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幸,钟严就这么看着黄玉文,忍不住提了提嘴角。
马车到了烧窑外,林真刚带着他们几个进去,就看到烧窑的老板在外边儿走过来走过去,连忙走上前道:“几天不见,我的货老板都准备好了吗?”
烧窑老板看到林真脑壳就痛,皱巴着脸道:“哥儿你可算来了,我跟你说,你那玩意儿真是不好烧,我们几个师傅都差点儿骂娘。”
“要是你们这儿烧不出来,我可就不知道这偌大的京都,该去哪儿找人烧制了。”林真暗暗地捧了一把这个烧窑,以及烧窑的老板。
而且他说的也是真话,这个烧窑是刨除虚名,他能找到的最好的,若是这儿都烧不出他要的东西,花水这个想法只能先放在一边。
烧窑老板被他这番恭维的话说得暗爽,弹了弹衣衫:“虽然难,但到底给哥儿把事儿办好了,强子,把第七窑烧得东西拿过来,记得小心些,碎了把你卖了都还差一截儿!”
被叫到的工人答应了一声,带着几个人去把东西抬过来。
两口大木箱,以及两口更大的木箱。
林真迫不及待地蹲下身打开最大的木箱子,只见白瓷的简单蒸馏装置放在里头,在其他人眼里只是奇形怪状的罐子瓶子和管子,只有他知道这些东西组合起来有什么用。
而另外两口箱子里装着的则是装粉和花水的瓷盒还有瓷瓶,颜色是他要的浅一些的梅子色,拿在手里特别显颜色。
林真很满意,站起身问烧窑老板:“老板烧窑里的师傅着实是好手艺,东西我都很满意,一共多少银子。”
烧窑老板道:“瓷盒瓷瓶总共三十两,另外两套东西烧制的过程中总共损耗了五套材料,加上成功的两套,是四百六十两,一共四百九十两。”
跟着来的黄玉文陈幸钟严都没想到这些瓶瓶罐罐会这么贵,尤其是他们不知道拿来干什么用的奇怪的东西,占了绝对的大头。
林真把银子给烧窑的老板,跟顾凛黄玉文他们把东西搬到马车上,往家里赶。
到家后林真把瓷盒还有瓷瓶放到他特意腾出来放这些东西的屋里,蒸馏器具则放到另外一间屋子里,自己动手先组装好。
其实这玩意儿很简单,主要由三个部分组成,一个是装原材料的跟木桶差不多一样大的瓶子,一支因为太长,不得不截成三部分做的冷凝的管子,以及弯曲有弧度的接受管,和装最后的成品的瓶子。
因为考虑到自己要用到的花水的数量,蒸馏的装置自然也得放大了型号,看起来就有些奇奇怪怪。
林真捞着袖子,先把三节管子合上,再用布在接口的位置裹了一圈又一圈,再借木架把装置立起来,装原材料的木桶大的瓶子下面直接垒了一个灶头,灶孔留得比较大,方便添加柴火。
他这一弄就是几个小时,不知不觉外边的天就黑了,有了些暮色的屋子里突然照进光亮,林真抬头,就看见端着油灯的顾凛从外边走进来。
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一忙起来我就忘了时辰,我收拾收拾去做饭吃。”
“饭已经做好了,洗一下手和脸就能吃。”顾凛走到他跟前,把手伸向他。
林真没想到自己做事做得连他什么时候做的饭都不知道,摸了摸鼻子,把手放在他手掌上,顺着他的力道站起身。
他林真有些高兴地指着已经差不多的蒸馏装置,对顾凛道:“你看,这就是我今天拿回来的那怪东西,明天卖花的掌柜把花送来后,就加水放进这里。”
他指着那个卡在灶头上的大瓶子,“然后水的蒸汽会顺着上面细细的颈部,到冷凝管,然后到接受管这里,最后收集到这边的瓶子里。”
他因为劳动而有些红晕的脸上是飞扬的笑,凑到顾凛跟前道:“这个东西太简陋了点,达不到真空,也就是没有我们呼吸的空气的环境,提取出来的花水品质并不高,但是已经够用了。”
“绝对对得起我这些日子投进去的心力。”
顾凛听着他说话,因为自小在他身边,也听他说了不少奇怪的词汇,所以大致上明白了蒸馏装置的原理。
他点头:“明天有要做的事你叫我。”
“你要温书——”
顾凛手指落在他鼻子上,捻下因为汗水贴在上面的几丝头发:“是林叔的话,没关系,我很乐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常年握笔写字,被墨汁熏着的关系,他的手指上也有一股淡淡地墨香味儿,清浅地散入林真的鼻端。
