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君策:“……”刚才都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
果然古人说的没错,唯有小儿和女人难对付……
童童说完也不理会他无奈的表情站起身来走开了,走了几步后又折回来,将他面前的画动作熟练的卷起来带走。
“……”
封君策默默地看着,饶是他修养再好,此刻也有一种把人捉过来打屁股的冲动,这种性格,长大了肯定比独孤烈还难对付。
……
玲珑和颜涵来到烈王府的第二天,颜清没有苏醒,就在众人商量接下来该做什么的时候,皇宫来了信使传话,南安国主宣童童和封君策觐见。
没有任何异样,封君策陪同童童跟着信使入宫,众人甚至庆幸终于可以了解此时宫中的情况,然而,上午入宫的两人,直到夜幕降临也没有回到王府,这完全不合常理。
眼下情况特殊,于情于理,南安国主都不会让不是烈王本尊的人逗留皇宫太久的。
魏殊寒感觉不对,交代玲珑和颜涵照顾颜清之后,在王府侍女的引导下离开王府去寻人。
因为封君策跟京墨实力相当,不需要暗卫暗中跟着,而且他们是随同信使入宫的,完全没有防备太多,没想到会出现差池,清儿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而在魏殊寒出门寻人的时候,在皇宫和烈王府路上的一处树林里,封君策正冷眼跟挟持着童童的车夫以及他身后的一群人对峙。
天色已晚,六月下旬的弯月挂在天边,投下的光亮还可以让他看清楚对方大致的情况,除了刚才那个相貌普通的车夫外,其他清一色的夜行衣蒙着面,看上去身手不凡。
在皇宫耽误到夜幕降临才得以离开出宫没多久就被人跟踪,他原本想找机会把人处理掉,没想到国相亲派的车夫先一步挟持了童童,而后他们来到了这片树林里。
封君策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人,冷声道:
“你们想做什么?为难一个孩子,手段未免也太下作了些。”
车夫扣着童童的双手扭在身后,对面的一个黑衣人将利刃抵在童童脖子上,刻意压低声音回道:
“在生死面前,又分什么孩子大人呢?我等知道世子武艺高强,所以只能出此下策,还望世子见谅。”
“哼!”封君策冷哼,空气中有血腥味,他确定童童已经受了伤,手握长剑的手紧了紧:
“既然是冲着我来的,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对面的人也不啰嗦,相互看了看直言道:
“我等受王爷所托,希望世子跟我们走一趟,您的所作所为让王爷大感失望,想来世子明白我们的意思。”
“父王?”封君策心下了然,“你们直说便是,何必用这样的手段连累无辜的人……”
挟持童童的人轻哼:
“世子做了什么想必自己知道,我们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像其他人一样死得不明白,我们也无意为难一个孩子,只要世子您配合,一切都好说。”
说罢像旁边的另一个人示意,只见那人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朝封君策扔过来:
“里面的东西,还望世子能服下。”
“……”封君策将瓷瓶接住,拧开封盖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是一颗黑色药丸,危险的味道在鼻尖蔓延,封君策知道不妙。
这个不会是致命的毒药,但是也绝对不简单,以他的内里大概能抗一下,只是对方人多势众,最终结果也一样,除非放弃童童……
对面的人显然看出他的迟疑,便又道:
“世子您可以放弃烈王府的小公子,我们也不是您的对手,但是,您不要忘了这是王爷的命令,以及您又该如何跟烈王交代呢?据我们所致,烈王对小公子可是非常器重的。”
已经从明亲王那里得知封君策十三卫身份的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行走在暗处的人都冷血,谁知道封君策会如何抉择,万一他真的放弃童童,他们也无法逃出生天,只能软硬兼施。
封君策知道,理智来说他该放弃童童的,这样这些人一个也跑不掉,但是,看着嘴巴被东西塞住又受了伤的童童,忍不住心疼无辜的小孩儿。
再想想他们说的话,终于是舒一口气将手里的剑扔到一旁,转身去解开套着马车的马匹,道:
“放了他,我跟你们走。”
事到如今,虽然清儿的事情还没有完全处理好,父王之前密信中的人也没有找到,但他只能暂时收手了。
对面的人将剑刃从童童脖子上挪开,又将塞住他嘴巴的东西扯掉,松开他,但让他仍然处在适合攻击的范围内。
虽然听说这个孩子不一般,但他的骨笛已经被碾碎,再怎么样也无法当着刀剑的面耍手段了。
封君策知道他们的意思,对看上去吓得不轻的童童声音缓和道:
“童童,骑到马上去。”
童童下意识的摇头:“你……”
封君策笑着打断他的话:
“乖,听话,拉好缰绳,你一定记得回家的路,你要是出事了,我真的不好跟烈王交代。”
说完又鼓励的朝他点了点头。
“……”
童童嘴唇蠕动,但却说不出有用的话来,只觉得嗓子干得厉害,也哭不出来,他的情绪总是无法配合让他表现得正常点,跟封君策对视片刻后,只得依他所说挪动脚步朝马匹走去。
“回去后,在王爷回来前,不要离开王府。”
封君策叮嘱,童童能操控五仙阁里的东西,他在的话,清儿他们就安全些。
交代完后就将手里的药丸放入嘴里,那些人见状便没有阻拦童童的脚步骑上马。
药丸入嘴的瞬间,哪怕没有咽下去,麻痹的感觉就开始蔓延,运转内里抗衡效果甚微。
在思维变得迟缓前,封君策抬手将一枚石子准确的打在马腿上,吃痛的马匹嘶鸣一声载着仍然回头看过来的童童冲了出去,很快隐入夜色中,没有人去追。
“咳……”
药效散得很快,麻痹的感觉已经传到四肢,哪怕内里也抗不下去了,封君策不得不半蹲下来维持身体的平衡。
‘嗤——’
肩胛传来刺痛,半截长剑从背后穿过肩胛,让他在疼痛和麻痹中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黑暗中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但很快有人嗤笑反驳:
“反正世子注定要英年早逝了,有什么关系。”
“要去追那个孩子吗?”
“不用,我们的目标本来就不是他,一个孩子也没必要赶尽杀绝,再说了,留着还有用……”
“……”
第三十六章 时局不利
童童没有回到王府,就在半路碰上来寻找他们的魏殊寒,看到一身血迹斑驳的童童却没有看到封君策时,魏殊寒就知道事情糟糕。
幸好童童伤得不重,多是皮外伤,魏殊寒给他简单的处理后两人折返回刚才他们跟人对峙的树林,却早已失去那些人的踪迹,只留一滩血迹和封君策的佩剑落在原地。
饶是魏殊寒神通广大,也没法在夜里对方有备而来的情况下追踪。
童童紧紧抱着封君策的佩剑声音颤抖着问魏殊寒:
“他会死吗?”
魏殊寒想了想安慰他:
“既然是明亲王的人,封君策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但皮肉之苦肯定少不了。
童童想了想又突然声音空洞的说:“我觉得他会死……”
“……先回去吧,我会处理的。”
魏殊寒将童童连人带剑抱上马,天色已晚,他们只能先回王府,再派人去查。
童童的话让他心里极不踏实,所谓童言无忌,往往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他们想过报复明亲王,但却不希望封君策出事。
……
回到烈王府,魏殊寒一边让玲珑和颜涵给童童处理伤口,一边连夜给京墨和独孤烈传信,以及让人将消息快马加鞭传回天枢国,再将能派遣调动的人都派出去追查封君策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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