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你别发疯,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宋非还想牵制楼雨晴,可楼雨晴身为楼家嫡系,一身傲骨,怎么可能忍气吞声。
她一剑逼退了宋非,随即又哭又笑,“好一个宋大侠,竟连我一个弱女子都打不过!”
楼雨晴又对暗卫道:“那你呢?敢不敢和我打一场?”
暗卫摇头,“你杀了我吧,我不会和你动手。”
“杀你?”楼雨晴哈哈大笑起来,“不,我不杀你。你们害我至此……我告诉你,我恨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她说着,竟是反手一剑刺穿了自己的肚子。
她是如此期盼他们的大婚,甚至婚前苟合,珠胎暗结。
而现在,她有何颜面面对家族,又怎能生下这个孽种……
“晴儿!”
“不!”
宋非和暗卫同时扑了上去,后者一把推开宋非,只见楼雨晴嘴角溢出鲜血,绝望地笑着。
“你,一直都在,是不是?你,一直看着……是不是?我于你而言,到底算什么,算……什么?”
她就这样满含不甘地死在了暗卫手里。
暗卫痛苦,无声地吼叫着。
他后悔了。
如果知道楼雨晴爱的人其实是自己,他绝不会用这样极端的方式……
可再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暗卫抬手,一掌就要拍向自己的天灵盖,自我了断。
一道掌风阻止了他。
在楼家主身旁围观全程的剑客到此时才现身,他淡淡地看着众人道:“影月阁中规矩,一母双生,必去其一。宋夫人身为影月阁主亲传弟子违背门规,又鱼目混珠欺瞒世人,犯下如此罪孽。在下今日便将此二子带走,与宋夫人一并接受门中裁决。此事到此为止,希望各位不要就此事再生是非。”
说罢,他带着暗卫与宋非离开。
震动江湖的一件大事,就这样仓皇落幕,随着盟主夫人的失踪,在江湖中更是传的沸沸扬扬。
谁能想到,那名冠江湖的少侠竟然是个假的!而他的母亲竟能狠心将自己的亲子养作一个影子,为长子争脸,瞒骗世人呢?
而江湖没有不能遗忘的是非,等新一代的少侠再次风靡,续写另一个风流故事时,暗卫已经在佛门潜修数十载,心如止水。
等他圆寂,飞升回天庭时,满心愤懑和憋屈自不必说。
天华神君把他狠狠骂了一顿,“瑶池公主是谁,你不知道吗?全天下的女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偏要招惹这一个?!”
他恨铁不成钢地把孙子关了禁闭,免得玄武神殿报复。
不过多久瑶池公主也知道了玄轩的所作所为,气得找上门去理论。玄轩闭门不见,只把退婚书送到了天君案头。
天君这才知道这场儿女债,责问女儿却见她还不知悔改,吵嚷着要与天振仙君在一起,闹得天庭人尽皆知,只得气恼地罚她幽闭百年。
如此一来,天振原本就不好的名声一时间就更是声名狼藉。
九重天上再无人与之交往,只能成日与妖族肆意不羁的人喝酒作乐。
【主人主人,你快看!】
系统就愿意看渣男吃瘪,天振仙君回到天庭后,也时常用系统监控看对方的近况。
没想到,被它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苟梁随意扫了一眼,见是天振在砸酒杯呼喝仙仆滚开,兴致缺缺地收回视线。
“他有什么好看的。”
【嘿嘿嘿,主人,你知道吗,天振他不举啦!!哈哈,肯定是吃斋念佛太久,他对女人没冲动了,这乐子可大了!】
苟梁也笑了,“是么,那还真是有意思。”
此时的苟梁和系统并不知道,这个从不被他们看在眼里的渣二代,就是小奶狗和神君的故事里最大的反派,一切悲剧的导火线……
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现在的苟梁,有着新的烦恼。
——隔壁的书生又在念酸诗了。