林真望着他的眉眼,想着这些日子自己一直忙着弄粉和其他玩意儿,又有黄玉文陈幸钟严他们在,每天忙完就吃饭,吃完饭就睡觉,都已经好久没认认真真看过他了。
他好像又长大了一些,已经足足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
林真头偏了偏,微微有些丰润的唇轻轻吻在他刚刚落在自己鼻子上,还没有拿开的手指指腹,眼尾旖旎的眼睛望着他。
浅浅的一抹红亲着手指,张开的唇齿间隐约可见she尖。
顾凛没想到他会突然亲自己,而且还是亲自己的手指,用那样的眼神望着自己,随着发育而愈发明显地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林真笑了笑,抓着他的肩膀,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两下,然后舔了舔他的chun,顾凛的唇立刻张开些许,林真的shetou滑了进去。
“磕——”顾凛手里都油灯被放在了旁边的窗台上,许是动作有些急切,差点儿没放稳,从窗台上掉下来。
“真真。”
“真真你再吃吃我的嘴好不好。”
“真真……我这儿难受……”
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林真的两条腿都在打颤,他蹲在地上,望着水盆里映照出来的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给自己四个大字,自作自受!
没事儿撩拨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干嘛,那不是找——
教训教训,一个教训,下次不能这么草率了。
第204章
吃完饭休息,第二天一早卖花掌柜派来的小二就敲响了林真租的房子的门,“林老板,林老板,我来给您送花了。”
已经起了的林真边把头发扎上去边往门那儿走:“来了!”
“吱呀——”门打开,林真望着寒风里的小二,“进来喝两口热茶吧,顺道我去房里拿银子来。”
“谢谢林老板的好意,我在这儿就成,店里今天刚进了一批花草需要打理,不然到了花信那天开不了呢。”看林真性情好,小二也活泼一些,跟他闲聊两句。
林真把门板放到一边有些好奇地问:“这个时节的花草?是在暖房里生长的?”
过了年还有两个月的冷天,最近还会飘细雪呢,除了暖房林真实在想不出哪儿能有花草。
小二道:“从城外的温泉庄子里买来的,养在我们铺子后面的房子里头,天天炭火不能断,还要随时浇水,难伺候着呢。”
“不过这些花花信就能大赚一笔,还不够卖呢。”
这是林真第二次听到有关花信这个颇具大禹特色的节日,他做的粉和口红也要赶这个时间,最迟五天之内他要做几套出来,拿到城里的胭脂水粉去给那些掌柜看看,建议他们把这些货推给铺子里的熟客,然后自己雇几个人弄个小作坊,慢慢把生意铺开。
放好门板,林真拿起担子上扎成一捆捆的梅花看了看,枝条的切口很新鲜,上面的梅花基本都是刚刚露出花蕊的,清浅的梅香沁人心脾。
他很满意,拿银子给小二后正准备把花枝抱进去,身旁突然出现一双大长腿,轻轻松松地把恐怕有两百多斤的花枝全拎起来,轻轻松松地拿到后院。
林真摸了摸鼻子,跟在顾凛后边,小年轻力气就是大。
顾凛把花枝放在地上,回头问他:“林叔,这些花要如何处理。”
“把花摘下来洗一遍,放到阴凉处晾一下水分就可以进行蒸馏了。”簸箕他前些天就买了两大个,已经洗干净晒干放在墙边,林真去把簸箕竖着滚过来,再去屋里拿两个盆,等顾凛从院子里的水井打水上来后就把花枝上的新鲜花梅花摘到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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