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挣扎几百年修为都无寸进的大魔法师毫无阻滞地突破成为魔导师。
沉疴不愈的重病患者毫无预兆地被治愈,重焕生机。
没有魔法天赋的孩子在元素精灵的亲吻下,被赐予珍稀的光明魔法天赋……
一幕幕毫无规律毫无理由地在人群中的某个角落发生,人们激动得热泪盈眶。
这是神的力量!
他们是被光明神眷顾的幸运儿!
他们还不够虔诚才没有被光明神选中,他们必须献上灵魂,也许下一个幸运儿就是他们了!
这样的念头在所有信徒的心里翻滚着,谁也不敢出声打扰苟梁的宣讲,人群更加安静,他们只能将身体伏得更低,额头贴在地上,在心中狂热而执着地重复光明神的颂歌,献上自己的虔诚。
坐在教廷神殿屋顶上的亚历克斯看着精纯热烈的信仰之力从城市的四面八方涌向苟梁,稍稍惊讶之后,露出一个兴味盎然的笑容。
他眼中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原来也有算计人心的手段。
贪婪地吸收信仰之力,表面上却是冷淡地启唇吐字的苟梁,他满脸的高不可攀,圣洁得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亚历克斯看着就觉得心痒难耐。他用力地擦了擦自己的下唇,压抑住喷薄而出的冲动。
啊,真想……撕掉他的高贵,当着他的信徒正面干他!
这个念头仿佛邪恶的种子,一旦种下立刻就在他心里生根发芽。看着衣裳华贵优雅从容的苟梁,亚历克斯的喉结可疑地滚动了几下,脑子里闪过他在自己身下哭泣的画面,眼睛里就蹿出一团团火焰,视线热烈得苟梁想不发现都难。
他朝亚历克斯隐匿的方向看过去,不期然撞上亚历克斯灼灼的目光——只一眼他就能看穿这家伙脑子里正在放哪个姿势了。
四目相对,他那双冷淡的什么都不曾被看在眼里的金色眼眸瞬间解锁了亚历克斯心中的魔鬼,他霍地站起来,下一瞬就出现在苟梁的身后。
“神爱世人,只要心中有光明,就不会被神放弃。”
软热的舌头毫无顾忌地添上苟梁的脖子,从身后仅仅抱着他的男人呼吸可疑地变得粗重,嚣张地将勃发的部位抵在他腰上。见苟梁无动于衷地继续着冠冕堂皇的演说,亚历克斯舔舐的动作一顿,猛地一口咬住他的脖子。
苟梁的声音蓦地一顿,疼痛让他轻轻抽了一口气,在被人察觉之前已经毫无起伏地接了下一句:“生命是神赐予尔等的荣耀,活着便能享受神赋予的荣光……”
光芒在苟梁的周身凝聚,将他和亚历克斯的身影阻挡在光明盾之后。
浓郁的光明元素让距离他近的骑士和贵族们直接受益,魔法修为蹭蹭地往上涨,就连跪侍在旁的奴仆都被祝福。
谁都没有质疑这个现象的发生,他们满心满眼都是对圣子殿下的感激,就连原本安坐一旁的教皇此时也虔诚地跪伏在地,铭感由苟梁代劳的光明神的赐福。
而无人窥视的光明神盾的背后,他们眼中圣洁不可侵犯的圣子殿下已经被黑暗神撕了庄严的魔法袍。细腻的脖子被亚历克斯粗鲁地咬破,胸前更被男人狠狠地掐住,疼得苟梁扬起脖子,眉头皱了起来。
“光明无处不在,只要虔诚祈祷……”
演讲还在继续。
苟梁:想死么。
他手中凝聚光明元素,一把尖锐的魔法刀刃毫不客气地捅向男人正蛮横地要挤进他身体的部位——
“嘶。”
意乱情迷的亚历克斯险险地躲过这一击,松开咬着苟梁脖子的牙口,他赶紧拽住苟梁的手换了一个方向,哑声道:“换个地方。”
他吐舌顺着苟梁渗着血丝的牙印舔着,不依不挠地用作案凶器攻城。
“神就在你身边,凝视着你,可怜的孩子。”
苟梁侧过头淡淡地瞥他一眼:你的身体,别的地方我没兴趣。
亚历克斯急躁的动作蓦地一顿,他抬起头,笑得荡漾极了:“对,你只需要对它有兴趣,足够了。”
他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轻易地被苟梁一句似是而非的话顺了毛,重重地亲了苟梁一嘴,亚历克斯完全忘了之前心里翻滚的怎么在满城的信徒面前把他弄哭,让他求饶,让他当着这些愚蠢的信众的面袒露他的身体对他的臣服的信誓旦旦。
