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余莫还不知道路一川已经被自己身后的应斯年故意刺激的快要嗷嗷乱叫了。
他回过神, 一边想从路一川怀里出来,一边在想应斯年会怎么回答路一川那句问话。
结果既没有从路一川突然加紧的臂力的中出来,也没有听到应斯年的回答,只能够听到路一川沉沉的呼气声,像是强忍耐着什么似的。
意识到应斯年不打算开口解释,余莫都能猜到这个男人的险恶用心。
他分明是想故意让人认为他们俩有奸情!
余莫想到这里,就不打算让应斯年如意,于是他马上开口了:“没有,我忘锁门而已,他说他先洗,所以我让他先。”
余莫其实不爱撒谎,但他又不是不会,尤其是他一双葡萄般又黑又圆的眼,像极了猫咪在灯光下的瞳孔,只会显的既可爱又真诚,让人不忍心怀疑他说的话。
而且就算知道他在胡说,看着他的表情和眼神,也只会想:猫咪就算说谎能有什么错呢!肯定是别的野男人的错!
路一川微微低头,看到余莫的时候,脑袋里就是这样没有原则的想法浮现,也正是因为这样,那股火气也被他堪堪压了下去。
他思维难得变得快了一些,意识到了今晚不光夏莱新出手,应斯年也在余莫这里刷足了存在感,这两个人在追求余莫这个路上已经跑在自己前头了。
之前大家都按捺不动,不过就是怕自己做了捅破了窗户纸的第一个人,怕余莫不能接受然后反应拒绝然后得不偿失。
但夏莱新醉酒,应斯年又紧接着不知道在浴室做了什么,他两次看到余莫因为他们脸上染上了颜色,不管他排斥与否,但他至少已经有所波动。
路一川意识到不能再继续任由自己情绪上头,那才是要白白错失机会。
于是他又把余莫扬起来的头按回自己胸口,冲着应斯年一边嘴角上扬,桀骜不驯的很,透出极浓的挑衅意味:“既然他要先洗,那就让他这个浴室待着,你去外面那个,我给你守着。”
“这次你就算不锁门,也不用担心有没素质的闯进来。”
强调了“就算不锁门”和“没素质”,路一川的眼神还是凶狠的,好像恨不得咬死应斯年。
余莫被路一川压在他怀里,半天出不来,看不到路一川的眼神,满脑子只有一句:怎么队里是个人就比他力气大?
怎么个个伸手都能把他压的动弹不了?
有点伤自尊了吧。
路一川另只手一把将浴巾扯过来,裹住了余莫的上身,然后把又像小孩那样人抱起来,然后又把余莫挂着的换洗衣服一起带走。
余莫猝不及防的被裹住,被抱起,被带走:?
关键也不知道是不是公司哪里有毛病,愣是把这段门口的片段给截取了放在团综花絮,当然截取是从路一川“裹猫带走”开始,前面的对话和后面应斯年慢慢从浴室出来都给截掉了。
但短短的“二哈裹猫猫”也让粉丝八卦和cp之心爆棚。
——怎么了怎么了,为什么给我宝上身裹浴巾,我宝的身子有什么事我不能看的?!
——这体型差真的爱了,美美吃饭
——宝宝~你是一个毛巾小猫~裹上以后被坏男人一口吃掉!
路一川出了门走到外面的浴室,就给余莫放了下来,把衣服塞到他怀里,催他去洗澡。
也就是公司舍不得委屈第一摇钱树,怕就房间内一共两个浴室让艺人们不够用,所以外面也带个公共浴室。
余莫瞧着他表情平常,觉得他应该是信了自己方才找的借口,不会知道自己和应斯年发生了什么,点了点就进去了。
不过今晚路一川帮了他两次,余莫顿了顿脚步,还是对他说了句:“谢谢。”
他说完就进去了,没看到路一川愣了一下,然后傻兮兮的笑了一下,为余莫难得对他软化的好语气。
就好像之前他总是不得要领,怎么都讨不到猫猫喜欢,某天突然得到了一个撒娇的蹭蹭。
知道余莫不乐意说方才他和应斯年发生了什么,路一川就假装不知道。
他这个人原本的底色本该是无所顾忌,也很少看人眼色,耿直也好没礼貌也罢,路一川一向是这样的,但却因为余莫而收敛下来,方才居然没有和应斯年吵起来。
他后知后觉地,原来他已经这样喜欢余莫了。
他原先意识到他喜欢上了余莫,却自己不知道到了这种程度。
路一川沉思着,低头,发现地上掉了什么。
拿起后发现是那四四方方的布料,路一川脸腾的一下红了,只觉得手上着了火一样,但他又不敢放下,只小心翼翼的攥在手里,最后敲了敲浴室的门。
余莫的声音隔着门传来:“谁?”
