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虚捂了下他的嘴。
他会意,话锋一转,说:“先找个客栈落脚,吃中饭。”
我点点头,随即担忧起来,边走边问他身上带了多少钱。
他说:“都带了。一直放在心境里。”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怕我不理解,朝我凑近了点,解释道:“就是我今早将你放入的地方。那是麒麟命关魂海要害所在,便是身死,旁人也难以探及其中。所以你大可安心,若再遇险境,我都会将你放入其中保你安全。”
可是,这不就相当于把你的命交给我了吗。
我若是如智障反派系统所言那般在心境中稍微动点手脚……
这哥可真信任我啊。明明我们一点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当然了,我不是说有血缘关系就可以信任的意思。比如说钟旋那个龟儿子以及我上一世的爹那个龟。
当然了,也不是说这一世的爹和兄弟就不是龟的意思。
总之我只有我楼哥了1551
心里是这么感动地想着,自然不能说出来如此肉麻的话,只能岔开话题,比划道:我没在你心境里看到钱啊。
比划完,感觉自己像个心里眼里只有钱的守财奴。
但是呆胶布*,我楼哥不会在意的。
他果然不在意,只解说道:“你在心境中凝神想它,它便浮现。”
我点点头。
说话间,我们已走到了一家看起来挺不错的三层酒楼客栈前,对视一眼,往里走去,顺利地开了一间房。
当然是开一间房啊,我俩是一生一世的好兄弟,没什么避讳的,开两间纯纯浪费
钱。
进房后,首先要热水洗个澡。
店小二是优秀的服务行业从业者,笑容灿烂地给我们打来了大半桶浴桶热水,还往里撒了一堆花瓣。
我一时捉摸不透他是误会了什么,还是说这就是他们店的日常服务标准,怕一惊一乍的被当成土包子,就假装高深莫测一切尽在我掌握中地没出声。
店小二离开后,我客气地让我辛苦了的楼哥先洗。
他可能反正已经暴露了麒麟身份,现在整个麒就是很飘,开口就是骚话:“一起?”
你清醒一点!自己洗的时候想想怎么向女主角谢罪吧!我也想一下!
我摆摆手,拒绝。
废话!当然拒绝啊!不然呢!
“那你先洗吧。”他说,“我调息一阵,又会出些汗。”
既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去屏风后头脱衣服洗澡,他则在屏风前头席地而坐盘膝调息。
我进入热水中坐下,舒服得情不自禁地轻叹了一声,一身的疲惫瞬间没了大半。
可转瞬就想起,楼起笙原先在我的指挥下做了个比这大多了的可以躺着的浴桶……
估计也无了。
我又叹了声气。
这回就不是舒服得叹气了。
“怎么了?”楼起笙隔着屏风问。
整好像我能出声回答你似的。
这哥可能是接连遇到这么多事儿,脑子有点卡机,忘了我是个哑巴。
毕竟还是个麒麟幼崽。
啊,我想起来了,我还得问问他这个麒麟幼崽有多幼。
我正想着,忽然听到细微的响动,循声抬头一看,看见幼崽的半张脸从屏风侧露出来,一只眼睛瞅着我。
干嘛啊!