亚历克斯的拥抱更加用力,圈着苟梁的手臂紧得他的骨骼都生疼,可他亲吻他的力度柔软极了,眼神更是温顺,缠绵的索吻顺着他的嘴唇,他的酒窝,他的脖子,他的肩膀,无意识地讨好着他。
“心向光明,不论你是谁,不论你做过什么,神将宽恕你的卑微,赦免你的罪责。”
“小坑儿,”亚历克斯看他故作自然地讲读《光明法典》,仿佛不论自己做什么都无法影响到他似得,含笑地喊了他一声。苟梁扭头看他,才要问他又要做什么,就毫无预兆地被攻破了城门。
嗯——
苟梁咬牙忍住几乎破喉而出的颤音,再要开口,呼吸却在他猛烈的撞击中破碎不堪,眼角溢出难以自持的泪光,诵读完全无法再继续。恨恨地瞪了亚历克斯一眼,他在对方得意的笑容里挥手放出一本魔法书籍,元素精灵从书中钻出,用他的声音继续毫无破绽的朗读。
“拒绝魔鬼的诱惑,心存光明,摒弃一切黑暗,任何屈从于黑暗的奴仆都应被绞杀……”
耳边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苟梁浑身被浓郁而甜蜜的魂力包围,分明是让人清醒的清冽的西瓜味魂力,他却早已神志不清,唯有顺从本能地循着亚历克斯的嘴唇,汲取让他爱不释口的魂力。
亚历克斯笑着问他:“任何屈从于黑暗的奴仆都应被绞杀……像这样吗?”
过度的紧缩让他发出性感的喘声,语气却是得意极了。苟梁迷糊地看着他,那双淡漠的眼眸此时仿佛笼罩着一层迷雾,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脆弱又或是更致命的诱惑,哪怕他什么都没说就能让亚历克斯忘掉无心他想,沦陷在更激烈的征服欲中。
他们仿佛海上遭遇风暴的孤旅,只能紧紧拥抱彼此从对方身上汲取真实感,他们仿佛注定了相依为命,但当《光明法典》最后一个赞词落下的时候,苟梁推开了亚历克斯。
毫不犹豫地。
“结束了。”
他的声音还带着一点喘息,但语调正经得仿佛从未沉醉过,那双迷离的眼睛也恢复了清明,也仿佛从来没有迷失过。
亚历克斯怔怔地看着他,凌乱的魔法袍被毫不留情地丢弃,苟梁从虚空中扯出一件崭新的魔法袍,刚才激烈的情事在他身上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有那么一瞬间,亚历克斯竟然觉得自己对苟梁而言,和刚才那件被随意处置的魔法袍完全没有区别。
“还不快走。”
穿戴整齐的苟梁回头看他,那嫌弃的眼神,好似他这副衣衫不整、浑身是汗的模样不堪入目。亚历克斯眯了眯眼睛,在苟梁撤开光明魔法盾的遮掩时,猛地出手把苟梁按在身下。
光明元素如风暴般动荡了一阵,形成更厚实的光明盾再次阻挡了所有人的视线。
跪坐起身的信徒们只看到一只只光明魔法精灵从耀眼的光幕中飞出,它们异口同声地唱起了光明神颂歌,歌声清透神圣,洗涤着他们卑微的灵魂。
信徒们闭上眼睛,双手合抱在胸前静静聆听来自神的福音。
谁都没发现,光明精灵们正惊恐得抱紧自己,双腿颤抖着还故作坚强地咏唱。
光幕内,亚历克斯掐着苟梁的脖子,笑着说:“我们之间只有我能说结束,明白吗?”
苟梁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笑了声说:“原来你还会唱光明神颂歌,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亚历克斯没有接这句话,松开钳制苟梁的手,看着瞬间被光明魔法消除的痕迹,他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晦暗,低声说:“亲爱的光明神殿下,你说,如果我抽掉你的神格,那些人还会对你献上灵魂吗?”
他微微发凉的手指顺着苟梁脊柱缓慢地下滑,语气淡淡,但谁也不会怀疑下一秒他就会捏碎苟梁的脊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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