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没有接受我,我也不会坚持到这种地步,但你既然接受了我,就要接受我的全部……我不要再听你那些大道理……”
每次都被冠冕堂皇的理由糊弄过去,一时觉得想通了,没多久又患得患失,与其这样,还不如坚持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他想要这个人。
“你知道的,我是为了你好。”
颜骆有点无奈,先不说抱着一个比自己弟弟还小的人让他下不去手,司烨对他的感情源于救命之恩,甚至恩与爱混淆不清,加上正值春心萌动的年纪,才会出现这样的冲动。
人会长大,漫长的宫中软禁生活会让司烨成长,会让他看清很多事,他的责任,他的身份,颜骆不想看到他以后因为现在发生的事情感到屈辱和后悔……更重要的是,人都有占有欲,尤其是男人,所以他才一再克制。
“为我好……我知道,”司烨抬起头来盯着他一字一顿道:
“可你这样做我一点也不好,你要么抱我,要么让我抱,要么……把我打晕了离开这里,永远也不要再让我看到。”
颜骆抬起手来,司烨咬着嘴唇闭了闭眼,可是痛感没有传来,颜骆扣着他的脖子往下压吻上他的双唇:
“别后悔,不许哭。”
司烨惊喜难掩,双手放于颜骆脸侧主动迎合:
“唔不悔……那……你温柔点……”
扣着他加深亲吻的人却故意用力啃了啃他的嘴唇道:
“没做过,不懂温柔……大概会把你弄得很疼。”
司烨心里紧了紧,这时候却真的有点担心了,晕乎道:
“我教你,我懂事起宫里就有人教我了……要不你在下面唔啊……”
“休想!”
话音落,颜骆翻身把人压住,两人拉拉扯扯半天,衣服早就半遮不掩,原本想吓一吓胆大包天的某人,却在对上含羞带怯的双眼时表情忍不住温柔下来。
伸手轻轻抚上身下人泛红的脸颊,从上往下轻轻摩挲。
他是想做个翩翩君子的,名不正言不顺他不想做出格的事情,但被人逼到这种地步也就怪不得他了。
既然被他吃干抹净是司烨的愿望,他就如他所愿吧,省得这人入宫了还惦记着他不安分。
昔邪去胭脂阁取经回来的时候,颜骆已经抱着被他折腾过度的人睡下了,在自己的房间里,昔邪在门外确定了之后没有多问,司烨喜欢粘着大少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唔……昔邪回来了?”
闭着眼没有完全睡着的人迷糊的睁开眼睛:
“我好像听到他说话。”
颜骆亲了亲他的额头柔声安抚:
“嗯,我跟他说你今晚留在这里睡。”
怀里人听完开心的在他怀里蹭了蹭。
颜骆心里软软的:
“好了,安心睡吧,你很累了。”
司烨:“好开心,睡不着了……”
颜骆收拢手臂将人拥紧了些,低哑着声音问:
“哭了也这么开心?”
