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淮拉着王明启的手,慢慢朝重症监护室走,听到他的问话,漫不经心地点头。
“可以救回来。”
在一旁的医生听到这话,又是一阵不屑。
救?怎么救?连他这个入行十五年的医生都没办法,一个高中生能做什么?
他狠狠地翻了个白眼,“进去吧,看完赶紧出来。”
月淮和王明启走了进去。
王妈妈躺在床上,掩藏在被子下的身体只有小小的一团,看起来无比瘦弱,脸上带着氧气罩,昏迷不醒。
王明启眼眶陡然一红,不好意思地把手从月淮掌心抽出来,抹了抹眼。
医生又道:“只能呆五分钟,你们看完,就要出去。”
月淮漫不经心地点头,手掌在口袋翻了翻,翻出一只瓷瓶。
这几天有空,他又炼了一次丹,不过成品不多,只有三颗。
他拿了一颗丹药出来,交给王明启,“你喂你妈妈服下。”
王明启疑惑,“这是什么?”
他认识月淮手里的东西是丹药,朱红色的,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可是他不明白,月淮为什么要让他妈妈吃丹药。
月淮晃了晃手,圆滚滚的丹药在他掌心滚了滚,“丹药,能救命。”
医生就在旁边守着,见状,立马皱起了眉,“这位同学,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先不说病人昏迷着,能不能吃下东西,就算她能吃下去,你也不能随便给她吃药啊。”
这位病人记在他的名下,万一吃出问题,可全都是他的责任。
月淮目光凉凉,“出了事,我会负责。”
医生被气笑了,“你负责,你以为你是谁?你能负得起什么责?”
王明启犹豫不定,看了看淡定的月淮,又看了看气急败坏的医生。
他咬了咬牙,把丹药拿过来,握在掌心,“医生,我相信月淮。”
医生生气道:“就算你相信也不行,我不能让你们这么乱来。护士护士,快来将他们赶出去。”
王明启左跳右蹦,躲开护士的手,“医生,这是我的妈妈,我有权利选择怎么治她。”
十七八岁的少年,体力和灵活度正是最好的时候,两个女护士怎么都抓不到他,头痛地看向医生。
医生气愤跺脚,“那出了事呢?谁负责?”
“我负责。”
医生扭头,看向一直站在角落的月淮,冷笑,“你负责,你以为是你是我们医院的院长吗?”
还我负责,院长都不敢说这种话。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走进来。
看见月淮,连忙点头哈腰,“月少,你来医院怎么没有通知我,好让我去迎接你。”
这个中年男人是仁爱医院新上升的院长。
医生傻眼了,“院……院长,你……你认识他。”
院长拿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瞪了医生一眼,“蠢货,这是我们医院最大的董事月少,还不赶紧打招呼。”
轰隆隆——
医生感觉自己被雷劈了一样,大脑一片空白,声音如同蚊呐,“月……月少……”
王明启也傻了,望着月淮久久回不了神。
月淮不是只是月家的一个养子吗?为什么摇身一变,变成了医院的董事,还是最大的。
月淮淡淡点头,指着床上的王妈妈,“这个病人记到我的名下。”
院长连连点头,“好的,没问题。有月少出手,这个病人肯定起死回生。”
说完,又看向王明启,“小朋友,你运气真好,能让我们月少亲自出手。”
王明启把手心放在裤子上擦了擦,欲言又止,“月淮,你……”
月淮抬眸,淡淡地嗯,“什么?”
王明启摇了摇头,“没……没什么,那我现在给我妈妈吃药吗?”
他本来想问月淮到底什么身份,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太搞笑了。
月淮什么身份还不明显吗?那个院长刚刚说得明明白白,月淮是仁爱医院的董事,而且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月淮的医术好像还非常不错。
他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思,没想到却请回来一个神医。
月淮点头,“吃吧。”
王明启一个人不太方便,院长就让护士帮忙,把王妈妈扶了起来。
等扶起来后,王明启小心地把丹药塞进了王妈妈嘴里,然后眼巴巴地看着。
见王妈妈没有反应,他忍不住又看向月淮,“月淮,我妈妈什么时候能醒?”
月淮漫不经心,“差不多晚上,你可以先写作业,等写完就差不多了。”
王明启哪有心思写作业,但是月淮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意思反驳,点了点头。
院长搓了搓手,涎笑着看着月淮,“月少,您刚刚那是什么药?能不能批量生产?医院里还有其他几个病重的病人呢。”
月淮摇头,“没办法生产,等以后再说。”
丹药都是他自己炼的,在炼的时候,时不时还要注入点灵力,批量生产根本没有办法做到。
院长很失望,又问,“那您什么时候来坐诊?好多病人听说了上次针灸的事,都盼望着您来。”
月淮依旧淡淡,“再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院长:“……”
唉,愁!
&&
月淮离开医院,正打算打车,电话响了。
独属于宴忱低哑暗沉的嗓音从话筒里响了起来。
“小孩,不是说好在学校等我吗?怎么不见人。”
今天是周扬的生日,月淮和宴忱约好,一起和周扬吃饭。
月淮嗓音淡淡,“有事,在医院。把地址给我,我打车过去。”
“不用,我去接你。”宴忱声音含笑,“是仁爱医院吗?”
月淮挑眉。
他怎么连仁爱医院的事都知道?
仿佛猜出月淮心中的疑惑,宴忱轻笑,“白爷爷送你医院的事我知道。”
男人低哑磁性的笑声从听筒里传来,使人的耳蜗微微泛起了痒。
月淮控制不住地将手机拿远了一些,耷了耷充满无辜感的眸。
“既然你要过来,顺便把我书包捎回来。”
老师又布置作业了,他需要回家写作业。
烦。
宴忱说了声好,又叮嘱他乖乖在路边等着,这才挂断了电话。
月淮把手机收起来,找了棵树靠着,懒洋洋地等宴忱。
少年斜斜地靠在树上,落日的余晖照在他身上,为他镀了一层金。
他穿着过宽的蓝白校服,明明应该显得臃肿,但是套在他瘦削修长的身子上,却透着一股极致的少年感。
他似乎在想事情,又似乎在发呆,漂亮的眸子半睁半眯,令人想起晒太阳的小猫咪。
慕亦琛下车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画。
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用力捶了一下,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传了上来。
他忍不住用手按了按胸口,眉头皱起。
奇怪,这个月淮怎么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少年懒洋洋地抬起了眼。
两人视线交错。
那双清泠如寒霜的眸子,没有一丝情绪。
慕亦琛身体比大脑先行一步,大跨步走到月淮面前,声音透着自己也莫名的意味。
“月淮,你在这里干什么?”
月淮动作懒懒散散地换了个动作,“我做什么,和慕少无关。”
慕亦琛被怼了一下,那股莫名的意味消失,不悦升了上来。
他缓了缓,想起另外一件事,“我听清雪说,你有一张巴莱克银行的至尊卡,从哪里来的?”
月淮讥诮,“慕少,卡是哪里来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管得是不是有点多?”
语气格外的不客气。
慕亦琛紧紧地拧了下眉,薄唇微抿,“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现在和我一起回月家,我和月夫人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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