“听到你叹气,担心。”他言简意赅道。
也对,是个幼崽罢了,还是个公的,我跟他避讳啥。
虽然无论从人身还是麒麟形态都看不出幼在哪里。
算了,就当是男同学一起澡堂洗澡吧。
虽然我前世没和男同学相约过澡堂。
平时没住宿,不会集体洗浴,倒是有次高中全年级搞活动出远门,在温泉酒店下榻,学生是两人一间的
套房带个小温泉池。
出发前我挺高兴挺期待的,毕竟是头一回泡温泉嘛。
不料钟旋就是一刻也不放过我,竟跟我原本的室友换了房间。
我兴高采烈地走进房间就看到一脸阴险得意看着我的钟旋和他身边那据说几万块的行李箱。
我肯定不会在房间里泡温泉了,跑去酒店的大池子,不料一堆男同学相约在那里面了,看到我来就集体嘘我。
他们早就受到钟旋授意跟着一起霸凌我。
我只好转身走了。
又不想回房间去对着钟旋那张龟脸,我只能坐在酒店大堂里发呆。
好在有个新来的实习女老师见状好心帮我开了间单人间住。
半夜的时候,她突然来房间找我。
我听她语气急切,开门让她进来,问她怎么了。
她看到我没事,愣了下,说酒店打电话给她,说我突发盲肠炎疼得在地上打滚还不肯去医院,她就赶紧过来看看。
我俩正讨论这是什么新型诈骗的时候,钟旋带着一窝老师同学跑过来,说我和这女老师半夜在这苟且。
我瞬间明白了,这是钟旋在设局陷害我俩。
那次旅行简直糟糕透了,我不但没能泡到温泉,还害那个好心的实习老师名誉受损。
我和她疯狂解释缘由,校方领导嘴上说着相信了,可流言蜚语很快就传开,老师不堪议论,辞职了。
话说回来,说起钟旋那个几万块的行李箱,只能算他吃穿用度里不值一提的东西。
为此,我曾冷酷地写匿名举报信举报我爸贪污受贿。
写完藏在枕头里打算周末寄出去,不料当天就被钟旋发现了。
然后我被他摁在被子里胖揍了一顿。
他阴险嘛,知道这样打看不出痕迹。
当时我挨着揍就在心里想他上辈子肯定是东厂的。
顺便我就知道了这个变态天天偷翻我东西!藏在枕头里面他都能给翻出来,简直神经病。
他狞笑着说这算什么,他还在我房里装了监控呢,我干什么他都知道,我发骚zw他都知道。
神经病啊我血气方刚的年纪z个w你把这叫发骚?你是生物课打鬼
去了还是说阳|痿啊?不正常的是你吧!
事后我就把我那五平米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真让我找到了针眼摄像头,我给狠狠地扔进了马桶里。
然后心念一动,翻我的专属洗手间(因为他们家人不屑和我共用洗手间,所以我有个专属的),那个死变态在这里也装了,我同样给拆了。
但没有卵用。
两天后我忍不住又找了一遍,找到了新的。
从此我就过上了每天放学回家先扫一遍雷的谍|战生活,并且每当血气方刚的时候就会因为想起钟旋这死变态而心静得仿若八十岁出家人。
……
艹。想起钟旋这龟儿子就艹。这是我再过二十辈子都忘不了的仇恨。
“阿宝?”
我回过神来,轻咳两声,压下情绪,从水里伸出湿淋淋的手给楼起笙比划说我没事。
然后我让他继续去调息,不用管我,别分神。
“无妨,你更重要。”他说。
求你了,哥,骚话收收,你还是想想谢罪的事儿吧。
我摆摆手,让他赶紧去吧。
他杵在那儿没动,一本正经地说:“我调完了,也想洗澡。”
我说:刚让你洗你不洗,我这洗一半呢你又要洗了,就算你是幼崽你也不能这么任性啊!
他的表情顿时有点僵硬:“我不是……”
我:别不承认,那个妖兽说了麒麟幼崽大补。
他问:“妖兽说的话你也信?”
我:你自己说过你还在长牙,什么年纪还在长牙?
别以为我是哑巴就说不过你!我嘴巴是哑的,心不是!
“麒麟跟人不一样!”
我说:是不一样啊,我没说一样啊,就是不一样,所以你虽然人身看起来快二十了,但其实你还是个幼崽。
“说了不是……”他被我说急了,都有点语无伦次了,“麒麟长牙不是长牙,是换牙!”
我:是啊什么年纪还在换牙啊。
“换……换牙之前可以成亲!”他口不择言,“狗还不到一年就能交|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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