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放心夏莱新和余莫就这么待在一起,徐玉良最后还是把人拉了出去。
他没有说太多,走之前,只是劝诫似的说了一句:“不要对莫莫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他现在不一样了。”
徐玉良走后,站在原地的夏莱新抱着臂,弯弯眼睛,对着另一个方向的转角道:“我哪里会做过分的事情,我又不是坏人。”
转角处,一个高大沉默的身影走出,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夏莱新,声音淡淡的不带什么情绪:“徐玉良的话很对,他现在不一样了。”
夏莱新一副“对啊没错”的表情:“所以我也不一样了,难道邢哥你看不出来吗?”
邢回没理会他,只是看了下余莫的门,转身离开了。
夏莱新奇怪地抓抓自己的头发:“嗯,真的看不出来吗?”
他转头也跟着看向余莫的门:不行,得看出来才行啊。
门打开又关上,夏莱新消失在走廊上,走廊再出现的应斯年问着一旁的路一川:“你看上去也挺想进去的?”
路一川满脸烦躁无处发泄的样子:“少烦我。”最后瞪了一眼门,也不知道是在瞪谁,转身走掉了。
最后只留下应斯年一个人站在走廊上,他摇摇头,有些无趣的呼出一口气,想到了什么,又变得满心的玩味。
虽然不知道夏莱新打的什么主意,可是很明显,一直看似平静实则死气沉沉的队内气氛,变得不一样起来了。
也不知道余莫等下醒过来发现夏莱新在他床前,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毕竟现在的这种情况可是前所未见啊。
想到方才见到的夏莱新怀里睡得香甜的余莫,因为被抱着,脸朝夏莱新锁骨处,所以应斯年只看到余莫凌乱卷曲的黑发中的一点白皙脸颊和润红的唇,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却好像慢电影播放一样,会勾的人心痒难耐。
明明是已经看了两年的脸了,不管从理性还是感性角度看,都是一张好看但不符合他审美口味的脸。却在今天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了这个固定的想法。
像是第一次才看到一样,所以才会被突然的晃到眼,让人怀疑为何如此。
怎么想,都会觉得是一件奇怪至极的事情。
想到余莫振振有词地说“也可能是你原本就不够了解我。”,应斯年觉得似乎也没错。
或许,他真的没有足够了解过余莫这个人呢?
不过...
以后,也一样来得及,不是吗?
应斯年转过身回房,想到从自己手边如猫溜走一样的余莫,却是头一次不能百分百肯定。
第12章 Chapter 12
夏莱新本来只是趴在床边看着余莫的,结果不知道是不是余莫睡的太香了,把他也感染了,夏莱新就爬上了余莫的床。
当然了,他把余莫的外套也给他脱了,让余莫睡得方便些。
本来夏莱新还规规矩矩的侧着身子看着余莫,后来就挪的越来越近,像在电梯里那样,把人抱住了,只是这次他让余莫依偎在了自己怀里。
听着余莫浅浅的呼吸声,黑暗里,夏莱新找回了在电梯里那时一样奇异的安全感,世界纷杂的声音尽数远去,只有这份温度和呼吸声近的令人想要留住。
夏莱新不敢像在电梯抱的那么紧,他记得余莫不喜欢,只敢微微弓着身子,手脚并用的把人抱在怀里。
在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频率逐渐和余莫一致后,夏莱新甚至有种错觉。
他和余莫是交缠的双生藤蔓,同出一枝,就应该这样密不可分。
夏莱新最后睡着的时候,嘴角都是笑着的。
余莫是个不爱说脏话的,可是当他半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睡在自己身边的夏莱新的时候,差点就没忍住飙出了一句脏话。
不对,他干嘛要忍?
余莫惊吓的心刚回落,仔细看了看自己周围,确认这是自己的房间,放心大胆的伸手拍了夏莱新的肩膀。
说实话,他倒是很想拍脸,但打人不打脸,而且搞清楚真相以后再揍也不迟。
于是余莫打开了灯,站在床边把夏莱新又拍又晃的弄醒。
睡的死沉的夏莱新揉揉眼睛,被灯刺的眯着眼睛,迷糊地对着余莫问:“干嘛啊?”
