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得快,三两口解决完。
“我怀疑刘棕山的女儿都死了。”闻容絮擦干净嘴,说出自己的推测,“张氏在吃很邪门的药,需要用自己的亲生骨肉入药,我打听到张氏就出了三个女儿,而她们先后都病了,已经许久不见人。”
“那刘棕山整日沉迷温柔乡,与弟媳偷情找刺激,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儿女怎样。”
“府里老夫人虽在,但年事已高,不太清醒,管不到。”
“刘棕山的弟弟天天跑花街,心也大,压根不觉得不对劲,以为自己潇洒风流呢,殊不知脑袋上绿油油。”
闻容絮迟疑瞬。
“可能最清醒的是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个少年,刘棕山一夜风流得的便宜儿子。”
霁一怜认真听他讲话。
见他停止话头,霁一怜才开口:“那为什么会发生怪事呢?”
闻容絮一愣,对啊,证明了刘府三位嫡出小姐已死亡,只能说张氏为了生儿子走火入魔,可跟怪事邪祟也扯不上关系。
第11章 不会穿衣服
别院里有五间房,其中两间是留给下人住的耳房。
余下三间住着刘府的三位嫡小姐。
送饭的丫鬟将饭食给了出来接餐的小姐近身侍女。
应该待在房里享用食物的小主子却不见踪影,反倒全进了侍女肚子里。
闻容絮的猜测没错,三位小姐都凶多吉少,全入了自己娘亲盼儿的诞龙丸里。
虎毒尚且不食子,张氏真是癫疯了。
“你认为怪事是邪祟作祟吗?”霁一怜的提问,截断了闻容絮对于张氏狠毒的气愤。
闻容絮眨眨眼,大脑远转,思索起霁一怜如此一问的缘由:“难道不是吗?都死人了……”
霁一怜:“刘琮山给我们的怪事记录,无甚规律,窗外奇怪的倒影、深夜的呢喃、无人触碰却摔落的器物。”
“听起来,这邪祟挺调皮。”闻容絮不合时宜地冒出这样的念头,还没憋在心里,直接说了出来。
霁一怜眼眉微挑,跟着评论:“确实。”
闻容絮意识到自己打断了对方的话,脸上腾地发起烫:“对不住,我不该插话的,你继续说。”
霁一怜看着他的窘态,像是看到一只被教训了的小狗,说不清何种心思地道:“我已说完。”
闻容絮水润的杏眼放大几分:“说完了?”
霁一怜未答。
【谎言】
闻容絮疑惑,为什么要骗他说完了?
“别逗我了。”闻容絮只能想到这个答案,他郁闷地瘪嘴,觉得对方实在可恶,要不是打不过。
霁一怜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用食指指背似有若无地触过闻容絮的脸,似是擦掉沾染的污尘。
闻容絮歪歪头没在意,催促:“你快别卖关子了。”
“刘府很干净。”霁一怜没听到心声,到底是怎么发现他心思的呢?
闻容絮:“什么?”
