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妨碍他怀疑夏莱新装醉占余莫便宜,所以把余莫圈抱过来护住。
路一川看着还要来和他抢人的夏莱新,冷笑一声,一手制住冲过来的夏莱新,把余莫宛如孩童那样单臂抱起的更高,搞的余莫只能下意识抱抓他头发稳住自己:“嘶。”
路一川一边龇牙咧嘴,一边还不忘骂夏莱新:“喝醉了就耍流氓!你抢什么抢,你还想余莫掉下来才高兴是吧?!”
说完,夏莱新终于停下来了,只不过看向路一川的眼神还是恶狠狠的,半点没有遮掩。
余莫意识到路一川被抓疼了,又松了松手,发现路一川手臂真的粗壮有力,根本不用担心掉下去。
不过看着眼下夏莱新虎视眈眈地看着这里,路一川又警惕地这么抱着他,局面实在有些诡异荒诞的好笑,余莫忍了忍,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笑眼弯弯,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粉,在抱着他的路一川臂弯上,更是气质分明,像一朵被野兽捧起的花,冲淡了往常那副随意又天然的距离感,显得生动又明亮。
夏莱新和路一川本来带着凶狠的脸色都不由得软化下来。
夏莱新盯着余莫,人已经有些站不稳了,还伸手执着地道:“把莫哥给我。”
“你做梦去吧!”路一川“呸”了一声,理都没理地转身就带着余莫进屋,甚至脚一动还想关门把夏莱新给堵外面,当然是没成功,门刚要合上,夏莱新像个炮弹一样撞进门来。
路一川闪的也快,没让他碰到,开玩笑,他自己被撞到也就罢了,现在他手上还有个余莫呢。
夏莱新扶住玄关的柜门,膝盖弯曲,很明显没了再来一次的力气,但是一双眼还是不甘心地看着路一川和余莫。
坐在客厅的邢回听着这不小的动静,皱着眉看过来。
余莫对上邢回的视线,发现自己的视野居高临下,才想到这会儿邢回看到的是路一川抱着自己,下意识有些尴尬心虚。
他不知道队邢回什么这么晚了还在客厅,而且电视也没开手机也没拿,想到路一川方才出来,或许是两个人本来在客厅聊天?
实际上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路一川是接到林琼的短信直接从房间门出来,而邢回是看到余莫迟迟未归才一直坐在客厅等待。
邢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俨然一副大房正宫的态度,看到外出的余莫和路一川的动作,皱了皱眉。
邢回气势莫名惊人,余莫只觉得兴许不该让邢回看到这一幕,于是一边拍路一川一边小声道:“把我放下来。”
路一川还在享受和余莫难得近距离的接触,结果就听到余莫叫他放他下来,实在是舍不得放走到手的机会。
可是他又没喝醉,没办法像夏莱新那货一样装疯卖傻,所以只能行心不甘情不愿的把余莫放下来了。
放下后,路一川还不忘瞪邢回一眼,知道余莫是因为邢回看过来才会感觉不好意思。
对于路一川那好像破坏了他好事的目光,邢回半点不放在心上,反而看着这一出,觉得自己在客厅等待余莫做的很对,不然不知道这两个不靠谱的弟弟今晚得对余莫做出什么事情来。
反正在场四个男的,三个看彼此都不顺眼,还有一个没心眼。
没心眼的余莫站稳后,见气氛安静下来,决定先撤为妙:“夏莱新喝醉了,既然队长你还没睡,那你搞定他吧。”
邢回看着余莫点了下头,但下一秒眼神一凝,落在了余莫裸露出的肩颈皮肤处。
而一说完,余莫就直接往自己的房间走,准备把这一身沾到的酒气洗掉,迎面又看到应斯年倚在走廊口,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嗯,怪渗人的。
余莫心里莫名抖了抖,又觉得自己也没干嘛,于是理直气壮地越过应斯年走过。
应斯年眼尖的看到余莫脖颈上淡淡的痕迹,心下一动就猜到了方才发生了什么,目光在已经倒在玄关处的夏莱新身上定住,眼中漫出几分阴冷
昨天就该把这臭小子嘴巴打烂才对。
第79章 chapter 79
