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忱见他脸上带了疲色,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走吧,我带你去房间睡觉。”
月淮没拒绝,把书往书包里一扔,跟着宴忱回房间。
虽然是私人飞机的房间,但是屋子也很大,里面摆着一张一米八的双人床,床的对面还安装着投影仪。
靠墙的一边则是一间小小的浴室,有花洒,可以洗澡。
月淮拿着换洗衣服,去里面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见宴忱还在床边坐着,不由地挑了挑眉。
“你不睡?”
宴忱放下手里的手机,笑容别有深意,“当然睡。”
月淮把擦头发的毛巾扔到一边,“那还不回房间?”
宴忱又把毛巾捡起来,走到月淮身后帮他擦头发,声音含着笑,“淮淮,我刚才说的话你不记得了吗?”
月淮皱眉,“你说了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句。”
宴忱:“……”
这是嫌他唠叨了吧?
是吧?
是吧?
他把毛巾放下,凑过,磁性的声音含了一丝故意装出来的委屈,“淮淮,你态度不好。”
月淮:“……”
他烦烦地男人凑过来的脸推开,“用我告诉你你今年贵庚吗?”
宴忱被推开也不生气,反而抓住月淮的手掌团进掌心,“淮淮不要戳我的伤疤。我说的那句话是,私人飞机上只有一张床。”
月淮:“……”
他头痛地揉了揉额角,“所以你的意思是,今晚我们要一起睡?”
“Bi
go,答对了。”宴忱眸里蕴着笑,手指在月淮指尖摩娑,“淮淮真聪明。你应该不会那么狠心,把我赶到沙发上睡吧。”
月淮:“……”
这个男人是小孩子吗?
被男人摩娑的指尖有点痒,他抽回来,“先说好,如果你打呼磨牙说梦话,别怪我把你踢下去。”
宴忱低笑,“放心,宝贝,你说的这些毛病我都没有。但如果是你打呼磨牙说梦话,我不会踢你下床的。”
就算打呼磨牙说梦话,他家淮淮也是最可爱的淮淮。
月淮的反应则是面无表情地扫了宴忱一眼,“那还不去洗澡?”
宴忱拿起家居服,进了浴室。
月淮把床头的灯光调暗,躺到了床上。
宴忱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月淮窝在床上玩手机,昏暗的灯光下,那张精致完美的容颜便被裹着层淡淡的光晕,唇瓣如桃花。
平日又冷又燥的眉眼柔了下来,显得没那么不平易近人,而是透着勾人的魅惑。
宴忱的喉咙不由地一紧,突然有点后悔故意留下了。
他怕他把持不住,对淮淮做出什么逾越的事。
月淮早就发现宴忱出来了,见他站着不动,只愣愣地瞧他,扬了扬眉,“愣着干什么?”
宴忱回神,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轻笑,“在看淮淮好看。”
月淮轻嗤,“又发神经。”
宴忱笑了笑,没说话。
他确实挺发神经的,他就想拉着淮淮,拽着淮淮,让淮淮陪在他身边。
可是……淮淮应该不这么想。
床虽然不小,但是睡两个男人还是紧了点,两人挨着,无可避免地会碰到。
月淮关了灯,换了个姿势,手掌无意间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很硬。
还很烫。
他下意识地捏了捏,刚一动,手就被捏住。
头顶传来宴忱低哑至极的声音。
“淮淮,你是想废了哥哥吗?”
声音太哑了,哑到如同一把刷子在心尖刷,酥麻从耳窝一直往天灵盖窜。
月淮觉得自己的耳朵开始发烫。
他耷了耷眸,皱眉道:“你带了武器?”
他见过枪,宴忱藏着的那玩意和枪有点像,但是枪没有那么热。
所以,宴忱到底带了什么?
第080章 你徒弟就是我徒弟
宴忱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无言以对。
枪?
武器?
行吧,勉强也算得上武器,但是这个武器可不像别的武器。
他把月淮的手放开,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努力屏息,不让月淮身上的味道往鼻尖窜。
“小孩,没有武器,快睡觉。”
月淮扬了扬眉。
黑暗中,看不清男人的样貌,但是他却能看清他的眼睛。桃花眸微敛,里面涌翻着浓浓的暗云。
不是武器?那是什么?
脑子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如同福临心至,月淮瞬间明白了那是什么。
他轻啧一声,“原来是发情。”
别怪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在灵界的时候,因为修炼,他需要清心寡欲,从来没有冲动的时候。
换了这具身体,则由于被抽了太多的血,太过虚弱,也很少有反应,所以他才会弄错。
宴忱:“……”
明明是正常的事,为什么从他家淮淮嘴里说出来,就这么不对劲呢。
他揉了揉额角,努力压抑心头的浪潮,哑着声,“好了,不说了,快睡觉。”
月淮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本能让他觉得这个话题很危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宴忱在身边的缘故,本以为自己会失眠的他,很快就睡着了。
再醒来,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
O洲已经到了。
邢宇和程墨也睡了一夜。
他们没有床,只能在沙发上凑和,虽然睡得不舒服,但是长久的训练,使他们依旧精神奕奕。
别说睡得不好,就算像之前那样因为抓毒贩三天三夜不合眼,他们也同样能保持良好的精神。
飞机落地,O洲这边是傍晚。
月淮和宴忱从通道出来,发现一向喧哗热闹的机场大厅十分安静,来来往往的行人都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像是被什么人给威胁了一样。
而出行通道的口子里,站着一群黑衣人,个个身材健壮,神情凛然,浑身散发着煞气。
为首的是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墨色短发,双眸狭长,带着一股邪气,面容却俊美得如同神祇。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的气息,如同过钢易折的利刀,再加上泛着邪气的眸子,吓得人不敢逼视。
看见月淮和宴忱四人出来,他先是拧了拧眉头,随后又陡地舒展开,疾步走到月淮面前,神情激动。
“师父。”
师父虽然长得和从前有点不一样,但是他认得他的气息,是他师父没错了。
因为感觉不对劲,正浑身戒备的邢宇和程墨像是被人戳了穴道,猛地僵住,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华贵男子,又看了看月淮。
什么?
师父?
这个男的最少也得二十好几,快三十岁的人了吧?他怎么会给月少这个只有十八岁的高中生叫师父。
月淮耷着眸,不耐烦地道:“不是说过不让你来接吗?”
龙渝浑身凛冽的气势一卸,可怜兮兮,“你不让我去华国接你,还不让我到机场接你,我怎么可能放心。”
月淮烦。
他讨厌粘人的狗崽子。
他一烦,眉间的冷燥就蔓了上来,看起来特别不好惹。
龙渝缩了缩肩膀,想起被抛下的这些年,更委屈了,委屈的眼眶都红了。
“师父,我只是想你了。”
宴忱:“……”
邢宇&程墨:“……”
龙渝的手下:“……”
所有人都露出一副被雷劈的模样,盯着龙渝,眼都睁大了。
尤其是龙渝的手下。
他们少主可是向来不苟言笑,心狠手辣的主,像只吃肉的霸王龙。
如果有人说少主有一天会对着别人撒娇,他们肯定会像听到天大的笑话,直接笑疯。
可是现在少主这只霸王龙不但撒了娇,还一副娴熟的模样。
他们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要碎掉了。
月淮还是觉得烦,视线触到龙渝泛红的双眸,烦躁的情绪中又升起一抹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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