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微微点头跟着附和:
“人都有占有欲,哪怕是借来的东西用久了也会下意识的觉得是自己的,赫连仇如此找茬,不过是为了向我示威。”
赫连仇确实不是儿女情长的人,但感情也是可以利用的不是吗?
可惜碰上的是昔邪这个假女人,还是鸩训练有素的门人,假如真是普通的小丫头,可能早就心花怒放了。
当然,如果是普通女人大概也就无法引起赫连仇的兴趣了……说到底,就是一段孽缘的萌芽吧,就像他当初跟独孤烈一样,他自己都没有想过会跟独孤烈在一起的。
只是不知道这段孽缘会何去何从……
昔邪听完他们的话后陷入沉思:
“……”
他从来没有想过赫连仇会喜欢他,三年多的相处时间,他虽然依旧无法参透赫连仇的性格,但却知道赫连仇是个无心之人,或者说赫连仇的心里只有赫连。
在赫连仇眼中,没有谁是特别的,只有可以利用和无法利用之分。
……可是,首领和国主说得也有道理,他们是过来人,对感情这种复杂的事情见解比他好……难不成赫连仇真的对他有私心?
不……赫连仇喜欢的是女装的他,也就是说喜欢的是女人并不是他本尊……那么暴露的话赫连仇同样会恼羞成怒杀了他。
所以,他还是赶紧走吧……
昔邪瞬间的悸动之后很快恢复冷静,刚想把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甩开却又听到独孤烈苦口婆心的劝他:
“昔邪,你不如留下来跟赫连仇长相厮守吧,有权有势貌美无双,怎么看都不吃亏。”
说完又看向京墨,京墨没有表态,看了看昔邪继续低头喝茶。
他不想失去这么优秀的门人,昔邪这样的才能困顿深宫也未必就好,但也不是不通人情,就留给昔邪自己做主吧。
昔邪没有犹豫太久就摇头拒绝:
“国主您就别取笑我了,不可能的……我觉得还是走为上策。”
赫连仇既然已经误会了,以后肯定还会寻找机会捉弄他的,身份暴露就玩完,想到往后要加倍紧张的度日干脆离开更为妥当。
赫连仇那样的人还是不要随便招惹比较好。
京墨没说什么,独孤烈却不肯就这么过了,继续煽风点火:
“你就这样认怂走了,那他这些天对你的捉弄就算了?你就不考虑报仇么?”
眼看一场好戏就要拉开序幕,昔邪直接放弃的话也太没意思了。
昔邪无奈的笑一下:
“也不是什么大事……”
独孤烈摇动手指:
“我要是你就不会轻易认输,走之前怎么也得报复回来才行。”
昔邪扶额:“国主……”
这个人怎么就这么不嫌事大呢……再说了,他就算想报复也报复不了啊,难不成要跟赫连仇打一架吗?
“呵……”京墨失笑,看着心上人道:
“就因为你的好胜心和犟脾气,才被我抓住的,烈。”
“诶,你……”
独孤烈被他这样当着昔邪的面调戏忍不住跟他杠起来:
“说什么呢,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京墨无辜摊手: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煽风点火让昔邪自己决定,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一点小委屈而已又不算什么……”
独孤烈撇撇嘴:
“我哪有煽风点火,不过是觉得昔邪太好欺负了才教他的,鸩的教条之一不是睚眦必报吗?”
京墨摇头:
“鸩没有这样的教条……”
“你以前明明就是这样对我的……”
“你不一样,你那么主动,我也不能不解风情呀……”
“我才不主动……”
“……”
两人就这么拌起嘴来,昔邪一边听他们打情骂俏,一边矛盾的胡思乱想。
作为一名身怀绝技的暗杀者,昔邪自入了鸩之后除了首领就没有在任何人手里吃过瘪,这几天被赫连仇捉弄他当然感到憋屈,但凡身份再低一点他肯定会教训对方的。
可惜赫连仇是王,还是司烨和颜骆敬重的人,也只能忍一忍了。
一会之后,京墨停止跟独孤烈调笑,看向低头沉思的昔邪换上认真的语气:
“赫连王既然误会了这样的事情,此番你跟随而来他自然也会觉得你是为了我,如此一来定会格外注意你的举动,本来此番出行,就守卫森严比皇宫更甚,被他有心注意我们要行动就会困难很多。”
万一处理不当让赫连仇察觉到,再多的解释也只是越描越黑,到时候独孤烈都会受到牵连,两国之君若是产生隔阂就会影响两国关系。
昔邪皱眉苦思:
“那依首领之见该怎么办?”
不小心引起赫连仇的注意也是他始料未及的,弄得现在确实不好办。
京墨想了想才回答:
“人我已经部署好,明日明晚见机行事,若是没有好的时机就只能取消行动,你沉住气不要让赫连王再起什么疑心,找了机会跟他解释清楚他就不会为难你了。”
赫连仇不好糊弄,为了稳妥,要是这一天一夜没有好的机会的话就只能按兵不动。
昔邪刚点头,独孤烈便又插话:
“你解释一下就以颜家为借口或者干脆说出我跟京墨的事情来,然后直接向他表白说你喜欢的其实是他就好了,这样他就不会多想了。”
京墨:“呵……”
昔邪吓得被茶水呛到:
“噗……咳咳……”
番外 三年后【十三】
昔邪好不容易从失态中缓过劲来,刚想让独孤烈不要开玩笑了,就听到京墨居然接过话说:
“反客为主确实是不错的方法,如此一来,赫连仇肯定会因为心虚而躲着你,到时候再另想办法离开就好。”
独孤烈笑嘻嘻:
“你反过来调戏他,也是扳回一城嘛,你若是能把他给嗯嗯……就更赚了,欺负他之后再逃之夭夭他都不敢怎么着呢。”
换做是他,他一定会做得让赫连仇此生难忘哈哈……反正以鸩的势力和昔邪的实力,要隐藏起来并不困难。
昔邪:“……”虽然首领说得有道理,可是国主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让他心虚。
京墨暗自摇头,他家的某人啊,性格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
京墨和独孤烈问清楚情况又说完计划之后就离开了,昔邪将茶杯和他们来的痕迹收拾好没多久,褚项就来传话说到用膳时间了。
席间昔邪安安分分的低头吃东西,连一眼也没有再看京墨和独孤烈的方向,赫连仇见状便又觉得他是心虚了。
便趁着昔邪给自己倒酒的时候在他耳边低语问:
“怎么不高兴?”
昔邪稳住心绪端起酒杯给他敬酒:
“臣妾很高兴,敬王一杯。”
就说这个人是没事找茬吧,他不小心失神就误会他跟首领眉来眼去,他安分了说他不高兴,果然是眼神不好使么?
赫连仇不语,举杯跟他同饮后没再说什么。
宴席过半酒过三巡,赫连仇开始跟独孤烈等人聊起明日进入猎场狩猎的事情。
大张旗鼓的出行,狩猎的时间只有一天,昔邪觉得要不是心有计划他才会来呢。
于是,在他们谈起明日之事的时候昔邪就起身告退了。
回到屋里屏退身边人,抓紧时间沐浴洗漱又重新穿戴整齐,赫连仇还没有回来。
为了明天的计划,昔邪很想趁着夜色换上夜行衣亲自勘察行宫和周围的环境,却又怕赫连仇突然回来。
纠结了半天拿不定主意,打算开门出去透透气,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褚项守在门外回廊的台阶下。
看到褚项的时候昔邪惊了一下,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贸然行动,因为吃了压制功力的药,加上屋里点着熏香,所以他的五感没有巅峰时候那么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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