霁一怜:“发生过所谓怪事的地方,很干净。”
闻容絮理解了对方的意思,有邪祟的话,肯定会留下痕迹,可在那几个发生过怪事的地方,没有任何证明邪祟存在的迹象,那就格外异常了。
他直接就信了霁一怜的查探,不曾认为对方可能有疏漏。
“人为吗?”闻容絮灵光一闪,“死的那些人……”
霁一怜颔首:“皆与别院有联系。”
闻容絮蹙眉,轻语:“张氏。”
有能耐在刘府作怪,夺人性命还不被发现的人,唯有张叶里。
死的几人应是发觉了别院的异常,被张叶里灭口,顺势推到邪祟身上。
但是邪祟出现在死人前。
闻容絮想到别院里病中的三位小姑娘,张叶里需要一个三位女儿合理逝世且遗体消失的理由。
邪祟就很好用。
在服用完诞龙丸前,张叶里需要一个避免刘琮山亲近的挡箭牌,她看上了哑娘。
而她也实为心狠手辣,利用哑娘笼络住夫君,又在实现自己目的后,哑娘正好因食的药被掏空身子死去。
闻容絮把自己的推论一五一十地告诉霁一怜。
想听听对方的意见,看有什么遗漏或不足。
霁一怜点出张叶里确是蛇蝎心肠,可有黄雀在后摘取果实:“那种让人变美的药,会将人变成大开杀戒的怪物。”
就是不知道黄雀想要从张叶里这里得到什么,或者单纯的喜欢人间惨剧。
而张氏服用的诞龙丸,是偶然得知,还是有人蓄意为之?是黄雀给的药方么……
夜色降临。
刘府为两位客人送上美味的饭菜。
屋檐挂起点亮的灯笼,明亮的光晕驱散了笼罩刘府的黑暗。
由于怪事的存在,府内不敢熄灭灯火,一直亮到次日太阳升起。
既是了解到怪事是人为,闻容絮暗藏的面对未知的慌张减退,他想着辛苦了一下午,把晚饭吃了,再决定如何揭露张氏的所作所为。
正吃着饭,闻容絮筷子不停,在第三次夹同一道菜时,他的余光瞥到对面的人似乎停止了动作。
抬头看去,果真没动了。
闻容絮吃惊:“你饱了?”
霁一怜左手支着下巴,似有若无地嗯了声,到了他这样阶段的修为,进食仅能满足口腹之欲。
除去灵米、灵兽、灵果等含有灵气的食物,对他稍有益处,普通的凡食并不能为他提供能量,甚至需要他耗费精力去净化排出体外。
所以,他用不用食,都没关系。
霁一怜将视线投注到窗外,没有说出自己方才的发现:“不是饿了吗?快吃吧。”
行吧。闻容絮觉得对方好歹一个成年人,饿不饿自己知道,不必像对待孩子一样,要追着喂饭才行。
闻容絮腹诽了下对方的小鸟胃,平常吃他做的饭,没见少吃,还会跟他抢饭,在这儿却刨两口就饱了,奇了怪了。
要说刘府的饭食不合口味,闻容絮摸着良心讲,味道做得比他好多了,古代是烧柴火,他的火候控制全靠蒙,调味放得也随心,完全比不上掌厨不知多少年的厨娘。
闻容絮没再想,专心填饱肚子,漱完口。
“霁一怜,你在看什么?”闻容絮好奇地顺着对方盯着的方向望去,可只见到漆黑的夜幕与稀疏辉火。
他注意到对方在他吃饭期间,经常往那边看。
“邪祟来了。”霁一怜一语惊人。
“?!”
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了刘府的平静,错乱的脚步声拌和着嘈杂吵闹,将刘府搅成了一团浑水。
“走水了!走水了!”
冲天的火焰烧得天都亮了,木材燃烧的灰烬飘散空中,片片细碎黑影犹如乌鸦羽毛,随着风息起伏旋转。
火焰来自别院。
闻容絮立时急了,揭穿张氏的真面目,还要用到别院的情况,一把火烧干净,再推到邪祟身上,那就说不清了。
一具温热的躯体贴到他后背,掠夺他呼吸的却是冷淡的松香。
他迈动的步伐被迫停止,如果他不停下,就要完全撞入另一人怀里。
玉石敲击的悦雅嗓音落在他耳畔。
他的腰被掐住。
“别慌。”霁一怜冷静的咬字,冲击进闻容絮的神经。
闻容絮忽然放松下来。
下一刻,闻容絮感觉到自己腾空而起,他被霁一怜带到别院对面的屋顶上。
火势诡异的大,像是起火瞬间,就成了燎原之火,翻滚的火舌跃跃欲试向远处靠拢。
底下的人挑水的、端水的,不过是杯水车薪。
闻容絮也不是来看戏,他会一个可以灭火的降雨术,刚要施展。
两条水龙腾越滞空,在燃烧的火焰上游动,倏然炸开,瓢盆般的水砸得火势低下头。
滋啦升腾的白雾笼罩上天,冷与热相撞,降落淅淅沥沥的细雨。
玄华宗门人赶到。
刘府中的凡人刚松一口气,弥漫邪气的黑雾自别院窜出,本就摇摇欲坠的房子彻底垮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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