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段小天?”
“……”
白东明一下子噎住了。
于是苟梁恍然大悟:“原来你喜欢段小天……兄弟,节哀。”
白东明:“……你这也算安慰我啊。”
段小天那家伙就是直男癌晚期,大学那会儿白东明用尽了手段,还搅黄了段小天好几段情缘,结果两个人为此打了几架,回头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这么多年,白东明对他都已经绝望了。
这时有人来提醒白东明该去换衣服了,苟梁起身说:“我给你包扎一下。”
白东明见他站着都有些打晃,就知道是他爸用的办法十分过分,连忙拒绝了,只让他放心休息,晚上他一定送他回去。
苟梁看着已经无限靠近白家的大盲点,心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老板不好了,秦家人包围了我们!”
白家的属下震惊失措。
正准备迎接贵客的白二爷不明所以:“你说什么?”
属下连忙放出了别墅监控录像,他们不仅被包围了,外面还埋伏了很多秦家狙击手,而他们的人已经全被制服了。
白二爷脸色难看,让白东明回楼上去,他要亲自去会一会秦翟。
白东明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脱身,扶着老父亲到了门口。
见了秦翟,白二爷忍怒道:“秦爷好久不见。你隐退久了,莫非连基本的礼数都忘了吗?我好歹也算你的长辈,你这样打上门来,是想做什么?”
刘叔推着秦翟在白二爷面前停住,秦翟冷冷看了他们父子一眼。
哪怕是仰望的角度也丝毫无损他的威仪,而这一眼就让白东明明白为什么当年秦翟隐退的时候、他的父亲会有那样的感慨和庆幸。
——这个男人,比正对着他们的枪口还要可怕。
秦翟:“这个问题应该是我请教白二爷才对。我秦翟自问与你从无过节,你绑了我的人,又想做什么?”
当年秦家父子相争产业动乱的时候,多少人想着从中分一杯羹,白二爷也曾和秦翟交过几次手,对他的脾性还算了解。
现在听他这样说话,便知道对方已经怒到了极点。
再一想今天他绑的人只有苟梁一个,白二爷惊讶道:“秦爷,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老头子今天只是请了小儿的一个朋友来家里做客,并没有对您的人如何。还是说……邱医生就是你要找的人?”
秦翟看了一眼白东明,见他伤口就猜到他是刚才电话里听说被病属划伤的白医生。鉴于他和苟梁的关系不错,秦翟压住了怒气,道:“既然这样,我能否接我的人回去了?”
白二爷哪敢有二话,连忙让人把苟梁请下来。
苟梁还有点犯晕,见他这副大动干戈的模样笑了下:“秦翟,你怎么来了?”
秦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没有缺胳膊少腿才把提着的心落回原处。催动轮椅上前,秦翟握住他的手问他:“受伤了吗?”
苟梁摇了摇头,又说:“有点难受。”
秦翟的表情冷了几分,把苟梁拉到腿上,急声问他:“哪里难受?疼吗?”
“不疼,我想睡觉。”
说着,他把自己的手给秦翟看——为了保持清醒,他给自己扎了好几针了,反复扎在一根手指上,现在针眼青紫得非常刺眼。
秦翟紧紧皱着眉头,“怎么总是把手弄伤。”
他把苟梁的手放在手里含住,好像已经见过他伤过好几次手指一样,看到就让他难受。
苟梁打了个呵欠,秦翟松开他的手指说:“现在安全了,睡吧,我一直在你身边。”
“嗯。”
苟梁身上的药效还没过,很快就睡着了。
【叮,目标好感度更新,当前好感度:+80!主人,睡毛睡,快趁热打铁啊!】
【别吵。】
苟梁烦躁地把秦翟抱得更近了,闻到他身上略显酸涩的橙子味魂力,才放松了身体。
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秦翟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把他往怀里抱近了些,才抬头说:“白二爷请人的方式秦某受教了。”
他又看了一眼白东明,转着轮椅就要离开。
白二爷没想到他们居然是这个关系,心里惊涛骇浪,见状忙说:“秦爷,这次是我无心之过,和小儿无关。您想怎么解决这件事,尽管划出道来,咱们一日事一日毕,不要伤了两家的情分。”
“过就是过,没有无心有心。”秦翟说:“白二爷不必和我讲情分,你当知道我秦翟的为人。”
“秦翟你这是不肯善了——”
“秦爷,抱歉。我是邱遇的朋友,今天的事他也是受我连累,我一定和邱遇致歉,请求他原谅。如果这样秦爷不满意,你想要怎样的诚意,我能做到一定不推辞。”
白东明接过了他父亲的话头。
秦翟这才松口:“看他的意思。”
白东明心弦一松,说道:“今天真的很对不起,让您跟着受惊了。”
秦翟不再理会他,带着已经熟睡过去的苟梁离开。
秦家人撤出白家,走之前还不忘把五花大绑的白家保镖送到了门口,白二爷脸色铁青:“欺人太甚!白东明你刚才像什么样子?窝囊!我们白家比不得他秦家,但也不是怕了他秦翟!”
“行了爸,您消消气,咱们进去再说。”
白东明扶着气坏了的白二爷回家,口中说道:“你也别顾着生气了。这次本来就是你不对,要是别人把我或是我妈绑走,你还能对人家好声好气的?将心比心,这回要不是看在邱遇的面子上,按秦爷的脾气怎么会只给下马威不动手?为了争一点意气和秦爷结仇,这笔买卖不划算吧?”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副软骨头。”
白二爷虽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忍不住骂了他一句,之后皱眉道:“你和那个邱遇是怎么回事?我可告诉你,你要是真敢和秦翟争人,就盼着我长命百岁吧,不然没人保得住你。”
白东明哭笑不得:“爸,我早说了我和邱遇只是兄弟,好朋友。”
“不是邱遇,难道是那个段小天?”
白二爷追问,见儿子一下子变了脸色,他当即咬牙道:“居然还真是他!”
“爸!”白东明连声道:“这都是我一厢情愿,和段小天没有一点关系,你不要打扰他。要是再出像邱遇今天的意外,我——”
“你怎么样?”
白二爷冷笑:“你个臭小子翅膀硬了敢跟老子叫板了是吧?你说说你,看上那个邱遇也就算了,那个段小天横看竖看有哪点好了?值得你为他抛家弃父?混账东西,真是没一点像我!”
白东明看他爸把段小天批得一无是处,想要顶嘴,又怕惹恼了他真对段小天做出什么事来,只好忍了。
白二爷就看不过他前顾后虑的怂样,不过这次没骂他而是说道:“既然你也在秦爷面前露了脸,这几天你好好准备准备,我带你去见见几个叔伯。还有秦爷那边,我看他对那个邱遇非同一般,你多和人家套套近乎。得他几分情面,以后我死了,你也多几分人脉。”
“爸,我……”
“你想说什么?”白二爷严厉地盯住他,“白东明,你已经三十大几不是孩子了。我老头子也没两年好活,如果到现在你还不肯背起你身上的责任,只想着跟男人鬼混,那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就当我从来没生过你这个不孝子!”
白东明看到他眼里的震怒和伤心,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这厢,秦翟带着苟梁回了家。
“先生……”
“不必,我自己来。”
秦翟拒绝了刘叔的帮忙,小心地把苟梁放到了床上,替他盖上被子。
苟梁还抱着他的手不肯放,秦翟保持着前倾的姿势也没收回,摸了摸他的脸说:“五叔到了吗?”
“再有两分钟就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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