苟梁叹了一口气,扭头去看一身朴素的庙祝。对方正在捻香,全神贯注,嘴里还念念有词。
……要不要这么入戏啊,亲爱的。
连苟梁都忍不住吐槽神君戏瘾太足了。
此地是山城月老庙,在当地非常有名,每有要定亲或是彼此试探的年轻男女来这里求同心结,或在月老树下许愿缘定三生,香火很是旺盛。
神君就是此间庙祝,慈眉善目,忽悠那些年轻男女起来是一套一套的。
他的亲传弟子——唔,就是住在隔壁的穷酸书生,比起他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一次的倒霉神二代是个难得的本分人,身为月老仙殿的继承人,被委派去做牵红线的力气活也是任劳任怨,战战兢兢数千年从没乱点一次鸳鸯谱。
他的紫金线被小奶狗咬断的时候,还在第一线上奋斗,结果不小心跌进了红线里,被缠了一身的姻缘线,结了万千的烂桃花。
月老历劫,只能是成全他人姻缘,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然而这倒霉孩子下到凡间,应付自己的烂桃花都来不及,哪还顾得上别人的死活。
因此,神君到了这里之后,就把身为孤儿的倒霉蛋收养在身边,让他在月老庙环境的熏陶下提前上岗了。
书生一双桃花眼,注定一身风流债,很有讨好女性的天赋。
这被拘在了神君身边,也没有浪费自己的天赋,打十岁开始就为那些苦追不到姑娘的痴汉们出谋划策,十次里有九次都能成功。
时间久了,他的名气就传出去了,连带着月老庙的香火越来越好。
书生很为自己的作为自豪,而他最大的成就,莫过于调教出了一个完美地继承了自己的本事的徒弟了。
吟诗作画,甜言蜜语,色诱迷惑,烈女缠郎,投其所好……
以上,他的徒弟已经信手拈来,甚至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驱使。
再说起他这个天赋卓越的徒弟,正是他师傅的爱犬,小奶狗是也!
吱呀一声,窗户被顶开,一抹白色的影子跃入屋中,稳稳地落在了香案上。
“汪汪~”
狗崽子快乐地甩着尾巴,把爪子里捧着的一株花往神君面前送,水汪汪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对方。
神君放下手里正在制的香,看了一眼从它爪子缝里不断掉落的泥土,起身去找了一个花盆,接过花种下,边道:“去净手。”
狗崽子汪了一声,甩着尾巴绕着他走了两圈,等花被妥善种好,得了一个摸头杀,这才欢欢喜喜地出去洗手了。
神君目送它离开,笑着摇了摇头。
回身,他弹指往伤了根系不多时就要死去的花草上施了一点法术,免得花谢了,那狗崽子该着急了。
没错,小奶狗从酸书生那里拜师学艺,全用在了它家主人身上。
一开始的时候学艺不精,这蠢狗从山里抓来自己爱吃的野鸡,血淋淋地塞在神君被窝里;把自己最喜爱的宝石藏在神君的粥里,差点磕了他的牙;用爪子在白纸上一番涂抹,画上自己最心爱的却从没有得到过的主神光团送给他……
诸如此类的事情没少干。
神君为此头疼不已,又不忍拒绝它的心意,那段时间着实闹出了不少笑话。
苟梁看得哈哈笑,找着机会就说它丢人。
谁知道这蠢狗在这方面还真是很有天赋,很快,痴汉版小奶狗就上线了。
早上起来,小奶狗先往神君额头上舔上一口,接着乐颠颠地跑进山里摘一些野果蔬菜回来,指挥着酸书生做早饭。
白日里守在神君身边,他要笔绝不递墨,要喝水绝不给端茶,完美扮演了贤惠体贴的小媳妇。
它还实力卖萌,哄着小姑娘从荷包里掏钱买庙里没什么卵用的饰物,为月老庙创收无数。平时得了小礼物也攒着,定时让酸书生帮着典当,补贴家用。
夏天热了,它不辞辛苦地举着小爪子挥扇子;冬天冷了,它化身小暖炉,白天暖手,夜里暖床。
十年如一日的,连酸书生都被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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