忱懒洋洋的单手插兜,妖孽的脸上笑意莫名,“月总多想了,我只是觉得挺意外的。在我记忆中,就算是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也没有演奏会必需穿正装的规定。”
砰——
仿佛被人当众狠狠扇了几个耳光,一群人的脸全青了。
宴忱这话就是赤裸裸在说季家和月家不要脸,人家老艺术家都没这种规矩,一个季清雪就敢这样。
季左崇的脸黑得厉害,气得手都在颤。
空气仿佛凝固了般,无比尴尬。
月骥霆也面色不豫。
宴忱是在说季清雪,但何尝又不是在打他的脸。
偏偏顾忌宴忱的身份,他们还……还不敢骂他。
这种感觉,真是憋屈的要命。
最后,是月骥霆硬挤了一个笑,“宴少开玩笑了,演奏会马上开始了,我让人送你进去。”
他怕再让宴忱呆下去,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安莺看不上季家和月家,但也更看不上宴忱和月淮,冷冷地勾了下唇。
宴忱眯着眸,语气不疾不徐的,“不急,我也等人。”
说着,不顾众人黑了脸色,拉着月淮走到了一旁。
月骥霆心口堵得要命。
正在这时,礼堂的工作人员搬了两张椅子过来。
陈清荷以为是季左崇给她搬的,不高兴地说道:“左崇,你让人搬椅子过来干什么?这种时候还能坐着。”
季左崇这会正因为宴忱的话而不高兴,没了以往的好脾气,冷着脸,“妈,我什么时候让人搬椅子了?你们这些人怎么做事的,没眼色吗?还是赶紧把椅子给我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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