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息”是什么?】
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研究倒计时!
埃米特猛地回忆起来了,他那张卡片上所写的话语是【我终于有机会开始我的作答】,只是那时候的他没想到,“作答”竟然会是这样的方式。
很快,他就感觉自己思维开始阻塞,因为缺氧而导致的各个感知迟钝麻木也随之笼罩了他。
必须得赶快找到答案!
埃米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费尽力气去想当时的字句……
那张卡片的内容非常谜语,但是一定会有暗示,这是第一次作答,应当不至于……绝对不至于这么快就出现问题!
对……写了门后的事情……写了不是生者的世界……“活物”无法通过,所以……所以息是什么?
息,气息?气息是什么…呼吸的气,也是气味一类……但肯定不是问的气味……应该是呼吸?
埃米特感觉自己脑子乱糟糟的,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
他只能抓着这一点,却不知道自己思考的到底对不对。
如果是呼吸所产生的气……那息……活物……
在埃米特感觉自己将要因完全闭气而缺氧昏厥时,他眼前犯花地摸索着向“研究”内的卡片作答,尽管他已经无法吐出气息,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用手指零碎地比划着单词。
“息是…生命之初,一切开始。”
猛然间,他感觉一切顺畅了起来,阻碍遏制的呼吸得以顺畅流通,而同时耳鸣和眼前犯花的感观逐渐恢复正常,手也颤颤巍巍地放向桌面。
只是他将要放下时,忽然有什么轻轻托住了他的手。
作者有话说:
埃米特一开始还没感觉到,直到他感知回笼完毕,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手并没发放到桌面上,而是保持着一个抬起的姿势。
他现在正在二楼自己房间的书桌前,桌面上除了正在抄写的书以外,面前也没什么别的东西。这让他没能马上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埃米特愣了愣,在去看“研究”内的变化前,先抬起了自己的手,想看清楚手是放在了什么东西上面。
然而他刚一抬手,手下的藤蔓便猛然席卷而来,将他整个包裹进去。接着,整个藤蔓连带着埃米特本人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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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休息的时候赶稿赶糊涂了放错了稿子!修改过来的时候字数减少,这边部分就也跟着减少一下!
真的非常抱歉!
第38章
此时的阿诺正从剧院买好了两张门票。
他拿着票站在门口, 仔细确认上面的时间和演出的剧目。
主演的名称连他这样一个对此漠不关心的人都听说过了许多回,没什么值得关注的。
阿诺折好票,正要从售票处离开, 忽然售票处有人从员工通道开门疾步走了进来, 声音不大, 但他却能听清楚对方说了什么。
“主演的脚割伤了!现在医生还在来的路上……这真是太糟糕了, 老板让售票先暂停一会。”
阿诺侧过头,看向售票处内。
那售票员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惊疑不定,对还在排队的客人勉强笑了下, 摆上了“暂时停止”的木牌, 和人一同去离开了售票处。
可能今天晚上不会有演出了。阿诺想着,但这需要和埃米特说清楚, 于是他也跟着朝那方向走了些。
“真是一场灾难!本来预定庆祝用的葡萄酒杂碎了一瓶, 正在化妆室,一群人慌成了一团,主演先生刚好摔在了上面。”
“我的天, 这太可怕了, 他伤的哪?只有脚受伤了?”
“手也是,但脚更严重,有人正在帮忙止血, 我真希望上一场不要是舞团在莫卡的最后一场演出……要知道从费舍尔回来之后,我一直在等他上台的机会。”
“他以前就不能上。”
“但那是以前,我相信他或许有那样的能力。”
人渐渐走远,后面的声音阿诺不再能听清楚, 他也不怎么在意。直接转身就回书店, 准备待会埃米特问起, 就告诉对方这场演出要取消, 晚点去退票。
他相信就算只有一点钱能节省下来,对埃米特来说也是非常不错的,至少能挽回一些对方的心情。
而就在他离开后不久,先前心情忐忑满脸愁容去打探消息的售票员很快脸上掩饰不住笑容地回到了售票处,取下了木牌。
她比往日要热情得多的解释道:“票务印刷出现了些许问题,男主舞有变,但请相信一定不输于以往!”
在化妆室内准备演出的费舍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同脚上被好好包裹起来的丹顿说道:“我不太擅长包扎,但因为先前的意外见过不少次,但愿不会有问题。”
丹顿没有其他表示,只是在其他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他才低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动的那些手脚,小东西。你也别以为你能骑到我头上来。”
费舍尔脸上的笑容更甚了几分:“当然。”
他微微低下头,露出线条纤细却有力的后劲,仿佛不堪一击:“我也会一直继续等待您露出马脚的。”
原本费舍尔并没有动手阴丹顿的打算,丹顿虽然向来看不惯他,但至少面上都说得过去。
只是前两天,摸清楚了教主不会在没事的时候连续两天来看望自己的费舍尔再度前往了自己的“秘密基地”。那是曾经他独自练舞的地方,现在则也是他“练手”的地方。
他做不到像教主当时在他眼前展现的那般,轻松自如地剥下一块块皮肤,所以在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时,也理应用其他人来稍稍练手。
这才对得起对方给予他的“赠礼”。
结束当天的“练习”,费舍尔回住所的路上却刚好碰到了坐着马车返回旅店的丹顿。
送别丹顿的马车夫腰上别的钱袋十分眼熟,而同时,那辆马车又与母亲打探到的那位“大人物”的家用马车相仿……包括那少见的深紫缰绳。
一个荒诞的念头很快便在他脑海中成型:“父亲海斯的死并不是意外,赶马车的的确是马车夫,可从来都没有人提及过,那马车里面有没有坐人,或许就是坐在里面的人就是丹顿。”
“是丹顿指示了马车夫犯下了罪行。”
这样的念头诞生后,他对这个以前只在意对方舞蹈技术而从不关注人品的丹顿也多留了些心眼,很快,他便注意到了对方对自己若有若无的针对。
例如今天的葡萄酒。
那是丹顿自己所打碎的,如果不是费舍尔这段时间的练习和离奇的提升,或许他还真就没办法躲过去。
到时候摔跤的不是丹顿,而是他自己。
费舍尔不明白丹顿为何如此针对自己,但这不妨碍他内心对丹顿所做的一切定下了罪行。
没有关系,只是再多添一笔,多加一个人。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他缺少足够的“练习”机会。
想到这,费舍尔忍不住笑起来。
丹顿咬牙切齿,对于这个曾经柔弱可欺的“小鱼”早就变成“食人鱼”的事丝毫不知,只恨自己刚才确实站的位置不好,被人一撞就倒在了地上……但如果费舍尔摔了,他只会倒在对方身上,趁机压住那些玻璃,让对方伤情更加严重。
没一会,阿尔宾团长便到了后台前来看望丹顿,他对丹顿的伤势表示了关切,并说道:“医生很快就会到,你放心,我会请最好的医生。”
简单和丹顿说了几句后,他又转头看向费舍尔:“抱歉,我的孩子,今天事情实在是突然,想必你也受到了惊吓。但我们的票已经售出去了大部分,就算回收也对我们的名誉将有不可控的损害。”
费舍尔点头,脸上还带着和丹顿交锋时明媚的笑意:“是的,阿尔宾团长,所以今天的演出还要如期举行吗?”
丹顿忍不住插话道:“演出恐怕才是砸了招牌!阿尔宾,你知道,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撑起这个舞台,他们都是冲我来的。只要改场次就行,我的伤口很快就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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