你还问我干嘛?
余莫站在床前:“你为什么大晚上地我床上?”
夏莱新渐渐清醒,看到余莫严肃的表情有一瞬的停滞,然后弱弱的道:“我把你抱上来以后就睡这儿了啊。”
啊?
什么叫抱上来?
什么就睡这儿了?
这前后逻辑在哪儿?
余莫把这句话在脑海里过了好几遍,还是没懂这句话有什么前后联系。
余莫问:“你抱我上来?你怎么可能能把我抱上来?”
夏莱新本来还在心虚,结果听着余莫“你抱我上来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语气,他忍不住“???”。
第一句该问的是这个吗?难道重点不是我为什么要抱你上来,又为什么睡你旁边吗?
然而经历了电梯事件之后,夏莱新就隐约感觉到了余莫有抓不住重点让人抓狂的本领。
夏莱新只能和他强调:“是我,玉哥看着我把你抱上来的,因为你睡太熟了。”
余莫终于跳过了这个怀疑,问:“那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睡?”
重点问题终于来了,夏莱新早就想好了怎么回答,他眨眨眼:“因为要为了昨天的事情报答莫哥啊。”
余莫还是头一次知道报答是和人一起睡的,这确定是报答而不是恶作剧吗?
“不是..你和别人道谢都是睡一起吗?”
嗯?这句话怎么说出来觉得有点怪怪的。余莫微微歪头。
很显然,夏莱新也想歪了,倒没生气,反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睛笑:“莫哥把我想的也太轻浮了,我不是那么随便的男人,我只是想照顾你才睡在这里的。”
余莫看着他十分自然地半躺在自己床上,盖着自己的被子,宽大的T桖领口歪歪皱皱的,觉得他这话此时此刻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你看着就像把我的床当成你的床了,还说什么呢?
金发俊男衣衫凌乱躺在自己床上,这情景让余莫没有什么遐想,反而让他忍不住皱眉:“我又没喝酒没生病,不需要照顾,你赶紧回去吧。”
夏莱新看着余莫站在床边,一脸很想让自己马上远离他的表情,挫折感顿升。
他还试图用自己无往不利的撒娇方式:“都这么晚了,就收留我一晚吧,反正睡都睡了。”
余莫这会儿倒是敏感起来了,纠正他的用词:“不是睡都睡了,是你单方面睡在我床上了。”
他可不敢和这书里有cp的人有什么不该有的发展,哪怕是话上的误会也不行。
毕竟评论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拆人官配,天打雷劈。
夏莱新不太开心他划清界限的语气,但是也不能要求余莫能马上就能对自己有多大的态度变化,事实上余莫没有一醒过来把他踹下床,夏莱新觉得已经很好了。(余莫:那是因为我有礼貌。)
见余莫没有要改变想法的意思,夏莱新那无往不利的撒娇再次在这里踢到了铁板,沮丧的翻身下床。
余莫就看着他一点一点挪着步往门口走,仿佛有个大尾巴在拖在身后。
没有被夏莱新的可怜模样动摇,余莫耐心的等着他挪到了门口,打开门以后,夏莱新又回过头看了眼余莫,余莫不为所动,还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夏莱新咬了咬牙,终于还是出去了,最后门还不敢关的太大声,怕余莫听出他的情绪不好。
要是前几天有人告诉他他会怕余莫生气,他一定会嘲笑对方说什么不可能的事,可是现在他却是真的在怕。
站在走廊上,夏莱新默默摸了摸自己胳膊,扭头看余莫门的眼神却逐渐坚定起来,他还真的就和余莫杠上了。
只有他夏莱新不想亲近的人,还没有他想亲近却亲近不到的人。
把被子枕头都重新拍了一遍铺好的余莫,刚躺好盖上被子,就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都怪夏莱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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