“开心……颜骆,这样你就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我了,你永远都是我的了。”
“嗯,你的,睡吧。”
颜骆很想笑他这样的做法很幼稚,却在对上他的视线时心里酸酸的,算了吧。
翌日,杨横亲自来传旨,司烨依依不舍的跟颜骆道别,拖着有气无力的身体跟随御林护卫入宫,此一别再见无期。
颜骆没有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太过关心,只暗中叮嘱昔邪好好照顾他就转身骑马朝帝师府而去。
离家多日,跟清儿和应离道别后,他也该回家去了,颜明焕交出来的商铺需要重新整顿,还有注意堂府和薛家的动静,扶桑城由他负责,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清儿和应离还有魏殊寒。
司烨入了皇宫,安顿的宫殿在文华殿隔壁一处偏殿,除了伺候的宫人和贴身侍女之外,没有帝君旨意不能随便跟其他人接触,也不得随意离开宫殿。
不过,却得恩准在文华殿跟应离接触,给小殿下们讲述一些赫连国以及关外诸国的风土人情,让小殿下们了解天枢国意外的地方,如此一来,倒是比他心里预想得要好得多,最主要的是可以接触应离,在他心里,如今的应离也算是家人了。
司烨正式被软禁后,借口没有见过司烨的明亲王跟帝君请求前往探望,帝君允了。
不过事先得杨横提前传消息的应离,在明亲王来的时候借故将司烨叫到了文华殿的藏书楼里,这样明亲王便没能单独跟司烨相处,这次拜访后,短时间内他也没有其他理由再来了。
毕竟亲王无故探望异国质子容易惹麻烦,有什么想试探的也只能等以后找到恰当的机会了。
用一句颜清的感慨:暂时,大家都能太平一段时间了。
第四十章 归期在即
边关捷报频频,朝堂风平浪静,又得赫连王国归顺,君臣同心,一派盛世昌荣。
相对于一开始质疑魏殊寒和反对颜家暗中推波助澜的声音不绝于耳,随着北疆捷报传来,逍遥王和摄政王对魏殊寒的极力推崇,扶桑城府尹和一些暗中惋惜魏家的人也开始给帝君谏言帮魏殊寒说好话。
反对的声音渐渐消失,就算不满也不再自讨没趣,多持观望态度,只等着看明亲王这个当朝皇叔如何处理。
魏家事情牵连甚广,其中弯弯绕绕并非非黑即白,再次翻出动荡可不小,帝君是否真的拥有质疑先皇的魄力呢?
风平浪静的过了三个月,冬月第一场雪降下的时候,北疆传回摄政王班师回朝的消息,举朝欢庆,帝君下令礼部开始筹备迎接两位王爷回朝的庆典。
瑞雪伴捷报,真是极好的兆头。
几天后,魏殊寒的信也传到了颜清手里。
“少爷,二少爷回来了,让您出去吃饭了。”
红药推门进来,看见颜清坐在矮桌旁,旁边的炭火烧得红火,还温着半壶竹叶青,从中午就看过的书信现在还拿在手里,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少夫人来信说跟随摄政王回程,少爷嘴上没说什么,却窝在房间里暗自欣喜雀跃了半天呢。
颜清回过神来,对上她暧昧的眼神将手里的书信收入怀里道:
“二哥今日这么早回来?”
“噗……”红药失笑:
“哪里还早,外头天都黑了,沉香姐也从外面回来了,我看您是想少夫人想得忘记时间了吧……”
“臭丫头胡说什么……”
颜清面子挂不住,抬手作势敲她。
红药调皮的避开还不忘继续调侃:
“明明就是,您问问您自个儿,少夫人的信看了多少遍,嘻嘻嘻,大半天都魂不守舍的,沉香姐姐说您就像个怀春的二八少女……”
“你们……”
颜清羞恼,却无可奈何,看着小丫头蹦跳着跑开,这些人现在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居然胆敢取笑他,干脆就依母亲来信所言,找机会将她们给嫁出去算了。
颜清来到饭厅的时候,应离已经入座等候了,红药、沉香也在,依旧不见夜澜,说起来,夜澜从不跟他们同桌吃饭。
搁在炭炉上的方鼎里,浓郁的骨汤翻滚着散发出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红药沉香跟他打了招呼后随他依次入座,大冬天一起围着吃饭暖和些。
半碗热汤喝下,应离笑眯眯的看向颜清:
“我听说清儿今日收到了殊寒的信,高兴了半天。”
“嘻嘻嘻……”
“呵呵……”
他还没回答,旁边的两个丫头就掩嘴暧昧的笑起来,弄得他想装得从容一点也做不到,耳根发热只得没好气的瞪一眼她们后回答:
“殊寒此次跟两位王爷直接返回天枢城,自然是值得高兴的。”
应离挑挑眉,没有戳穿他的口是心非,意味不明的点点头:“哦……”
向来矜持懂礼的沉香这次却忍不住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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