路一川一开口,才发出一个音,结果发现低沉暗哑的要命,他马上清了清嗓子:“那个,你有东西落下了,你开门拿一下吧。”
第一下因为水声余莫没听清,路一川又抬高声量重复了一遍。
余莫不明所以,但是他已经把衣服脱了打开了花洒,头发都打湿了,听路一川的话又不像是开玩笑,因为水声他提高声问:“落下什么了?”
他这一问,本来很正常,但路一川看着自己手上这四四方方的私密物品,就感觉脑子一团浆糊,他支支吾吾了老半天:“你开门拿进去就知道了,快点!”他还着急上了。
余莫听他这么一说,也只能关了花洒走到门口,打开门缝只伸出一只手出去。
随着雾气一同在门缝中伸出的手沾着水,五指修长又白中透着粉。
路一川看着水珠从手上滴落而下,猛地垂下眼,自顾自地用袖子给余莫手擦了干,再把那东西塞到了对方手上。
期间他还被余莫抓了下手臂,因为他刚放上去给余莫擦手,余莫还以为是他给的东西就是一抓,被路一川说了句:“这是我袖子”,余莫才不解地放开,然后就是湿漉漉的手被对方一通擦。
路一川自己脑子乱七八糟的,还不忘说他:“手这么湿怎么拿?”
余莫本来还在想他发什么神经,先是把袖子放自己手里,又给他擦手,然后才给他塞了个东西。
然而等余莫拿到东西以后,发现是什么以后,才感到有些尴尬。
其实换做之前余莫可能不觉得有什么,同性之间拿个贴身物品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有的我也有。
但夏莱新应斯年一个个变得奇怪,加上路一川方才的反应也挺大的,搞得他都觉得好像不得不介意起来。
余莫甩了甩头,感觉自己已经被奇怪的队友带偏了,把东西挂到架子上,继续洗澡了。
外面的路一川余莫拿着进去后,才发现自己居然出了些汗。
说出去都没人信,他还是个没见过颜色没吃过肉的纯洁大处男,以前他是对什么情情爱爱没兴趣,更别说对什么人有欲望了,还不如多打打球发泄精力。
然而该来的报应还是来了,现在是看得到吃不到,还得没事就被撩一下。
路一川背靠着关上的门慢慢坐下来,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心脏依然跳的飞快。
细细品味方才擦余莫手的时候,不经意捏到他的指尖,路一川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然而再抬头就看到站在那边的应斯年,路一川的脸色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
见路一川和一个守门的恶犬一样,一脸凶相的瞪着自己,应斯年不免讽刺一笑:“你和我的心思有什么不同,装什么忠犬八公,你以为我没看到你刚刚的样子?”
一个觊觎主人的狗,对着其他人呲牙,不过是为了自己霸占最新鲜的肉。
路一川虽然坐着,但他块头在那里,坐下也气势汹汹,毫不比站着的应斯年弱:“起码现在余莫不待见你,但他对我可是说谢谢了。”
应斯年看他得意的样子就觉得刺眼:“哦?难道不是因为他根本没把你当成一个....男人么?”
他不知道路一川有什么好得意的,余莫觉得路一川现在无害安全,不过就是他还不知道路一川也对他觊觎颇多,和他没两样。
而且今晚他在余莫这里捅破了窗户纸,应斯年不觉得路一川这种很不会掩盖心思的人,后面被余莫也发现了以后,能比他能讨到更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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