昨晚和夏莱新喝醉的事情, 看似不过就是个小插曲,但队内的氛围却变了。
余莫很难在不断偏离发生的事件里,继续自欺欺人的说服自己, 剧情还是一如原书那样,他只需要做好旁观者的身份, 不被炮灰就可以。
或许从他刚穿进来, 决定不做被忽略的踏脚石万人嫌炮灰开始,原书的剧情就已经在悄然改变了。
他以为就算没有他这个“万人嫌”的剧情,其他人也会作为本来的主角,继续着他们原有感情路线, 毕竟从原剧情来看,“余莫”的存在本身也不过是被作者偶尔顺手拿来增加一些刺激的工具人,毕竟是炮灰么。
就算把“余莫”这个人物摘开,余莫觉得也不会影响他们本来私下一直发展起来的感情线,反而原本的“林琼”其实还对他们感情线起到了吃醋的些许影响。
所以这之前,哪怕夏莱新他们之间好像在莫名其妙的较劲, 斗嘴,余莫都当成了他们是在“互相调情”的修罗场。
毕竟相爱相杀也是很正常的, 四个大男人互发箭头最后组成cp,总不可能一开始就是甜甜蜜蜜, 于是余莫一直都在把他们的种种行为归结于“他们是在互相吃醋”。
是的,“互相吃醋”所以言语上有冲突,眼神交集中有硝烟,这分明是没错的, 但....!
他们现在, 究竟是互相在吃谁的醋?这已然是一个关键的问题。
如果不是昨天停电,如果不是夏莱新醉酒后“做狗”发言, 如果不是现在,应斯年将自己堵在厕所的话,余莫也不会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想知道,是因为觉得与自己无瓜,但想知道,则是觉得自己开始被卷入了未曾设想的局面。
“我要洗澡了,你进来干什么?”余莫刚把上衣往上一卷一脱,视野里的浴室镜子里就多了一个他身后进门的应斯年。
本来一整个屋子都是男的,余莫也没觉得洗个澡还需要上锁,所以进来洗澡也不过是把门关上了而已。
正常来说看到门关上,也应该知道里面有人,结果应斯年却恍如无人的开门进来,脸色不变地把门一并关上,很明显不是误入。
在听到余莫这样问的他,唇角轻轻上扬,然而落在余莫已经裸露出来的上半身那点点痕迹上的目光里,却毫无笑意,透着涌动的炙热暗潮。
余莫很白,所以之前连用指甲轻轻挠了几下都会痕迹,更别提方才夏莱新不知轻重的又啃又舔,在浴室的灯光下,那些星星点点的印记几乎无所遁形,清晰到让应斯年喉间发麻。
那是想要将之全部覆盖的冲动,却因为被极力的压抑下去,而产生的难耐感觉。
余莫本来就一直觉得应斯年长的一副标准的斯文败类,偶尔需要他还会带上个平光镜,就像一般剧中那种玩弄人心的幕后黑手坏蛋的样子。
眼下看他用这种表情和眼神看着自己,几乎瞬间就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特别是,他用这样一副表情走近,仿若关心的问:“我刚刚闻到你身上也有酒味,担心你在浴室一个人自己洗有危险,想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忙。”
“我?我没喝醉啊,不需要帮忙。”
本来不该觉得男人之间露个上半身有什么问题,但应斯年的目光如同有形一样扫过,让余莫下意识的拿着手里的衣服抬起来遮了遮。
但是那种好像要被吞吃入腹的错觉,并没有消失。
不过片刻,余莫就这样被应斯年逼近的抵在浴室墙壁上。
余莫很想要认为,应斯年是在故意耍他玩儿,因为想看他惊慌失措的表情所以这样做,但男人贴近时发烫的身躯和眼神,都在一一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玩笑或者戏弄。
但余莫依然为此感到了被冒犯的不爽。
“你离我太近了,滚开。”
因为在感情上一直是张白纸,所以就算是察觉到了应斯年那不同寻常的表现,余莫也不觉得对方能把自己怎么样,更多的是一个领域被侵犯的恼怒,他甚至伸手毫不留情的用力捶了应斯年一拳,想让他回到礼貌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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