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问,魏殊寒便解释:
“清儿,等你冠礼的时候用来束发,那时候我大概还在北疆,不能见证你冠礼了。”
“好。”
颜清耳根红了红将东西收下,这个人是在关于他的事情上总是格外的用心。
两人亲亲我我了好一阵,直到沉香来说晚宴已经准备好了才手拉着手一同前往。
来到饭厅的时候,颜清却发现京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带来了不少礼物,正跟应离坐着聊天。
“舅……舅舅……”
颜清怔了一下急忙打招呼,魏殊寒也语气微妙的跟着喊了声:
“舅舅。”
京墨眉毛一挑,戏谑的扫一眼他们牵在一起的手:
“真是有恃无恐呢。”
不过,他倒是很欣赏魏殊寒的个性,也不枉颜家如此待他,要是这人真的是只白眼狼,他一定会把他废了。
颜清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魏殊寒的手,但也不避讳,只道:“舅舅怎么有时间过来。”
自从他们的关系发生改变后,京墨都没有在他面前露过面。
京墨上下打量他一下才回答:
“今日是你的生辰,我过来看看你,还有,明日我同你一起回扶桑城。”
“好。”
颜清心中莫名一喜,昨夜魏殊寒就说不放心他一个人回扶桑城,犟着性子要把他送回去,这样又得耽误不少事情,现在有舅舅相送问题就解决了,果然,这个人就是代替父母保护他的保护神。
魏殊寒闻言也松了口气:
“如此一来,我也就放心了。”
“嗯。”应离也附和着点点头。
入席就座开始吃饭,他们虽然知道京墨很久了,但也是第一次跟他同桌吃饭,颜清难得有些拘谨,一直小心的将注意力分散在他身上。
脱下夜行衣和面罩的京墨就是一个翩翩公子,完全没有一丝血腥气。
饭后京墨没有多做逗留,只说了句明日再来之后就离开了。
魏殊寒刚想拉着颜清享受二人珍贵的独处时间,门侍却来通报颜清:明亲王世子有要事求见。
魏殊寒不满,但颜清不好推脱,加上他也有些话想跟封君策说清楚,便让魏殊寒在房间等着,自己去了偏厅接见封君策。
封君策前来,自然也是知道了今天是他生日的事情,送上厚礼,但颜清从他欲言又止的表情中猜测他肯定也有其他事情,各怀心思不咸不淡的坐下喝了一杯茶之后,颜清主动开口:
“世子前来,是否还有其他要事?”
封君策有些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
“多日不见,你我就变得这么生疏了?还是因为魏殊寒?”
颜清自然是故意的,如此一来才好将心中想说的话引出,沉吟片刻便直视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也许我们本就该疏离些,我之前不懂,但你是知道的,不是么?有些事情,哪怕过去了留下的印记也还是抹不掉的。”
“清儿……”
“你认识我父亲吗?”
颜清打断他的话,直接把话挑明,心里酝酿多日,不想在继续装作不知道了。
封君策微微错愕之后眼神黯淡下去,虽然心里已经有觉悟,颜清迟早会知道当年他刺杀他父亲的事情,但真正面对的时候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难受,自从对颜清抱了别样的心思之后他就异常害怕这一天的到来。
“认识……”
封君策用力抿了抿嘴巴:
“清儿都知道了,对吧?”
颜清不答,轻轻点了点头。
封君策又问:“鸩告诉你的?”
颜清想了想答道:“这是我跟他解除契约关系的条件。”
封君策思索片刻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他不再保护你了?”
如此一来,以后有什么事颜清就危险了,怎么可以这样……要知道,就是因为颜家背地里跟鸩有牵扯,而鸩在江湖上神通广大,就连先帝也有所顾忌,更别说其他要对颜家不利的人了,如果让外人知道颜清跟鸩解除了契约关系,是极度危险的……
颜清摇头:“不需要那样的契约关系来保护。”
说这话目光认真的注意他的反应,故意这样说,也是一种试探,当然也是在冒险,如果封君策将他跟鸩解除契约的消息传出去,那么那些在暗中司机动手的人就会很快动手了。
京墨现在虽然不再对他言听计从,但却从亲人的身份和立场关心他,他更喜欢现在的关系,当然,不明真相的封君策自然是无法理解的。
“你这样不好,如果你早有怀疑,你问,我也会对你坦白的……”
封君策脸上表情不是很好,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不说其他,单是父王很快就能对颜家不利,甚至会直接伤害到颜清,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颜清不语,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意外他的态度,如果不是因为心中隔阂和各自立场,他是很乐意跟封君策交好的,封君策是个值得深交的人。
封君策低下头去:
“清儿,当年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更多的我也不能跟你说,你责怪我是理所应当的,虽然结果没有达成,但我到底是去执行了,但是……我真的没有再伤害颜家的心思,更不会伤害你,看在最终结果我没有铸成大错的份上,哪怕保持如今这样的关系也好,能不能给我个赎罪的机会?”
对颜清心生好感之后,他就时常对当年的事情感到焦躁愧疚。
“说赎罪就言重了,结果已经尘埃落定,任何的假设都不成立,我责怪你也只是因为假如……你我相识一场,我也感谢你对我诚心以待,既然如此……”
说到这里颜清故意停顿了一下才又说:
“那就请你帮我在京城对二哥照拂一二,保二哥平安,颜清日后必重谢。”
这是他心里最想说的话,舅舅的势力虽然神通广大,但要是能让封君策帮忙就更加保险,封君策若是肯帮忙,日后明亲王府的事情如他说不定可以稍作退让。
封君策何等聪明,一下便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魏家事情一旦翻案,明亲王府难脱其身,加上父王现在视颜家如眼中钉,对应离动手也是迟早的事情,矛盾早已不可调和,颜清在试探他,也是在给他给亲王府一线退路。
颜清待他思考了一会之后又说道:
“你我都是明白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以你身份之便,也是举手之劳,说不上功过相抵,我是真的有求于你。”
封君策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直把人看得移开视线后突然弯起笑意开口:
“好,我答应你。”
这人真是聪明呢,让他越发喜欢了,可惜,注定是求而不得的。
封君策离开的时候夜已经深了,雪越下越大,魏殊寒一次次的想去偏厅看他们聊什么聊这么久,最终都被沉香劝下,于是,颜清回到房间的时候,就闻到到满屋子的醋酸味。
吃醋的人一把将他抵在门口上就啃:
“你跟他聊什么,聊这么久,嗯?”
颜清双手勾在他脖子上轻笑:“呵,魏将军这是吃哪门子的醋啊??”
魏殊寒眯了眯眼微微用力的捏起他的下巴:
“把刚才你跟他说的一字不漏的告诉我,要不然今晚就别睡觉了。”
“唔唔……”
第五十章 回家,这是我舅舅
第三天,魏殊寒依依不舍的离开,京墨早早的来到帝师府跟颜清和应离共进早餐,应离去上朝后,两人稍作准备便要启程回扶桑城了,红药小丫头委屈巴巴的红了眼眶。
在大门口外,颜清准备上马车之际,封君策前来相送,却在看到京墨的时候有些愣住,京墨跟颜清的生母长得很像,因此跟颜清的眉眼神韵自然也有相似之处,都说外甥随舅嘛。
“清儿,这位是……”
封君策虽然知道鸩,但却没有见过其真面目,而且,退下杀伐之气的京墨连眼里的冷意都收敛了,判若两人,此刻一身白衣外披着灰白色的大氅,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儒雅之气,换做谁也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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